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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沈業[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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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書上有她簽下的名字和指印,隻有短短幾句話,王妃說恭喜他和側妃終于有孩子了,她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他也不喜歡她,王妃之位是她占了側妃的,現如今她走了,把王妃的位置還給側妃,從此再也不見,就當沒她這個人吧。

和離書在手裡捏得又碎又皺,沈業隻覺得自己要呼吸不上來,憑什麼她說和離就和離,分明是她用盡手段讓他動心,現在她說走就走剩他一個人陷進去。

王妃失蹤是大事,沈業不敢宣揚,隻能先看看能不能找回來。

徐津說王妃失蹤那一天,他在街上見過王妃和那位姓李的公子,沈業無法相信兩人居然會私奔,既然這樣,那就别怪他心狠,隻要被他找到,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他讓手下找遍方圓百裡每一處館驿客棧,緊鑼密鼓找了個整整兩個月,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沈業還沒有這般無力過。

他不得不對外宣稱王妃病逝,找來與王妃相似的女屍易容後放進棺材。

這樣是倉促了點,可總比讓人知道王妃失蹤要好得多,身為王妃與人私奔不清不白,沈業自覺不想莫名其妙戴綠帽子,隻能用病逝來蒙混過去。

這無疑是授人于柄。

彈劾他的奏折一封封飛向紫宸殿,大都是說他苛待發妻不仁不義,沈業都認了。

他對王妃不好的事王公貴胄間多少都知道一點,也都知道他喜歡側妃,沒什麼好辯駁的。

故而皇帝讓他去西境求親将功折罪,他也沒說什麼。

隻不過偶爾還是會夢到王妃。

她怎麼那麼可恨,偏偏要給他留些念想。

沈業翻着桌子上一條條繡好沒來得及送出去的手帕,還有幾身沒做完的衣裳,針腳細密繡紋精緻,一看就知是用了心的。

蓮兒的話一句句灌進他的耳朵。

我家小姐是真心喜歡王爺的,老爺為着小姐不肯講王爺的事罵了小姐好幾次,小姐眼睛都哭腫了,一個字都沒說出去。

小姐說她不想讓王爺為難。

小姐說她第一次見王爺的時候就喜歡王爺了,王爺忌憚她的身份沒關系,隻要她對王爺好,王爺早晚會知道她的心意。

他知道了,卻是在王妃對他失望透頂之後。

去西境的路上沈業始終失落魂魄,任自己沉浸在喪妻之痛裡無法自拔,直到再次看到那張熟悉的臉。

他剛到安西都護府就收到土薩部落打劫中原商隊的事,他帶兵去救人,卻看到了王妃。

王妃灰頭土臉混在商隊裡等着放人,四處亂看時恰好與他對視,她二話不說上馬就跑,他哪能放過,打昏她把她帶回了都護府,親自為她換上幹淨衣裳。

沈業不知道王妃為何會在這裡,他隻想抱她,像抱着丢失已久的珍寶不舍得放手,他趁她睡着時親吻她的額頭,目不轉睛地看她。

王妃被他抱在懷裡人都僵了,他卻心滿意足。

可她總有能耐逃出他的手心,跑了一遍還不算,居然用石頭把他砸暈。

沈業在一個女人手裡輸了好幾次,越是這樣,他越想征服她。

他練兵之際不忘尋找她的下落,哪怕是海裡撈針,他都要盡力一試。

再次相遇,是她自己撞進來的。

還打扮成那般模樣,她知不知道她有多美,沈業的占有欲作祟,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光彩,宴會結束當夜他去了她的茶館,聽她發熱之際還在叫李長季的名字,他都要氣死了。

分明給她擦臉照顧她的人是自己。

他生生壓住邪念,在天亮前離開。

沈業也沒想到,王妃會求到他這裡,隻為了找七公主,他更沒想到,王妃會連着救他兩回。

她幾乎箭無虛發,一連數箭護他幾次,眼神堅毅勇敢,跟在王府完全是兩個人。王妃為救他受傷,手臂鮮血直流,他心口發疼,甯願傷的是他自己,也不想看她這麼痛苦,他好不容易找到她,不想再一次失去她了。

