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音樂沒讓他說完剩下的話,十二個古銅色身軀已經踩着鼓點上了T台。
他們的軍靴踏碎幹冰煙霧,皮褲上的銀鍊随着頂胯動作叮當作響。
方書晴手裡的爆米花僵在半空,程白羽能清晰聽見她咽口水的聲音。
舞台中央的金發猛男突然撕開襯衫,八塊腹肌挂着汗珠在鐳射燈下起伏。
方書晴跟着全場女性尖叫的分貝讓程白羽太陽穴突突直跳。
當猛男開始用嘴解皮帶扣時,他忍不住伸手扳過她下巴,卻被她拍開手。
“左邊第三個在對你抛媚眼”,他陰恻恻湊近她耳畔,“你不上去要電話号碼?”
方書晴抓住他手腕往前拽:“快看!他們開始噴火了!”
程白羽盯着自己被她攥紅的手腕,突然扯開領口起身。
方書晴終于轉頭:“幹嘛去?”
“買喝的。”
“我要奶昔。”
“自己買!”
他大步流星往外走,過道裡撞到三個同樣舉着手機尖叫的姑娘。
等抱着兩杯不同口味奶昔回來時,猛男們已經跳下台繞場互動。
他看見方書晴舉着手機給猛男拍照,閃光燈映得她笑出八顆牙齒。
“你嘴角沾到爆米花了”,程白羽把奶昔重重砸在杯架上。
方書晴順手拿起最近自己的草莓味吸溜一大口:“這個超好喝!”
程白羽盯着她嘴唇上的奶油漬,突然搶過杯子對着同一個位置猛吸。
場内尖叫聲掀翻屋頂時,他對着空杯子挑眉:“一般般。”
鼓點恰在此刻炸裂。
猛男團集體跳進巨型香槟杯,琥珀色酒液潑灑中,領舞者拽着鋼索飛越觀衆席。
方書晴跟着人群蹦起來尖叫,又伸手去抓空中飄落的金粉。
坐回位置的時候,她不忘把另一杯奶昔塞給程白羽,“喝完别浪費。”
回酒店的路上,他故意把窗戶都敞開,夜風吹得方書晴睜不開眼。
她壓着亂飛的頭發,歎氣:“你幼不幼稚!”
他把油門踩得更兇,後視鏡裡映出他緊繃的下颌線。
等程白羽裹着浴袍從房間浴室出來,方書晴正坐在沙發上和葉沃若分享今晚的戰果。
“喂,你笑這麼歡給誰發呢?”他扯過浴巾擦頭發,水珠順着腹肌滑進褲腰。
沙發上的手機屏幕亮得刺眼,一小時前那群猛男赤裸上身的畫面突然紮進腦子。
他單膝壓上沙發墊,抽走她手機往茶幾一甩,“剛才沒看夠是吧?”
她後頸被他手掌托住的瞬間還在笑:“别鬧,我在給葉……”尾音被他咬進嘴裡。
這人吻得又兇又急,舌尖撬開齒關時還帶着草莓味漱口水的甜,膝蓋頂開她并攏的腿卻放輕了力道。
他喉嚨裡滾出模糊的哼笑,這女人看表演瘋得很,真碰着居然緊張成這樣。
他放慢了攻勢,含着下唇輕吮,果然感覺到掌心裡的腰肢逐漸發軟。
“程白羽……”她喘氣的空隙裡漏出半句,被他趁機探得更深。
草莓味的舌尖勾纏着往敏感處頂,另一隻手已經解開她第三顆紐扣。
鎖骨傳來細微刺痛時,她突然碰到他的發尾,反客為主咬了回去。
這個轉折讓程白羽後頸都麻了,被熱水泡軟的理智“啪“地斷成兩截,原本虛撐在沙發靠背的手猛地扣緊,喉結重重滾過兩下。
但當他摸到牛仔褲金屬扣時,掌心突然壓上來滾燙的阻力。
“不行”,她偏頭躲開追過來的吻。
他懸在她上方急喘,眸子裡水濛濛的。
“例假沒結束”,她抓着他手腕往小腹帶,空調風吹過汗濕的脊背,激得兩人同時顫了顫。
他罵了一句,翻身栽進沙發,抓過煙盒的手背青筋暴起,“方書晴你故意的吧?”
煙頭明明滅滅的光點裡,她慢條斯理系襯衫扣子,鎖骨上還留着他剛吻出來的紅印。
她攏了攏頭發,“程少爺醋勁能發電的話,拉斯維加斯霓虹燈都得下崗。”
他掐滅煙頭把人拽回來,犬齒叼着她耳垂含糊威脅:“今天才第一天,你等着。”
他掌心貼着下擺鑽進去,停在蕾絲邊緣惡作劇般畫圈,“每天早中晚三次。”
“你當吃飯呢”,她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按住他的手指:“說了今天不行。”
“知道!”他咬牙切齒抽回手,抓起浴巾往浴室沖,“我再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