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好像并不是每個魔教人都會去鑒言鏡前宣誓。”路瀚海在程樂賢喝光最後一杯已經沒味道的茶水後，進來報告自己打探到的情報。

“宣誓的人越多，鑒言鏡是假的這件事就越難掩蓋。”葉睿煙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敲了敲，“我還是傾向于鑒言鏡是假的。”

鑒言鏡的能力太強了，實在是強到不真實。而且如果鑒言鏡為真，那必然不會隻用來做這一件事，但考慮到她們處于一本離譜的言情小說中，萬事皆有可能，還是得系統驗過真僞才能下定論。

第二日，程樂賢按照約定将她們帶到了鑒言鏡前。

原來鑒言鏡并非一面小小的銅鏡，而是一大塊連着石台、豎起的圓形石平面，看起來極像一面梳妝鏡，隻是并不能清晰地照出人影。

葉睿煙伸手去摸了摸，鑒言鏡沒有像想象中那樣發生變化。

程樂賢倒也不催，搖着扇子等了好一陣子才說：“觀察好了嗎？可以開始發誓了吧？”

葉睿煙從手摸到鑒言鏡的那一秒就在心中瘋狂呼喚系統，可是系統偏偏不給予回應，讓她無法驗明鑒言鏡的真僞，不敢輕舉妄動。

程樂賢又開口催促了。

“我發誓，永遠不把魔教的秘密透露給其他宗門……”葉睿煙情急之下，說出了一個不痛不癢的誓言。

誰知程樂賢好像還挺滿意的，牠微笑着點點頭：“不錯，很有誠心，你繼續。”

葉睿煙頭上冷汗直冒，心道自己是糊弄不過去的，要不要說出不背叛魔教的誓言呢？到時如果直接殺了程樂賢成為魔教教主算不算背叛？

就在此時，她聽見一陣刺啦刺啦的聲音。

【扣除……扣除程……樂賢好感度5】

【此物，為假】

這系統還是有點用處的！鑒言鏡果然是假貨！

葉睿煙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但為以防萬一，她仍不敢發誓不背叛程樂賢，隻說不會辜負魔教。之後又向路瀚海使了個眼色。

路瀚海立馬明白葉睿煙這是已經和系統問過話了，也上前說了一樣的誓言。

可能是剛剛又扣除了好感度的原因，程樂賢對于發過誓的葉睿煙反而沒有了之前的好臉色，扔下一句：“日後自會有人教你們修煉。”就揮袖離開了。

然而，雖然加入魔教後免去了千星門的騷擾，卻也沒有人真的來教她們修魔。她們依舊住在無人的崖邊，每日自給自足。

程樂賢已經多日沒有出現了。

“今日修煉總覺得心浮氣躁，想要突破卻總是不得要領。”葉睿煙有些煩悶。

“也許是這裡的風水原因，利于修魔卻不利于修仙。”路瀚海捧着一個大籃子，裡面是她新摘的野菜。

“你應該知道，我是想仙魔兩道融合修煉，可程樂賢不給我們功法，我們在這裡不是純浪費時間嗎？”葉睿煙在原世界就想要嘗試的東西，眼看着要在這裡實現了，卻又就差一步之遙，怎能不着急？

她試着吹響了骨笛，也毫無反應。

“我們再在星文崖走走吧，鑒言鏡在這裡，魔教老巢就在這裡錯不了的，總能尋到她們内部在哪裡的。”路瀚海寬慰道。

二人在星文崖展開了地毯式的搜尋，終于在一處山洞的旁邊發現了一道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