然而沈業沒能帶走她。

王妃當着他的面親了李長季,他恨不能将李長季挫骨揚灰,哪怕他們打小就認識,可李長季的手摟上王妃的腰時,他還是想殺了他。

沈業留了眼線在西涼,隔十日往上京送一次王妃的消息,從王妃與李長季定情,到訂婚準備成親,他日日夜夜心急如焚。他本不想反,但想到王妃說她不能名正言順的留在他身邊時,沈業還是冒險反了。

成了算他命好,敗了是他棋差一着。

五王勸過他剛登基最好别離開上京,他不聽,國事交由五王代理後他立即前往西境,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王妃再怎麼為李長季哭得肝腸寸斷,終究還是他沈業的人。

那時他才明白,被喜歡的人徹徹底底地恨着讨厭着的感覺,實在很不好受。

王妃看他的眼神不再溫柔,連一點平和都沒有,她眼裡的仇恨像數萬支利劍般朝他射過來,從她的眼睛裡,沈業看到遍體鱗傷的李長季,看到一地狼藉的茶館,她在為她的心上人哭,連半點情緒都不願給他。

相處的日子久了,沈業發現他提起李長季的名字王妃就會多說幾句話,就算是吵架,隻要能逗她多說話,他也願意。

帝王之尊,淪落至此。

沈業卻心甘情願。

不傷不痛,怎麼能算愛過。

行過冊封禮,她還是不肯侍寝,沈業軟的硬的都來過,有次忍無可忍抓着王妃的手用腰帶把她綁在床頭,王妃意識到反抗不了後臉色慘白,話也不說一個勁兒地流眼淚,沈業都快要得逞,箭在弦上時突然心就軟了。

如果真來硬的,王妃會不會恨他一輩子。

沈業不想讓她恨他,他要的是愛,要她像愛李長季那樣愛他。

新人入宮後那段時間沈業試圖從别人身上尋找安慰,他懷裡那些年輕麗質的嫔妃一個個溫順聽話,多說兩句便羞紅了臉,時刻謹記妾妃之德,都很好,可惜都差了一點。

王妃為一根簪子跟他翻臉,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沈業摸摸發痛的臉頰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下一刻王妃就從船上跳了下去,義無反顧。

王妃不會水,前兩年溺水時他就知道了。

故而她再一次跳下去撈簪子時,沈業是真想掐死她。

沈業在心裡默默說道,讓我親手殺了你吧,你死了我再為你殉情,隻有我才配為你殉情,李長季他不配。

王妃一心求死連掙紮的念頭都沒有,她暈過去時沈業才真慌了。

他一定是被她影響了,否則他不會做出這種瘋狂的事,王妃是瘋子,連帶他也瘋了。

她想死,她沒在開玩笑。

剛進宮時王妃就是這副毫無眷戀對什麼都不感興趣、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的樣子,他想盡一切辦法防着她自盡,現在怎麼能真的讓她死。

那晚沈業半步都不敢離開,他守在王妃身邊看她睡覺,手裡的書一頁都沒翻過。

他不斷想着王妃的話,王妃嫌他髒,嫌他惡心,嫌他嫔妃太多。

沈業從小見慣父皇三千佳麗,王公貴胄也是妻妾成群,他沒想過這會是個問題,竟讓王妃這般介意。天快亮時,他突然又想明白了,大概王妃想過要跟他在一起,才這般介意吧。

所以得知王妃曾有過身孕時,沈業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他力排衆議封她為後,換了她的避子藥想跟她有孩子,在她覺得自己不幹淨後再也沒寵幸過其他嫔妃,換來的卻是皇後曾懷過孩子的消息,孩子居然還是她為宣王妃時跟李長季苟且懷上的。

