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秦硯卻是轉瞬即逝,他的表情恢複了冷淡,似乎不屑在這跟個小孩吵架。
“與其在這大放厥詞,不如付諸行動,我看着你,如何讓我臉面掃地,拯救你的小魚哥。”
說罷,他不再和陸弋陽糾纏,轉身上了車。
“你别跑,我當然會做到,不信你等着看!”陸弋陽站在原地沖他怒吼,仿佛是在嘲諷他這個無恥的逃跑者。
秦硯沒有再給他一個回應。
車内,張助理靜靜地坐在後車座,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秦硯上車後,他回頭望着秦硯,以眼神詢問他的指示。
秦硯并沒有立即開口,他兀自低着頭,拿着手帕慢騰騰地擦拭着發燙的手指尖,良久之後,他目光蓦然一沉。
“給陸懷宇打電話。”
......
......
下午,陸弋陽回到家之後就在家裡休息,傍晚時分,陸懷宇回來,他才匆匆走進屋裡,一巴掌甩在了陸弋陽臉上:
“你今天又去幹什麼了?”
陸弋陽從小沒被打過,他恍惚地捂着臉,直到熱意在臉上擴散開,他才後知後覺地開口。
“我幹什麼了?”
陸懷宇劈頭蓋臉一頓痛罵:
“你是不是又去找秦硯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去招惹秦硯,不要去招惹秦硯,你非惹他幹什麼啊?!”
陸母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見小兒子一臉委屈表情,忙道:“出什麼事了?什麼秦硯?哪個秦硯?”
一旁陸懷宇助理貼心地科普:“是康和集團總裁秦硯。”
“康和集團?”陸母身在商界,對商圈大佬們還是了解的,她皺着眉頭說:
“陽陽怎麼跟康和集團的秦總扯上關系了?”
“你問他!”陸懷宇暴怒一聲:
“之前他說想要學習商業禮儀,我帶他去參加宴會,結果他逮着人秦總就一通辱罵,虧得秦總氣量大才沒有怪罪,結果他今天又跑到人家面前說了一通有的沒的!”
“人秦總下午給我打電話,隐晦地告訴了我。”
“什麼氣量大?”陸弋陽冷哼一聲,語氣不屑:“他就是裝模作樣,虛僞。”
“你還敢說!!”
“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陸母也不滿地說:“人秦總是哪裡惹你不高興了?”
“他哪裡讓我不高興,他哪裡都讓我不高興!他虛僞,他獨裁,他卑劣!他強迫别人和他在一起,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陸懷宇之前就有懷疑,現在聽陸弋陽這麼說完全确認了。
“好啊,你就是觊觎他的伴侶,所以對他不滿是麼?”
“什麼?”陸母驚訝道:“你喜歡有夫之婦?”
陸懷宇冷哼一聲:“何止是個有夫之婦,秦硯的伴侶還是個男人!”
“什麼?!”
陸母一時之間如遭雷擊,整個人身體都晃了晃。
“媽,媽!”
“老夫人!”
幾個人趕忙扶住她。
陸母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陸弋陽:“陸家隻是個小企業,跟康和集團這種大公司比不來,你是想害死家裡麼?”
陸弋陽看着母親一臉痛心模樣,也覺得委屈。
“我沒有想害家裡,我就是覺得委屈。”
“你委屈什麼?”怒喝一聲,想起秦硯跟他打電話時那些話,怒氣就一陣一陣往上翻湧。
他指着弟弟的鼻子怒罵:“他跟他愛人的事和你有什麼關系,你觊觎人家伴侶還有理了?”
“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不準再靠近秦硯和他的伴侶,我會找人一步不離地盯着你,你别想給我亂來!”
陸弋陽剛剛生起的幾分羞愧立刻被激飛,他憤怒道:“你憑什麼找人管着我?我又不是你的奴隸!”
“就憑你吃着家裡用着家裡,卻什麼貢獻都沒有給家裡做!”
陸懷宇已經是急火攻心,說話也越來越不留情面:
“你以為你是什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少爺,太子爺麼?别人給你兩分面子你真當自己是回事了?還給人打抱不平,我告訴你,你沒了家裡人支持,你有什麼本事?”
“啊,你還敢挑釁秦硯,你配麼?你有這個資格麼?!”
陸弋陽耳朵轟鳴,氣得手指發抖:
“那,那秦硯呢?他就配麼?”
“他離了秦家他有什麼本事?!”
“人家當然比你有本事,人家至少能接管公司,能讓上上下下幾千個管理層心服口服,能壓住董事,你呢?公司交給你,沒兩天就倒了!”
陸懷宇氣得胸口發疼,他呼吸急促,眼前都開始發黑。
緩了口氣,他手掌一揮,大聲喊:“把少爺給我關進房間,沒我允許,不準他出來!”
“憑什麼,你憑什麼?!!”
陸弋陽的反抗毫無作用,很快他就被幾個大漢拖曳着拉上了樓,随後是房門被用力關上的響動。
陸懷宇痛苦地捂着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于助理——”助理連忙上前。
“電話,給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