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嗡嗡作響，一個陌生的同學抱着一堆灰色紙，和顔悅色對着第一大組第三排同學說話，靠窗同學一幅好的好的知道了。

這一堆灰色紙，我傳你，你傳他，他傳她，最後一個同學傳給徐曉，道：“班長給你的，第一節課下課收齊交給劉主任。”

“好的，謝謝你。”徐曉道。

徐曉低頭看，是什麼。

她嘴角瞬間下拉，額頭似乎烏泱泱一片。

灰色紙到徐曉手上，李佳燕秒變長頸鹿，看清楚紙上的内容，臉色表情可謂是感歎變疑問再一排句号。

灰色紙傳送自是引起姜珉注意，他雙手随意交疊在桌上，身子往前探，試圖瞧見灰色紙大小姐幾分驚人容貌。

徐曉察覺到姜珉意圖，果斷抽了兩張遞給姜珉，默默數點每大組人數，好分下去。

姜珉動作神态，極像配角不信龍傲天拿出真銀票，趾高氣揚低頭檢查真銀票，兩隻眼睛刷得一下，彈射！

姓名：___，班級：___

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高二是高中的“分水嶺”劈哩叭啦一大堆高濃美味雞湯，加黑高亮68個包括符号：

我的目标是_______，為了實現我的目标，我将嚴格遵守校規，聽從老師的安排，一心一意跟着老師走。把握好學習的每一分鐘，做到時間不浪費。

姜珉沉默地翻個面——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親！愛！的！同！學！們！行！動！起！來！

姜珉眨眨眼，這紙大吵了。捏着這張灰紙，看着伍钰無奈一笑：“這是個什麼鬼？”

伍钰笑笑，攤手。

姜珉把紙翻回來，瞥到左上角有一行小字——第一頁。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還有第二頁第三頁？

學校好有精力。

其他同學領到這張紙，也看到了這張紙上内容，議論紛紛：“這是什麼鬼呀？！”

“什麼東西？！”

“有翻譯官嗎？！”

“有髒東西啊！！！媽媽！！”

“可以拒收嗎？”

徐曉清了清嗓子道：“麻煩大家現在就把這張表格填好，統一交給我。”

“還要交？！”

“誰出的鬼東西。”

“不滋不滋…鄧哥…鄧浩瑞！”

“……傻兒子，你直接叫我名字不就行了，打電号幹嘛？說！啥事。”

董時語塞了下，好像覺得有點道理，搖了搖頭，道：“你填什麼？”

鄧浩瑞向他招手：“自己過來。”

徐曉轉過身，好奇問道：“你們填什麼大學？”

原來是填大學，姜珉正要問她填什麼，實話實說道：“康大。”

徐曉目光微微一轉，伍钰微微一笑：“我也是。”

“你倆報同一所大學！那太好了！你們又可以在一起！”徐曉笑容燦爛。

姜珉心說好激動。

聽了徐曉話的邱書語手一頓，邱書語眼眸閃過一絲疑惑道：“填大學嗎？我以為是填近期的分數，排名。”

徐曉笑一頓：“先别填，我問一下。”邵蘭鳳常說想想自己的目标大學，徐曉下意識認為填大學。她出去找邵蘭鳳。

“填自己的目标大學。”

徐曉剛坐下，邵蘭鳳踩着恨天高進來，道：“大家好好看一下内容，你們學妹專門寫給你們的。”語氣仿佛在說“你們這群孩子，不要辜負人家好意。”

謝煩抖了抖紙：“我謝謝她。”

邵蘭鳳看着他，道：“我抽兩個同學背一下我上課讓大家背的内容——”

謝煩刷得一下，彎腰躲到桌子下方。氣急道：“靠，老班，你用機器點！”

大家笑哈哈。

鄧浩瑞道：“謝煩你個慫包。”

謝煩道：“靠，你是勇士你起來背。”

伍钰身子笑得一抖一抖，這時李佳燕貼在倚靠，政治書遮臉，小聲問：“伍钰，背什麼？”

伍钰告訴她内容。

李佳燕比了ok：“謝謝，救我兩狗命。”

謝煩頭在桌子下方，看不見邵蘭鳳被他逗笑，一臉“怎麼這麼怕我，我不會拿你怎麼樣”表情。

邵蘭鳳斂了點笑：“謝煩你快起來，我不點你。我請——”全班恭默守靜，“突突突突突突”衆人默默在心裡上香——别點我别點我。

“鄧浩瑞來背。”

鄧浩瑞大驚：“啊！”

謝煩大笑：“你個——”過于激動，撞頭了，超大一聲，伍钰聽了，身臨其境般，牙一龇。謝煩撫摸痛處，叫道：“哎呀我的頭，痛死了。”

邵蘭鳳關心道：“謝煩你頭沒事吧”

謝煩搖手：“沒事沒事。”看着鄧浩瑞大驚失色表情，他痛少三分，樂道：“你勇你來。”

鄧浩瑞臉上火辣辣，心一狠道：“老師我沒記住。”

“沒記住？是一個字都沒記住還是記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