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閱女無數,率先從裹挾的欲/望中清醒了過來,但體内不斷翻湧的熱浪不受他控制,即使被衆人撞破醜事,也不願意放過身下的女人。這種感覺并不陌生,大體是服食過催情壯/陽之藥,畢竟他經常服用。
“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宣王意識清醒了些,卻又未完全清醒,甚至還想将這場荒唐繼續下去。
看見了又如何,正合他心意。
衛珑音嫁不成太子,隻能進他宣王府的門,包括霍家的兵權。
顯然,宣王在藥物控制下,眼前幻影重重,還未意識到身下女人究竟是誰?
蓮華公主神智意識如漿糊一般,完全不明白現在的處境,不滿停頓,扭着身子就往宣王身上纏。
良妃敏銳地發現兩人情況不對勁兒,來之前準備的捉/奸言語全部咽回了腹中,隻想趁着宣王未反應過來,趕緊帶人撤出去。
然而,蓮華公主身邊的侍婢進來瞧見這樣不堪入目的畫面,震得跌坐在地:“啊!公主,您怎麼在這兒?”
侍婢刺耳的尖叫聲穿透宣王的鼓膜。
公主?什麼公主?
宣王用力晃了晃渾噩的腦袋,大手粗魯地掰過女人的臉,眯着眼湊上去細瞧,待看清那張臉後,頓時震得魂飛魄散。
他倉皇抓起衣服下榻,手忙腳亂之下,撲通摔倒在地上,可謂醜态百出。
這般辣目的畫面,簡直沒眼看。
衆人紛紛捂眼回避。
宣王陰毒的目光對上那些花花綠綠的女眷,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誰也别想活着走出禅室。
他幾乎神志失常,瘋了般地狂吼:“來人,給本王全部殺了,殺了。”
衆人都快吓傻了,還是後面的霍夫人喊了一嘴:“都愣着幹什麼,等着被宣王滅口嗎?”
女眷們頓時四下逃命,場面混亂不堪,有那聰明的反應過來後,一邊逃命一邊将事情吵嚷開來:
“宣王和公主亂/倫了。”
“宣王要殺人滅口了,大家快逃。”
另一間禅室。
衛珑音站在門口,心驚肉跳地看着外面發生的這一幕。
她終于意識到夏侯觞蒙上她眼睛後做了什麼,當看見良妃帶人來捉/奸時,她以為隻是宣王在佛門聖地同女子厮混,許是其他什麼女子,畢竟宣王荒/淫無度,做出這種事實在不稀奇。
可她沒想到,對象竟是蓮華公主。
太瘋了!太極端了!難怪他要蒙住她的眼睛?
瘋子暴君心裡可沒有什麼禮義廉恥,也沒有什麼倫理綱常,這像是他能做出來的瘋事。
女眷們驚叫連連,好在良妃帶了禁軍,宣王又是掩人耳目偷偷來的寺中,所帶的侍衛并不多,想要當衆殺人并不容易。
其中一名禁軍勇猛異常,僅憑一人就牽制住了大半侍衛。
那名禁軍揮刀回頭的一瞬間,衛珑音不禁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确定那是一張同夏侯觞别無二緻的面龐。
而,夏侯觞就在她身後。
想到廢宮遇到夏侯觞裝扮的‘啞巴太監’,她心下了然,那名禁軍定是帶了人/皮面具。
夏侯觞入了禁軍營,此番随良妃出行,難怪他會出現在慈惠寺?
她裝作沒有發現那名禁軍,不動聲色地将視線轉向别處。
霍夫人也在逃跑的女眷中,突然被人撞得摔倒在地,她心裡一緊,就要推門出去。
覺察到她的動作,夏侯觞伸手将門抵住:“不可。”
衛珑音回眸,瞪他:“舅母摔倒了,十分危險。”
夏侯觞說:“她已經被人扶起來了,不信你看。”
衛珑音再次順着門縫看出去,霍夫人正被身邊的婢女扶着往外走,一瘸一拐的,似乎是扭到了腳踝,好在沒有被人踩踏。
恰在此時,寺裡的僧人持棍趕了過來,保護官眷們的安全。
以宣王的權勢和地位,哪怕是寺裡的主持對他也隻有俯首的份兒,但在場被良妃拉來捉/奸的女眷哪個不是高官的妻女,宣王自己做出背德的人倫醜事,光天化日之下在佛門之地妄造殺孽,寺裡的僧人皆不能忍。
局勢很快被控制,宣王府的侍衛皆被繳了械,用繩子捆縛起來。
“死秃驢!本王要殺光慈惠寺所有僧人!”宣王已然是瘋魔的狀态,口不擇言道。
宣王恐懼的不是同蓮華做下這檔子事,而是徹底與皇位失之交臂。
等太子死了,他就是唯一的皇位繼承人。
而今,一切皆成泡影。
主持看着神情颠狂的宣王,雙手合掌,嘴裡不停念着:“阿彌陀佛……罪過……”
事到如今,宣王已無力遮掩這樁駭人聽聞的醜事,很快便會傳至宮裡,傳遍天下每一個角落。
與病太子抗衡的唯一優勢,便是他的身體,他的健康,他比太子活得長久。
好色姑且可以當做男子風流本色,亂/倫卻将他釘在千古恥辱柱上,長命也不算什麼優勢了。
“你……”衛珑音忽然回身。
夏侯觞右手越過她的肩抵在門上,兩人距離頗近,她一轉身,額頭不可避免地碰上了男人的下颚。
她下意識往後一縮,脊背結結實實地抵靠在門上,他保持身形沒動,依舊未能拉開兩人的安全距離。
她略擡眸,他低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