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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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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燒毀還未來得及重新整修,趙承筠暫居太極宮。

經丹鳳門入宮,穿越大半座宮城,才能抵達新帝居所。宮中羽林衛換成陌生面孔,俱是趙承筠從定州軍中提拔上來的武将,衛栩淡淡打量了眼,容色沉靜如常。

新帝已經清洗軍中勢力,天下尚未完全臣服,南地叛亂久拖不決,聽聞他準備派心腹錢安出征。

很快,趙承筠就該對他動手了。

行至太極宮外,近侍卻上前将他攔下,神色有些尴尬,“鎮北侯,方才陸娘子過來了,陛下正召見她,還請您稍候片刻。”

衛栩颔首,靜默立在石階下等候宣召,他耳力過人,未幾,清晰聽見殿中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和暧昧動靜。

那琉璃瞳中微微睐起,掠過一絲稍縱即逝的驚訝。

太極宮内一片淩亂,奏疏散得滿地都是。

陸茯苓被壓在桌案前,男人寬厚手掌死死掐着她的脖子,趙承筠貼着她的後背,嗓音寒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想去哪裡?”

他像毒蛇那樣緊緊纏繞着她,一點點收緊力道,陸茯苓被他掐得快要斷氣,眼眸泛紅盈着淚光。

今日她來宮中與他辭行,求他按照當初約定放自己離開,卻不想趙承筠突然情緒失控,狠狠撕碎溫和僞裝。

幸而鎮北侯還等着觐見新帝,他保留了一絲理智,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侵犯她。

她瀕臨窒息之際,趙承筠又松了松手,涼薄地笑了起來,“茯苓,朕是一個念舊情的人,朕确實做不到允許你離開,所以朕給你兩個選擇,留在朕身邊當妃嫔,或者當個保守秘密的死人。”

新鮮空氣重新灌入肺腑,陸茯苓劇烈咳嗽,淚珠子大顆大顆滾落,然而喘息不過半柱香,趙承筠再度掐緊她的脖子。

“朕來幫你選吧。”他殘忍笑着,揮手示意近侍上前。

看見托盤中那杯酒,陸茯苓淚如泉湧,拼命搖頭。

趙承筠掰開她的下巴,将酒灌進去,“放心,這種藥隻會讓你武功盡失,要不了你的命。你乖乖留下來,替朕照顧好琮兒,從今以後他就是朕和你的孩子。對了,容嫔這個封号如何?朕很喜歡……”

藥酒下肚,陸茯苓渾身散去力氣,眼皮越來越沉,暈倒在了他懷裡。

趙承筠随手将她丢給離得最近的宮娥,“送容嫔回宮,賜居含涼殿。”

宮娥扶住昏死過去的女郎,戰戰兢兢替她謝恩,将陸茯苓帶了下去。

殿内安靜下來,近侍們有條不紊收拾着,趙承筠撫了撫衣襟褶皺,斂去怒意,“宣鎮北侯。”

衛栩進到殿内,從容跪下叩拜,向他行君臣之禮,“臣衛栩,叩見陛下。”

趙承筠慵懶挑眉,不動聲色打量跪在殿下的胡人武将。

城破那夜,衛家一百八十餘口被涼州軍斬殺,隻有英國公一人活了下來。

他被單獨關押在西苑的一間偏殿,不過短短十數日便滿頭白發,迅速蒼老憔悴下去,再無昔日大權在握時的風采。

殺人誅心,這個男人的手段,比他想象中更加狠戾酷烈。

如今他要出爾反爾插手衛家之事,衛栩未必肯同意。

“玉玺有消息了,就藏在衛翀手中,但他提出想回國公府為妻兒收斂屍骨,否則便玉石俱焚摔碎玺印。”趙承筠輕輕轉動黑玉扳指,“不知愛卿可否允許他出宮?”

衛栩将他的試探盡收眼底,抱拳道:“一切都聽從陛下安排。”

如此痛快,倒有些出乎趙承筠意料,頓了頓,他許諾道:“到時朕會派羽林衛把守國公府,确保他逃不出去,至于衛翀是生是死,朕今後絕不過問。”

商議完此事,趙承筠又與他說起準備派錢安前往南地平叛,命他留在洛京戍守,以防楚王突然渡河北上,打個措手不及。

他同樣沒有異議。

趙承筠緩了緩神色,“待朕舉行完登基大典,便加封功臣,必将定國公的爵位賜予愛卿。”

待衛栩謝恩離開,他坐在龍椅上靜默了會兒,又傳召錢安,吩咐他去趟西苑取回玉玺,順帶将英國公送回國公府。

錢安抱拳領命,有些猶豫地開口:“陛下,衛翀還想向您讨要十壇猛火油。”

猛火油易燃易炸,常用于戰場抗敵,并不常見,他不知道衛翀為何突然讨要此物,不敢輕易給他。

趙承筠眼皮一撩,唇邊浮上冷笑,“他要什麼你就給什麼,等他回到國公府,他想見誰,你都幫他傳話。”

這也是英國公暗中向他開出的條件,他交出玉玺,換新帝幫自己除掉衛栩,以報滅族之仇。

錢安明白了他的意圖,眼底閃過一絲震驚,抱拳道:“臣領旨。”

趙承筠冷冷道:“将國公府盯緊了,别讓衛翀跑了。”

猛火油一點燃,半座國公府都要炸毀,他不相信衛栩還能活着出來。

當夜,衛翀在羽林衛的看押下出宮,那枚消失許久的玉玺終于被送回。

小太監奉上紫檀木匣,趙承筠并不着急打開,掃了他一眼,“你是何時調來的?”