那一巴掌沈業用盡全身力氣打在王妃的臉上,他從沒有這麼恨過她。

從頭到尾都是他自欺欺人,王妃愛他是假的,受情傷逃離王府是假的,對他一見鐘情也是假的。

沈業還記得自己得知她有孕時他有多欣喜,這個孩子來得不容易,他把孩子當成寶貝一樣呵護,他想着隻要是兒子就立刻封太子,他和她的孩子一定是最優秀的,不好也沒關系,多留幾個大臣就是。

原來都是騙他的。

可沈業還是舍不得廢後,一旦廢後,她就不再是他的妻子。

說來也怪,過去了這麼久,哪怕封了貴妃封了皇後,在他心裡,她還是當初那個天真爛漫的宣王妃。

那晚他和王妃反目,開過刃的劍搭上她的脖頸,他是真想殺她。

對他而言王妃的存在就是他的恥辱,他居然被一個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這麼久,要不是她失足小産,他都不會發現…

想起王妃剛小産,沈業忽然冷靜下來,芙蓉殿的血腥味還未散去,王妃身體尚且虛弱不堪。

罷了,就當是一場孽緣。

以後再也不見。

沈業回了延英殿,守夜的内監被他趕了出去,王妃與人私通和驟然失去雙生子兩重打擊讓他内心深受折磨,他心口發痛吐血暈過去,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收回一切皇後應有的待遇,她狠得下心,他又未嘗不可。

病好後他像是在報複般寵幸嫔妃,他又新納了幾個嫔妃,哪哪兒都比王妃好,不像王妃那麼野性難馴,比王妃聽話懂事,比王妃年輕嬌嫩,說話也不嗆人。

總有一天,他會忘記她。

沈業故意放出要給李長季賜婚的旨意,他不想讓王妃來求他,這樣或許他心裡還好受點,他又盼着王妃來求他,隔着窗戶就能看她一眼,能高高在上地施舍她一點君恩。

可王妃真來求他,他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她明知自己出不去這皇宮與李長季再無可能,可為了能讓心上人不必奉旨成婚娶不喜歡的人,她還是來求他了。

在冬日的雪地跪一夜的懲罰有多重,從朱義震驚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

王妃沒有任何遲疑就跪了下去,她連腰都沒彎一下,背挺得筆直。

沈業耐着性子等了半個時辰,王妃還是沒走,他回頭去看窗外,殿前太暗什麼都看不見,他甚至開始在心裡暗暗祈禱她能服軟,隻要她開口認個錯,他什麼都答應。

王妃又跪了半個時辰,沈業徹底怒了。

他寵幸嫔妃的動靜特意大了點,王妃既然愛跪,那就讓她好好跪着聽着。

身旁的美人正酣睡,沈業卻怎麼都睡不着,已經子時末了,王妃還在雪地裡。

為了她的心上人,她連命都不要了。

安靜的夜晚忽然傳來幾聲驚呼,朱義在殿外小聲回禀皇後暈倒了,問他是否要送皇後回去。

沈業剛想答應,就聽到王妃的聲音,她說她堅持得住。

直到天亮準備上朝,沈業站在窗前盯着王妃的身影久久沒有踏出殿門,他看不清王妃的臉,隻能看到模糊不清的身形。

隻要他踏出殿門,就能見到她。

他還是沒邁出那一步。

王妃站都站不起來,心裡那股勁散了人松懈下來,得虧陸越眼疾手快從背後接住她,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她打橫抱起,一路抱回芙蓉殿。

聽聞王妃腿廢了,連走路都很困難,她還病得起不來床,高燒不退半月有餘。

折磨她到這種地步,沈業覺得自己應該高興,不守婦道紅杏出牆的女人簡直死有餘辜,更何況是欺君之罪。

他應該高興,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他要看王妃一遍遍受盡折磨,看她生不如死苟延殘喘,最好真的死在芙蓉殿他心裡才痛快,那股憋着出不來的氣才有發洩的地方。

