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張德又道：“在這裡吃飯嗎？”

伍钰指了指姜珉提着袋子，柔聲道：“我們吃這個。”

張德看了眼那袋子，冷呵一聲道：“我還以為是去酒店吃，那麼有錢不吃飯。”說完，自顧自的走了。

兄妹秒變豆豆眼：“…”

伍钰側過身想問下：“怎麼回事？”對上兄妹二人茫然眼神，心知問了也是白問。對着姜珉道：“我們先把東西放下。”

張德倒茶喝。

姜珉問：“你昨天怎麼跟外公說。”

“我說‘我明天晚上想吃漢堡，不用煮我和哥的飯’。外公說，‘好。’”

姜珉目光懷疑看着姜玥。

姜玥道：“相信我。”她麻溜拿出自己漢堡，解開包裝衣，吃了兩口，對着張德道，“外公，好吃！”一手揚手裡的漢堡，一手豎起大拇指。

張德笑了：“什麼你都說好吃。”

姜玥笃定道：“我肯定不會說藥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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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在前，姜珉和伍钰并肩。淅淅風吹面。

教室五六十米，姜珉就看見邱書語面無表情站在教室門口，吃早餐。

姜玥道了聲同桌。邱書語漆黑的眸子平淡無波盯着姜玥。好一會兒，像是認出來，道：“早上好。”

“好吃嗎？”

邱書語先啃了口，才回答：“還行，沒味。”或許是嘴裡含着東西，有點模糊不清這話。

姜珉有點摸不着頭腦。這包子是行還是不行？還行，沒味是什麼意思？

姜玥哦了聲作為回應，似乎看出姜珉疑惑，道：“不好吃，但是能咽下去。”

姜珉心想原來是這個意思，邁進教室。傻眼了——教室上方魂飄飄，遠看，近看，全認得。

李佳燕沒了眼珠子的鹹魚，頭靠着伍钰桌子。

姜珉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手，沒有半點反應。

疑惑道：“班長，她怎麼了？”

徐曉眯了眯眼，語氣平靜道：“她昨天沖宿舍不小心絆了一腳，兩個膝蓋擦破了點皮。去食堂吃飯，菜太鹹了。心情不好來教室的時候，剛好有陳漠珍要出去裝水，那個門不小心打到她，寫晚練的時候她的筆又爆水。就在剛剛她得知我們隻有周日半天假。”

姜珉坐在位置上，消化徐曉提供的消息。怎麼可以這麼平靜的說來？忍不住感歎李佳燕語氣之絕，倒黴還債日。

李佳燕眼睛一閉，有氣無力起身：“你們兩個來了，伍钰sorry了。”

伍钰輕聲道：“沒事。”他坐在位置上，從書包上抓了把小零食，分給李佳燕，徐曉。安慰道：“倒黴用完了，好運就來了。”

桌子那有小洞挂着兩小号鈎子，鈎子挂着一個袋子。他把帶的零食放進去。

李佳燕道：“借你吉言。”揚了揚零食，“謝謝。”

7：35鈴聲一響，按照課程表來算，今天是語文早讀。語文課代表從座位上站起來，組織早讀，書聲朗朗。

沒過多久，廣播裡就響起，手掌拍話筒的聲音同時還夾帶着喂喂喂。下秒，是整個班或許說是整個年級都熟悉的一個聲音傳來——劉主任。

高一首次月考，整體成績不是很理想，劉主任在廣播裡旁敲側擊，讓大家好好學習，最後一句：“要是有意見的，盡管來找我，昂～”嘲諷、輕蔑、不屑，蘊含在最後一個字。劉主任也憑這一個字，在整個年級封神。

“親愛的同學們，占用大家一點早讀的時間——”

三班同學麻溜地坐下。

太好了，不用站着了。

“能靠進這所的學校，就說明大家腦子都不差。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高考不是隻有我們這個小縣城裡的所有學生，你們要跟全國的學生比。就拿我們的縣城來說，我們學校的第一名曾乙譯同學，上次期末考是相當的不錯，過了重點大學的線，但是同輝宇學校的第一名相比就差了十三分。”

同輝宇學校市裡重點高中之一。

“如果現在你們是初中的同學，你們會覺得這五分沒有什麼，但現在你們是高中的同學，你們很清楚，一分就能壓死一大片人，那你說五分又能壓死多少人？你們說你們讀書是為了誰？是為了老師，還是為了家長，是為了你自己，為了讓你的未來一片的光明……”

謝煩高呼兩個字：“雞湯！”

李佳燕托腮：“難喝。”

聽了這一前一後接話，姜珉脫口而接：“不要錢。”

大家成功被他三人整笑。

徐曉平靜地抱臂，道：“學校也是真心為我們好，隻是想讓我們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李佳燕死水般的目光看着徐曉，眉一挑：“你充電寶壞了？說話這麼不夠電。”

徐曉平靜堅起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