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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朕懷了敵國質子的崽 > 第6章 第 6 章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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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晏正垂眸打量面前人的表情。

甯诩的眼睛是漂亮的桃花眸,瞳仁烏黑,眼尾細細地上翹,本是媚意十足的形狀,其中神色卻清澈剔透,半分迷離酒醉的姿态也沒有。

段晏看着看着,見甯诩的眸中漸漸攢起怒氣,目色灼灼似明火。

然後他就猝不及防地被一巴掌推開了。

段晏:“……”

甯诩狠狠地瞪他一眼,憤憤道:“滾開!不識好人心!”

接着轉身就氣沖沖地走出了殿門。

段晏怔在原地,好一會兒後,殿門口才出現個小宮女,怯怯地對他說:“公子……陛下已經回去了。”

青年沉默了許久,沒有再開口,用銅盆淨了臉後,徑直去了榻上就寝。

回去了也好,段晏無意中想。

夜都這麼深了,還留在殿中,豈不是讓人見了更心煩意亂?快些走才好。

他閉上眼,不再去想了。

*

第二日,一紙聖令自禦書房傳出,禦前大太監馬公公辦事不力,着降一級,調去紡織司。

原内務司宋小雲宋公公品性純良,頂替馬公公的位置,成為了新的大太監。

此令一出,衆議紛紛。

馬公公宋公公一升一降倒還是小事,宮人們議論更多的,還是那燕國來的質子,究竟有什麼本事,能令得甯诩不僅不懲治他,還把告禦狀的馬公公給踩了一腳。

“是麼?這樣有趣?”

宣王府,甯阆坐在花園中的躺椅裡,一邊剝瓜子,一邊挑眉看向來彙報的仆從:“是昨夜發生的事?”

仆從點頭。

“看來這燕國七皇子,還頗有兩分狐媚惑主的手段在。”

甯阆把手裡的瓜子捏得咔咔響,語氣輕蔑中夾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本王之前給皇兄用了那藥,怕是給了這家夥一個可乘之機,如今徹底纏上皇兄了。”

“也不知是榻上功夫如何了得,才勾得皇兄鬼迷心竅,連禦前的大太監也能換了。”

甯阆掌心一用力,突而感到皮肉刺痛,攤開手一看,竟是瓜子殼刺進了手心裡。

他陰晴不定地盯着掌心裡滲出的一點血珠看。

一旁的侍女眼尖地瞧見了,忙過來給他處理包紮,期間大氣也不敢出。

甯阆深吸了一口氣,按耐下心間湧起的那股暴躁,說:“看來那馬三錢是用不上了,棄了吧,管他是死是活呢。”

跪着的仆從猶豫着問:“那這樣的話,我們安插在宮中的眼線不就……”

“蠢貨!”甯阆罵了一聲,道:“舊的廢了,就不會去找新的嗎!”

仆從呐呐不敢言。

“我看這姓段的倒是不錯,”甯阆嗓音沉沉地說:“這麼多年,隻有他一人近了皇兄的身,皇兄若是寵愛他,未嘗不是個更好的棋子,比那馬太監有用多了。”

仆從低聲道:“王爺,段侍君人在後宮中,很難見上面。”

甯阆沉吟片刻,忽然一笑:“也不一定就要去後宮裡見到他。”

“幾日後,燕國來送上貢之物,你去安排一番,本王要見那領隊之人。”

*

臨近午時,甯诩終于結束早朝,下朝時雙目無神,險些一腳踩到龍袍角摔個跟頭。

還好宋公公機靈,用手攙住了他。

“哎喲陛下,”宋公公道:“您這臉色白的,是昨夜沒有休息好?”

别的宮人不清楚,但昨天還掌管帝王寝食的宋公公明白,甯诩昨天晚上,根本沒有歇在竹意堂,也沒把段侍君帶回明樂宮,是獨自睡下的。

這一個人睡,怎地還能精力不濟呢?宋公公納悶。

難不成是……欲.火難平,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背了一晚上官員名冊的甯诩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隻感覺胸悶氣短,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飯……”甯诩奄奄一息地下令:“快把朕的早飯端上來……”

這天殺的古代天殺的早朝,是誰規定一定要上完朝才能用早膳的?天底下竟有不吃飯先上班的道理?

他被扶到偏殿裡坐下,宋公公忙招呼宮人端上早膳,看着甯诩眼下的烏青和蒼白唇色,有些心疼道:

“陛下,您扛不住餓也和奴才說一聲,奴才以後早朝前先給您備點粥湯,喝了就不餓了。”

甯诩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才吃了兩口早膳,外面又來宮人道:“陛下,禦書房外候着五六位大人,要和陛下您商議要事呢。”

甯诩:“……”

甯诩:“要不就說朕死了吧。”

“陛下!”宋公公大驚失色,甚至差點伸手去捂他的嘴:“您說什麼呢!陛下福澤深厚,是要活千歲萬歲的,怎麼好端端地還咒自己?”

