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無效果，不如練劍。

葉睿煙想起自己初見程樂賢時，牠交給自己一招“明月照”，雖已過去很久，但一招一式仍牢牢印刻在葉睿煙腦中。

而自己在原世界中最拿手的一套水月劍法中，有兩個連續的招式和“明月照”很是相似。既然無法讓仙魔兩道融合，劍法上若能貫通也是極好的。

路瀚海看到葉睿煙舞了一遍水月劍法，心頭一震。

她原來雖與葉睿煙不和，但論修道，二人也算是惺惺相惜，葉睿煙的水月劍法她見過多次，次次都為其優美的身姿狠辣的出招而驚歎。

一遍走下來，葉睿煙并沒有停止，而是立即展開了第二遍，路瀚海正疑惑之際，她改變了劍的走勢，按照“明月照”的方式挽了個劍花，又回到水月劍法上。

路瀚海能明顯感受到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葉睿煙身上光華突顯，有一種氣場在她身上流走。最後一招甩出去時，雖然是不帶殺意的舞劍，卻還是轟碎了遠處的一塊石頭。

二人眼睛具是一亮。

“師姐是有新突破了？”路瀚海問。

葉睿煙道：“算不上，但劍法一事，确有新的領悟。你把我剛剛舞的招式重複一遍？”

修仙修魔要看仙骨，劍法卻是誰都能練的。路瀚海拔出自己的劍，請教了幾個不太明朗的劍招後就自己舞起劍來。

“師姐！”路瀚海驚喜地叫道，“這感覺真不一樣！”

二人多日灰敗的心情終于有了起色，劍術上有所發現總比一無所獲好。

路瀚海是一貫信奉勤加修煉是修仙之本的，她沒有遲疑，再度舞劍，想要将一招一式都可入骨血，随時可以發揮出來。

葉睿煙則在心裡默默回想，想到靈感迸發之時，她走上前去：“師妹，我與你過招。”

她收了靈氣，用普通人的方式和路瀚海對打起來。

二人用的是同種劍法，熟練度也差不太多，有來有回打了多時，難分上下。

路瀚海想起那日仙盟大會上二人一起飛出去的場景，一時失神，敗下陣來。而就在赢的那一刻，葉睿煙心頭一動——沒有師妹，仙盟大會第一必定是我的。

她驚愕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連忙搖了搖頭把想法甩出去，她本來就是最強的，師妹的存在隻會促使她進步。

但心神動搖的時候，她感到有什麼東西好像不一樣了。丹田之處熱熱的，似乎金丹有所松動。

她顧不上和路瀚海解釋，立即運功修煉起程樂賢給她的那本心法。

這心法果然有問題，挖掘到人性的惡才能開啟修煉，聽起來着實不像個好東西，但她幾個周天運轉下來，又覺得渾身舒暢，應當是好東西才是。

路瀚海在一旁看見葉睿煙閉了眼睛，就知道她是有所領悟要開始運功了，便退至一旁不打擾她。

很快，她的頭發飄起，周身有狂風運轉，讓路瀚海看不清她的面部。實際上，狂風之下，葉睿煙的表情有些猙獰。

但葉睿煙對這些是無知無覺的，她隻覺得暢快異常，但她也時刻提醒自己要愛惜自己，保護師妹，免得走火入魔。

一個時辰下來，等到路瀚海都有些着急了，葉睿煙才停止了運功，狂風驟然停止，頭發也慢慢回到原位，她站起身來，走向路瀚海，臉上帶着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