“汪!”
女生吓得把手收回去:看來是不行。
況知藍給懷裡的狐狸順着毛,一臉無奈:你是真的狗。
*
兩人走到操場上,見到跑道中間草坪上,玫瑰花愛心陣已經圍的差不多了,就差愛心下方那一角就成型了。
花陣後面的音響前站着一位長相腼腆的男生,拿着個麥克風,一直“喂喂喂”。
臉上看着很淡定,然而兩條腿一直在抖,逗得他身後的兄弟團直踢。
最後一角的花盆也送到了,該女主角出場了。
況知藍抱着胡不忘藏進人堆裡面,周圍都是拿着手機在激動地錄制這一幕的人。
“‘表白’,是幹什麼的?”
胡不忘疑惑地問道。
“表白就是向自己喜歡的人坦白自己的心意。”
“所以人類要對喜歡的人坦白心意都要準備花,還要把花擺成這樣嗎?”
胡不忘在況知藍懷裡伸出毛絨小短手指了指地上的玫瑰花陣。
“不一定,這隻是部分人的儀式感,大部分都是直接說的。”
不一會兒,伴随着浪漫的情歌,這場表白的女主角被閨蜜們一左一右扶着走到玫瑰花愛心中心。
“曉芯,我不太會說浪漫的話,我隻能送你一個浪漫的儀式...”
男生卡頓了一下,身後的兄弟團們恨鐵不成鋼地發出喧嘩聲。
男生深呼吸一口氣,又開口:“曉芯,你入學時,我就對你一見鐘情,那時你在人群裡是多麼的獨一無二...”
胡不忘聽着聽着,漸漸沉醉進去。
也許是掌管姻緣的心月仙狐一族天生向往“情”,世間生物對生物所産生的“情”對他們具有巨大的吸引力。
胡不忘很喜歡這樣浪漫的氛圍,感覺處在這樣充滿“情”的環境下,毛毛都變得蓬松柔軟起來了。
當聽到男生說:“請你當我的女朋友”時,胡不忘也像其他人一樣,激動地想要從況知藍手上竄出去,跟着大喊:“答應他!”
況知藍有點抱不穩懷中這隻不安分的狐狸,好幾次都差點把他摔了,隻得在人群叫喚聲中嚴肅警告胡不忘:“再亂竄,我真的會把你扔了。”
胡不忘乖乖地縮回況知藍懷裡。
況知藍看着草坪上相擁的一臉幸福的兩人,又低頭看到了胡不忘黑豆眼中向往:“你喜歡這樣的表白。”
“喜歡啊,很喜歡!”
懂了。
況知藍在心裡記下了:胡不忘喜歡有儀式感的表白。
表白結束後,矮個子的女生帶着剛剛陪着她搬花的幾位男生一起收拾草坪。
一直等着的況知藍向女生跑過去:“我能不能加你微信,我想找你買花。”
被丢在不遠處的胡不忘看着兩人說說笑笑的,然後互相道别。
等況知藍過來時,他跳上況知藍懷裡:“你們剛剛聊什麼呢?那麼開心。”
況知藍調皮地揉了揉胡不忘的後背毛:“先保密。”
*
在操場上這一折騰,兩小時很快就隻剩不到半分鐘了。
一人一狐一回到宿舍,胡不忘就從況知藍懷裡跳出來,跳到況知藍的床上。
隔了一會,他突然用爪子戳了戳床簾。
“幫我拿件新的睡衣,還有内褲!”
況知藍走到陽台裡,看着“五顔六色”的晾衣架,朝着床上的胡不忘大喊:“你衣架什麼顔色?”
“粉的!”
況知藍點開了陽台燈,拿着叉衣杆在認真地尋找粉色的衣架。
門口有人在拍門,拍門聲又大又密。
況知藍剛收了幾件,隻得放下叉衣杆先去開門。
“幸好小藍你在,我忘拿鑰匙了。”
張廣華大大咧咧地進來了,看着況知藍手上一沓衣服,問道:“你要洗澡啊?那你先吧。”
“不用。”
況知藍拿着這堆衣服,走到自己的床鋪上方,掀開了床簾的一角,将衣服遞了過去。
張廣華略微彎腰,看見一節肌肉線條分明,又白皙的手臂接過況知藍遞過去的衣服。
這才想起有什麼不對勁。
況知藍衣櫃裡不是黑就是白,但是他剛剛抱着的是一件藍色的男式睡衣,而且這件衣服他也見過的,胡不忘穿過啊!
“對了,你把内褲拿下來給我,我幫你洗了。”
“不用。”
“沒事,順手。”
張廣華整個人僵在原地,看着兩人隔着床簾的互動,還是隔着況知藍床簾的互動。
不是早上才來過嗎?你們晚上又來!
我去!惡俗啊!
*
「你怎麼知道我們部這個月要搞舞台劇比賽啊?」
「猜的,學長開學時說過有個舞台劇活動,很好玩。」
「策劃那邊應該快把計劃書寫好了。應該沒怎麼改,過了初篩就有兩分拿,你到時候也來參加吧,我黑箱你!」
馮蕭看着李留發的消息,陷入不久之前的記憶中。
黑老闆告訴他:“那隻雜種狐,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是用幻術騙進去你們學校的,應該是沒有你們學校學籍的,你就想想辦法把雜種狐的事鬧到你們校領導那,就能把他趕出你們學校了。把他趕出來後,剩下的我來解決。”
“我隻是一位普通的學生,我怎麼能把這件事告訴校領導啊,我甚至連校領導的面都沒見過。”
“你當初是怎麼把況知藍逼到校長那的,那你現在就怎麼把雜種狐逼到校領導那,這還用我教嗎?”
馮蕭死死地盯着“舞台劇”三個字,在聊天框裡打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