聞言,那小太監跪下答道:“回陛下的話,臣原來是在長秋殿侍奉的,五日前被調來太和宮當差。”

見他面生,趙承筠心生疑惑,喚來近侍詢問,确認了身份後這才放心。

大殿燭光搖曳,他有些顫抖地打開木匣,那枚傳國玉玺完好無損,散發出溫潤光芒。

趙承筠勾了勾唇角,取出玉玺仔細打量,嗅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異香。

他屏息分辨,發現原來是龍涎香的味道。

不遠處,鎏金博山爐吐出袅袅白霧,自他遷居到太和宮後,殿中從未斷絕過龍涎香,日夜點着令人迷醉。

這是他父皇、長兄常用的名貴香料,如今也輪到他了。

正如這枚玉玺和這錦繡江山,最終還是落入他掌中。

他大笑起來,頓時覺得此前受過的苦都不算什麼,卻不知是否因為情緒激動,肺腑間有股無名之火慢慢郁積。

**

因衛珩要來,徐妙宜讓人收拾出一間小院,着手添置物件。

等舅父到了洛京,她定然不能留在這裡了,到時候會搬出去和阿姐他們住。

她想着在自己離開前,幫忙把衛珩的房間布置好,畢竟衛栩也沒有精力過問這種小事。

整理得差不多之後,剛好衛栩休沐回家,徐妙宜拉着他把小院逛了一遍,笑吟吟道:“你覺得怎麼樣?”

“甚好,不過有些物件的格局得稍微改改,待會兒我讓九郎來處理。”衛栩淡淡解釋,“阿珩他慣用左手。”

經他提醒,徐妙宜眨了眨眼眸,想起來在萬春谷時自己曾帶着小郎君一起做木雕,他的确慣用左手。

可衛栩并不是左撇子。

而且小郎君的容貌氣質與他大相徑庭,衛栩俊美淩厲,侵略感很強,但衛珩清俊柔和,更偏中原人長相。

大約他們兄弟兩,一個随了母親,另一個随了父親。

布置好衛珩的小院,衛栩提起想去京郊避暑。

徐妙宜答應了。

洛京夏季漫長,雖然即将立秋,但天氣依然炎熱,他在涼州待了這麼多年,大約一時之間不太能習慣京中氣候。

他素來是說了就要做的性子,當天午後,便帶她乘車去了京郊的清涼山,順帶把趙承楷也一起捎上。

山中幽靜涼爽,有專供女郎玩樂的馬球場、射箭場等,場地規模不大,植有喬木遮陰。

徐妙宜第一次打馬球,覺得很是新奇,她學得不算太快,但好在衛栩是個很耐心的師傅。

他不僅陪她打馬球,也教趙承楷騎射,還挑了匹小馬駒作為禮物。

起初趙承楷還是有些懼怕,見這位叔父并無傷害自己的意圖,慢慢放下戒備認真練習。

她覺得在這裡一切都好,除了夜裡郎君總是索取無度。他體力實在驚人,幸好很照顧她的感受,而且還主動尋了避子用的魚鳔,她随身攜帶的那瓶藥丸,一顆也沒有再吃了。

徐妙宜清楚,在雍州那夜他一定知道自己的秘密,隻是他不想點破。

這日午後,郭恒上山送來密函。

衛栩正與她對弈,抽空出去了一刻鐘,再回來時,徐妙宜雙手托腮,眉心微蹙,一副微微苦惱的模樣。

她已經連輸了兩局。

忽然郎君勾起她的雙膝,将她打橫抱去貴妃榻上。

她心尖一顫,下意識伸手推拒,“不成,還沒到晚上呢。”

雖然每次棋局都有賭注,但也還沒到兌現的時候。

衛栩将她放在玉簟上,眉梢微微挑起,好整以暇地笑了笑,“你不午休嗎?”

他竟是故意戲耍她,徐妙宜盤腿坐起,雙頰绯紅,輕聲争辯道:“我不想睡。”

郎君合衣躺在她身側,“那我睡會兒。”

說着,他當真閉上雙眸,假寐起來。

徐妙宜知他沒有睡着,靜靜看着,過了會兒終是忍不住推了推郎君,“方才郭大哥過來與你說了什麼?是不是宮中出了什麼事,你要回去了嗎?”

他們來清涼山小住已有四五日光景,這期間郭恒一直沒有露面,大約被他安排去辦差事了。

所以方才一定是與他說了什麼要緊事,他才會如此着急哄自己午睡。

衛栩卻道:“沒什麼。”

她當然不可能信他這番搪塞,隐隐預感到有事要發生,暗自思忖趁他睡着了出去打聽下消息。

忽然,郎君睜開琉璃瞳,“當真不想睡?”

她察覺到一絲危險氣息,往後退了退,他蓦地撲了上來,俯身吻住那朱唇,帶着兇狠的,不容抗拒的力道。

窗牖大開,山雀藏在樹枝上叽叽喳喳,好奇地盯着榻上兩道交纏身影。

因為天色未晚,她明顯要緊張許多,催促了好幾次關窗,衛栩才不疾不徐起身。

他關好門窗,卻将她抱起來放在了鏡台前,輕輕按住那雙柔荑,誘哄她扶着邊沿。

意識到郎君要做什麼,她慌亂搖頭,小聲拒絕:“别……”

衛栩捧着那張芙蓉面,一邊吻她,一邊低聲安撫,“試試?”

她對這種方式始終心存恐懼,貝齒緊扣朱唇,十指死死撐住桌沿,指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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