可二月初五那天,他為什麼要假裝路過芙蓉殿。

他很久沒有踏上芙蓉殿前的宮道了,算算快有小半年沒再來過這附近,沈業一時有些陌生,他來得早,王妃應當還沒睡,她一向晚睡晚起的。

沈業沒見到王妃,沁馨說她身體虛弱撐不到夜深就睡了。

他惦記了好幾天她的生辰,不過就是想借此機會和她說說話,說到底還是沒緣分,回回生辰他都錯過。

隻要一開始錯過了,大概是不會再有對的時候吧。

三月春獵,孟采瑤提議帶上皇後,沈業覺得孟采瑤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想帶皇後去隻不過不知該如何開口,既然孟采瑤提了,那就順其所請。

沒想到王妃會再失蹤一次。

宮人來報時他立刻想到李長季,提前在前往西境的那條小路上等候,王妃果然和他在一起。

要不是怕誤傷王妃,他會立刻下令原地誅殺所有人。

原來真正失去一個人的感覺,是這樣的。

半年不見,再見就是永别。

回到宮中沈業好久都沒緩過來,好像王妃還在芙蓉殿禁足,直到宮娥送來王妃的手書,他才真正心如死灰。

王妃第一次懷孕的孩子是他的。

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沈業癱坐在龍椅上,五髒六腑如同被攪碎般疼痛不已,王妃和李長季是清白的,王妃對她的感情是真的,那些他鄙夷否定過的美好和真心,都曾真真切切地存在過。

沈業也想過王妃是不是故意說孩子是他的來騙取他的同情,可他也想到在王府時被換掉的避子湯,李長季在西涼時的欲言又止和憤憤不平,王妃信上也說明,她告訴他這一切,不過是想求他立孟采瑤為繼後,她說孟采瑤曾多次照拂她,她的王妃尊位也是從孟采瑤那裡得來的,現在她請他看在他們未出世的孩子的份上,立孟采瑤為後,還她這個恩情。

那一刻他是真的後悔,沒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打她,讓她委屈羞惱說氣話,讓她剛小産就受幽禁的苦楚,讓她在雪地裡跪了一整夜。

相比之下,李長季确實更愛她。

為皇後治喪期間,沈業對皇後閉口不提,他每日都會去寶華殿看着皇後的牌位出神,他辍朝時間太長,卻沒人敢上折子反駁。

為救皇帝而死的皇後,臣民應當敬重。

沈業以為對于皇後他不會再有惦念,直到六月中旬他再一次踏入芙蓉殿,這是皇後小産後他第一次來這裡。

剛回上京他就下旨封宮,不許任何人進入芙蓉殿,也沒人來打掃。他輕輕推開殿門,陽光迫不及待地擠進去,他先看到一層薄薄的灰,緊接着才是殿中的陳設。

其實也沒什麼陳設。

擺件收走之後殿裡空空如也,隻剩紗幔随風蕩起好似鬼魂,空氣中有腐敗的味道,分不出是木料還是布料的腐朽味。

沈業用手摸了摸軟榻上的案幾,留下一處清晰的指印,這是皇後最喜歡坐的地方。

她喜歡開着窗看外面,看院裡的花花草草,她親手種的花還活着且郁郁蔥蔥,此時開得正豔。

沈業輕輕拂去灰塵坐在榻上,好像皇後就坐在他對面,和往常一樣笑着對他說要用花瓣做新奇的點心吃,他溫柔地擦她頭上的汗,囑咐她天熱不要在太陽底下待太久…

他鼻子有點酸,皇後走後他一滴眼淚都沒掉,看宮人哭靈他也不覺得悲傷,哪怕知道再也見不到她他都沒什麼反應。

他自始至終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冷靜。

沈業收斂情緒起身離開,臨出門前他鬼使神差走進内室,他看到皇後睡過的床用過的妝台,和從前沒有絲毫分别。他歎了聲氣正想走,一擡頭無意間看到兩幅畫像,第一幅皇後巧笑嫣然顧盼生輝,第二幅隻餘一身白衣一個背影,兩個都像她,卻都不是她。

原本恨到極緻,亦是愛到極緻。

維持多日的理智在此刻徹底崩潰,沈業以手覆面,終于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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