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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霞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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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霜昨夜睡得很不踏實,窗外總是有窸窸窣窣的聲響,亦或是男人說話的聲音。

她知道那是守夜的禁軍偶爾在小聲交談着,但畢竟這是宮裡女眷所住的内宮,這樣被人看守着,還是一群男人,總讓她心裡不太舒服,一夜夢魇。

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熬了一夜,等她從噩夢中驚醒時,已經過了卯時了。

她一向是這個時辰起床,至正殿的寝宮中為雲昭昭添換熏香,沏好泡茶的熱水,再剪一些院中開得正好的時令花木插在殿内的花瓶中。

然而,當流霜像往常一樣走到正殿的寝宮時,卻發現殿内的黃花梨百寶嵌龍鳳榻上,根本就不見雲昭昭的身影,而她昨夜就寝時所穿的那件白色灑金薄紗睡裙,正胡亂地被扔在床邊。

流霜吓得心裡咯噔一下,腦子飛速地旋轉着。

關于小姐昨天半夜究竟去了哪裡,她想到了無數種可能。

當然,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鋪和被脫下的睡裙,流霜覺得最有可能得還是宮裡進了什麼歹人。畢竟小姐豔冠群芳,這昭陽殿外如今被一群男人看守着,說不定就色膽包天的采花大盜,劫走了小姐。

想到此事事關小姐的名譽與清白,流霜深知不能讓更多的人知曉,因此也不敢自作主張。

可如今昭陽殿内,逐月去世了,汀雪被錦衣衛帶走至今下落不明,這殿内說話能有些分量的,隻有她自己了。

天色漸漸敞亮起來,外面負責晨起灑掃的小宮女小太監們已陸陸續續地起來了,再過一會兒,等宮人們都醒了,小姐失蹤的事怕是瞞不住了。

就在流霜六神無主的時候,隻聽殿門吱呀一聲響,她回頭一看,是雲昭昭一臉疲憊,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流霜剛才懸着的心稍稍放下,可待她仔細一瞧時,卻又吓得不清。

因為雲昭昭身上竟然穿着一身錦衣衛的戎裝,不同于普通的粗布麻衣,她身上這件深藍色制服的袖口處勾着銀邊的雲龍饕餮紋,一看便是有些品級的,不知道是從何處弄到的。

流霜:“小姐,你昨晚到底去了何處?今早見你不在榻上,衣服也扔在地上,可吓死我了!”

雲昭昭沒有回答,隻是急匆匆地問道:“我從家裡帶進宮的那一小罐羊脂玉容膏在哪?”

“羊脂玉容膏,是郭院判他老人家特制的?小姐你要找那個做什麼?”

“我送人,你待會兒去給我找找。”雲昭昭一邊簡短地回答,一邊解開制服的束腰,脫下外套,順手喝了一大口桌上的冷茶。

流霜上前替她脫掉厚重的制服,狐疑道:“小姐你這幅打扮,該不會趁夜出宮了吧?”

“我昨晚去了趟诏獄,見到了我娘。”雲昭昭輕松地答道。

“诏獄?”流霜一聽這名字,吓得系錯了一根帶子,“你一個人,你是怎麼進去的?”她說完又反應過來自己關注的點不太對,便又補了一句:“夫人她,她還好嗎?”

見她如此難以置信,雲昭昭嘿嘿一笑,說道:“當然不可能是我自己一個人進去的,我一個人,連這昭陽殿的門都出不去。我娘她目前暫時安全,你待會兒差個伶俐點兒的太監,去我爹上朝的路上給他遞給口信兒,省得他擔心。至于其他的,你就别再問了。”

流霜見她對其他事情閉口不談,便隻能按捺下心中的好奇,伺候她簡單地梳洗更衣,然後從書櫃旁的一個小抽屜内,翻出了一個精緻的羊脂玉镂空山水小罐。

遞給雲昭昭的時候,流霜還有些舍不得,“就是這個,可隻剩這一罐了,隻有郭院判才知道這藥膏的方子和做法。”

“給我罷。”雲昭昭倒是一點都不可惜,接過後拿起一旁的衣服就立馬朝着逐月的院子方向去了。

流霜極少見她這樣,便也放下手中的茶壺,狐疑地緊跟在她的身後。

·

雲昭昭一進後院就見到周徵正劈頭蓋臉地訓斥着自己的兩名屬下。

“哼,一個是堂堂北鎮撫司的鎮撫,一個是衆衛所裡身手數一數二的千戶,就被人這樣狼狽地扒光了衣服在後宮躺了一整夜,傳出去,錦衣衛的名頭還要不要了?”

