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了月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先坐一會兒,等會我需要你的幫忙。”
“好。”
二樓盡頭書房亮着光。
溫了月瞄了眼,走進卧室,找到上午的藥盒,掰出兩顆藥,丢進杯子。
她站在書房口,敲了敲門,沒等回複,徑直推門。
書房内,周渟淵聽到聲音頭也不擡,文件在他手上翻得簌簌作響。
溫了月将杯子放在辦公桌,近距離這麼一看,眼底大片烏青,黑色低領睡衣更顯皮膚慘白無血色。
不走精緻風,改走破碎路線了。
“站起來。”她說。
口令不起作用。
“最後一次,不起來,我真的走。”她又說。
這次倒是起了作用。就是這人是起來了,頭還是鬧别扭地盯着文件不看她。
周蘭因的話她仔細想過,她可以對他好,可以讓着他,像情侶一樣她也可以做到。但是隻有這五個月,他需要明白這一點。
“周渟淵,我們說好在一起五個月的,是嗎?”
周渟淵沒耍賴,“是。”
溫了月悶懷頓釋,張開雙臂,環上他的腰身,手掌蓋在他的後背,巧好觸碰到黑色睡衣遮蓋下健碩緊實的肌肉。
耳朵靠放在他的心口處,聽到由平穩逐漸加快的心跳。
“充電。今天真的好累呐。”她面頰對準周渟淵胸口的地方蹭了蹭,“你累不累?”
睡衣太薄,能夠敏銳感知說話掃過的熱氣。周渟淵身體瑟縮一下,他口幹舌燥,慌張地像要掙脫眼前柔軟的囚籠。
溫了月不順他的意,把他抱得更緊,雙臂锢他的力度像要把他勒窒息。
“怎麼能不睡覺呢。吃飯呢,有沒有吃飯?”
周渟淵仿佛喪失說話的能力,眼前這一切美好的不真實。他握拳地手背上面爆出分明的青筋。
不敢抱,懷裡的女人像棉花,像雲朵,像一吹就散的蒲公英。他力氣要是太大,人不見了怎麼辦?
溫了月自顧自地繼續說:“總裁都不吃飯。”她咯咯笑,“而且總裁都有胃病,你有沒有?”
“沒。”周渟淵音色喑啞,“我有聽你的話,有好好吃飯。”
“你聽我的話?”溫了月仰頭,下巴抵住周渟淵的胸口,“什麼話都聽?”
周渟淵垂眸,還是沒忍住,擡手按在溫了月的淚痣,撫弄三兩下,“什麼話都聽。”
“好。”她朝左邊擡擡下巴,“把水喝了。”
燈光下的玻璃杯散出五彩的光暈,兩顆将化未化的藥片安靜躺在水底。
周渟淵不帶猶豫,仰頭喝空水杯裡的水,喝完還對溫了月晃晃空杯。
活脫脫一副讨賞的模樣。
“戀人,夫妻,情人,炮..友——她們都會做的一件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
溫了月掂腳,勾住周渟淵的脖子帶向自己,“接、吻。”
“周渟淵。”她裝看不見他眼裡迸出的渴求,擦過他的唇瓣,左右蹭弄,就是不深入,“我要你主動親我。”
根本拒絕不了。
周渟淵托住她的後頸擡高,尋着她桃粉色的嘴唇就附身壓了上去。
第二次比第一次熟練,即使你來我往間依舊會碰到牙齒,卻還是比先前多了些技巧。
溫了月的小舌被周渟淵死死壓制,困在狹小的空間裡碾壓纏繞。她僅僅隻是小聲哼了下,便被舔得更深更重。
她很快站不穩,身子向後塌。周渟淵不耐地托住她的臀下将她舉起來。找了個自己舒服的方式趁溫了月走神使勁吮了下她的舌尖,肆無忌憚地吞咽。
分開時響起“啵——”地一聲。
溫了月發懵,混亂不堪的嘴唇上沾染分不清來自誰的水潤光澤。
周渟淵眼神越來越暗,追上來想再次将溫了月的呼吸全部吞并。
“欸——欸——不可以。”溫了月拍打周渟淵肩膀讓他遠離。
親着親着要是忘記藥效發作時間,直接摔下去摔成腦震蕩那才招人笑話。
周渟淵舔舔嘴唇,皺着眉,不滿的樣子,很像被人搶走糖果的孩子。
“乖啦。”
溫了月回到地面,發号施令,“現在閉眼吧。”
手被人拽着不讓走。
她五指穿插進周渟淵五指的縫隙中,承諾,“我答應你,你睡着之前我不走。”
“醒來後,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