甯诩麻木地往嘴裡塞食物。

當皇帝的工作量,一點也不比當研究牲少,既然做個實驗都能猝死,那他批着奏折突然死了,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不過也好,甯诩樂觀地想,好歹是青史留名了。

宋公公見他實在精力不濟,于是在旁邊給他布菜,又勸慰說:“今日各位大人,應是來和陛下您商議燕國朝貢一事的,不會占用太多時間。”

這件事,剛剛上朝時,甯诩已經知道了。

一個多月前,燕國戰敗,與大昭簽訂了協議,其中不僅約定要将七皇子段晏送入大昭京城為質,還有無數要上貢的物品清單。

一個月後,燕國才将這些貢品整理完畢,又千裡迢迢地遣人馬送來,過兩天就要到京城了。

雖兩國之間不久前還在戰場上你死我活,但如今已歇戰,為了休養生息,昭國也無法将燕國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徹底吞并,于是隻能在表面上做些友好相待的功夫。

燕國此次派人攜禮前來,不僅打的是朝貢的名義,也算是來大昭做客。

至少明面上,甯诩作為東道主,不能做得太失禮。

朝會上已經禀過許多接待相關的事宜,但這樣的大事,哪有一兩個時辰就能講完的,因此下朝後,官員們又堵在了禦書房門口,眼巴巴等甯诩用完早膳。

——沒辦法,朝中無論大小事,都要陛下親筆批過呀!

因為壓力過大,甯诩一頓飯吃得如鲠在喉。

最後他忍不住放下筷子,深呼吸一口氣,出聲道:“宋公公,你去請小青來禦書房,就說朕有事找他。”

宋太監一頭霧水:“小青?”

甯诩向他描述:“就宮中那個愛穿淺青色衣袍的人,好像姓……夏?”

宋公公明白了:“回陛下的話,是夏禦史家的夏潋公子。”

甯诩點頭,嚴肅叮囑道:“快快把人請來。”

*

竹意堂。

段晏站在殿前,淡淡看着院子裡的宮人将一箱箱東西搬進内殿。

因為他昨夜的出格之舉,更因為他沒有受到甯诩的任何責罰,内務司今天一早,就帶了幾個新的伶俐宮人來給竹意堂,并搬了不少好東西過來。

段晏的目光落在那些打開的木箱上,眸中現出幾分譏嘲神色。

從前在燕國皇宮中,也曾見過後妃們争寵的醜态、宮人們趨炎附勢的心思,沒想到今時今日,還能親身體驗一番。

真是可笑。

内務司目前的總管是位名喚斂秋的宮女,人稱秋姑姑,為人穩重,據說是剛剛才被甯诩安排過去的。

她領着竹意堂的新宮人來給段晏見過,行了禮,又道:“公子,這些都是内務司按份例送來的物件,您若有用壞了的,再遣人來内務司登記就行。”

“服飾是紡織司統一制成,由紡織司遣人送來。”

她的話音剛落,院外就傳來一陣喧嘩聲,是紡織司的人擡着兩個木箱子過來了。

為首的太監,竟然是今日才被降職的馬公公,半邊臉甚至還腫着。

段晏:“……”

一朝被除去禦前大太監的身份,如今仇人相見,馬太監分外眼紅。

他指使着宮人把箱子丢下,給段晏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捏着嗓子說:“奴才馬三錢,見過段侍君。沒想到僅過一夜,侍君就如此風光了,真是今非昔比啊!”

段晏連半句話也懶得搭理他,轉身就往殿内走。

馬太監見他根本不理會自己,怒意更甚,故意提高了嗓音:“奴才聽聞燕國的使者兩日後便要到京城了,侍君這般得寵,何不去求一求陛下,讓他準許您與家鄉之人見一見呢?”

身為質子,燕國戰敗絕對是段晏最恥辱的一樁心事。

但青年僅是稍頓了一頓腳步,就繼續朝前走去,嗓音冷冷:“我的事,與你有何幹系。”

馬太監看他竟然沒什麼反應,愣了一下,随即又道:“哎喲,您看奴才這話說的,就算您過去,陛下也不一定有空見您,确實是奴才多嘴了。”

段晏:“?”

他這次停下了腳步,微往後偏了偏臉。

馬公公得意洋洋搖頭晃腦地說:“奴才聽聞,今日早朝後,陛下就命人請了那秋水苑的夏公子去禦書房伴駕,如今都過了三四個時辰了,天都要黑了,夏公子還沒從禦書房中出來呢!”

“您說這禦書房伴駕的恩寵,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呀,夏公子真是好福氣,等一入夜,便可直接在陛下的寝宮侍寝了!”

馬太監添油加醋地大講一通,把心中憤懑宣洩了個痛快,瞧見段晏站在原地許久,似是怔住了,更是爽快得不行。

下一刻,他就看見段晏徹底轉過身來。

青年黑眸烏沉沉的,臉上明明沒什麼表情,卻莫名讓馬公公察覺到了兩分殺意,心中一悚。

“——是麼?”他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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