“阿阿阿阿阿嚏!”燕二面對訓斥,很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噴嚏。昨夜他隻剩單衣在地上躺屍了一晚,今早被周徵弄醒時,頭昏沉沉的,面對周徵的訓斥,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侯爺,這也不能怪我倆啊。”燕二有些不服氣道,“昨晚那人輕功好生了得,屬下們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點了穴位。”

“你還好意思說!”周徵罵道,“平時讓你們練武一個個唧唧歪歪的,一有功夫就聚在一起喝酒,這不是活該被人牽着鼻子走嗎!”

燕二委屈地小聲嘟囔着:“這習武也要看天資啊,您當誰都跟您一樣……”

周徵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特别是你!燕二,今日若不是我半夜去了诏獄……估計就要上演我大周朝開國以來诏獄首次被人劫獄的好事了!”

“啊,什麼……劫獄?”燕二聞言,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身上,除了制服被人脫掉了以外,連他腰間挂着的象征身份的錦衣衛腰牌也不翼而飛。這下,他才知道麻煩大了,一瞬間從之前的嬉皮笑臉,變得面如死灰。

雲昭昭見狀,隻能端着換下的那套錦衣衛制服,上面放着燕二和另外那名千戶的腰牌走了過去。

“這個,還給你們,不過隻有這一套了。”她尴尬極了。

“這……這個……”燕二見到她拿着衣服還回來,一下子結巴了。他身邊的同僚也僵在原地,一時不知該接還是不接,隻好小心翼翼地瞄向周徵。

周徵斂了怒意,正色道:“這套衣服,貴妃就自己留下罷,燒了便是。”

說完他又沒好氣地對燕二倆人呵斥道:“你們二人,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拿了腰牌。”

倆人見狀,趕緊戰戰兢兢地取了自己的腰牌,然後又看着周徵。

周徵心裡一陣煩躁,索性罵道:“看着我做什麼,還不自己滾回去領罰!在我回去前,先倒立!”

聽到倒立二字,燕二和那名千戶倒吸了一口涼氣,卻也隻能穿着單衣灰溜溜地從後殿出去了。

看着他倆被周徵吓得半死的樣子,雲昭昭忍不住輕笑出了聲。

周徵狐疑地看向她,雲昭昭捂着嘴道:“好歹也是個英俊郎君,幹嘛非要把自己搞得跟個活閻王似的,不僅其他人怕你,連你這些下屬,見了你也跟耗子見了貓似的,何必呢?”

周徵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從未有女子用這等口氣對他說話,雖然聽着有些輕浮,但字字句句似乎又暗含着關心。

他格外不習慣,便闆着臉,正色道:“是他們有錯在先,還請貴妃慎言。”

這人真真是一闆一眼的,雲昭昭心想,但還是笑着答應道:“好。”

如此便再也沒人說話,雲昭昭不主動開口,周徵又更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性子,兩相無言下,氣氛居然變得有些詭異又凝重。

朝陽漸漸從雲縫中探出了腦袋,如同彩綢般的霞光布滿了天際,泛着粼粼的淡粉色柔光,鋪設在屋頂的琉璃瓦上、桂枝凝結的朝露上,以及面前站着的人兒的眼眸中。

雲昭昭與周徵各自局促地站在那裡,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想要破除這份沉默的尴尬。

“你……”

二人又默契地立即閉了嘴。

雲昭昭幹笑兩聲,連忙客氣道:“你,你先說。”

周徵神色微漾,象征性地清了清嗓子,道:“那個……之前永麟殿的事,是我唐突了。”

雲昭昭沒想到他竟是要說這個,當時她還有些後怕,但在心裡罵罵出出氣過後就将其抛在了腦後,難道這件事一直到現在還被他放在心上嗎?

見他如此鄭重其事地道歉,她忍着想笑的沖動,問道:“哦,那侯爺是因為深夜擅床後妃寝宮而覺得唐突,還是因為當時死死咬定我是冒牌貨而覺得唐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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