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弋陽一臉乖巧表情:“我也是,想到今天要面試吉他手就過來了。”
段堇欽:“怎麼樣,結束了麼?有合适的麼?”
沈少傑搖搖頭:“上午面的兩個都不太行,不過沒事,下午還有兩個。”
段堇欽歎息着說:“要是小魚哥不走就好了。”
沈逾連反應都懶得給了。
趙瞬:“不說這個,不知道怎麼的,我耳朵都聽膩了。”
“哎,中午一塊吃飯啊。”
“好啊。”
幾人有說有笑地正準備收拾了東西去吃飯,音樂室的人被人從外面推開,中午熾烈的陽光伴随着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同湧入屋内,看清男人的臉,沈逾瞳孔緩緩睜大。
“秦硯?”
——
秦硯手裡提着兩個紙袋,一臉從容地走進來,将紙袋放在一旁的櫃子上。他穿着剪裁得體的西裝,褲腿下修長筆直的雙腿邁着穩健的步伐,幾步便走到沈逾身邊。他的肩膀輕輕挨着沈逾,手掌自然地滑下去,握住了沈逾的手。
沈逾一時有些恍惚,腦袋裡一片空白。
秦硯緊挨着沈逾,低頭朝他眨了眨眼睛,語氣竟有幾分委屈。
“不給介紹一下麼?”
沈逾幹巴巴開口:“那個,這是秦硯,是我的,我的......”
他還未在心中給秦硯找好定位,男人爽朗開口:
“大家好,我是秦硯,是沈逾的家屬。”
“家屬”兩個字一出口,衆人恍然大悟,雖然之前也有猜測,但這會兒本尊出場,是坐實了沈逾家屬身份。
幾人當中,陸弋陽早已知曉,但眼神如臨大敵。趙瞬跟沈少傑稍微知道一點沈逾的事,對這位“家屬”心情複雜,唯有段堇欽天真無邪,他之前在酒吧見到秦硯來接沈逾時心中就有懷疑,事後追着沈逾問,但被他敷衍過去了,這會兒終于見到本人,立刻熱情地說:
“秦哥你好,我是段堇欽,是小魚哥的隊友!”
秦硯朝他露出友好且滿意的笑容。
“秦哥,你怎麼過來了?”
這話問的正和秦硯心意,牽着的手輕輕搖晃了兩下,小情侶的甜蜜溢于言表。
“我聽沈逾說你們今天在面試新人,就想着過來看看,我不太懂樂隊,不過我知道和你們組建樂隊共同活動的時間裡,沈逾都非常快樂,想着機會難得,就過來看看。”
“對了,我給你們帶了點吃了,還沒結束吧?”
“沒呢沒呢,下午還有兩場面試呢。”
段堇欽絲毫沒有懷疑,興奮地說。
“那就好,我還想說——”秦硯看了眼沈逾,低沉的嗓音透出溫暖的底色。
“就算以後沈逾不能跟你們一起出道,也不代表你們的友誼就到此結束,沈逾不善言辭,不過我知道,他很珍惜你們,以後有空的時候也可以來音樂室玩。”
秦硯是一個商人,一個成熟的商人不隻擁有令人感到專業的氣場,還擅長僞裝,隻要他想,他有一千種方法讓人信賴他。段堇欽果然被哄得暈頭轉向,就連趙瞬跟沈少傑也半信半疑,慢慢地将心目中邪惡的大魔王形象換成了眼前這個高大英俊,氣場強大但對伴侶溫柔的人。
畢竟他們也隻是聽說,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沒分就說明人家感情還不錯。
趙瞬笑了笑,試探着說:“秦哥你看起來可真氣派啊。”
“是啊是啊。”
段堇欽樂天派,或者說腦子裡缺根筋,大大咧咧地說:“之前看秦哥你開的豪車,以為你不屑跟我們打交道,也不喜歡小魚哥跟我們混在一起呢。”
“不會啊,這應該是誤會吧。”秦硯無奈一笑,道:
“我很有自知之明,如果跟你們一塊玩,估計不自在的會是你們吧。”
“嘿嘿,這倒是。秦哥一看就是正派人,在秦哥面前,我們都不敢放肆了。”
超絕精英氣場,自動屏退三裡以内無業遊民。
“那是我的問題了,我應該更‘平易近人’一點。”秦硯幽默地說。
“呃,對了——”秦硯擺了擺手,低頭看着沈逾,小聲催促:“不給我介紹一下?”
“啊,我叫段堇欽,是樂隊主唱。”
“我是沈少傑,貝斯手兼隊長。”
“嘿嘿,我是趙瞬,姑且是他們的經紀人。”
一圈自我介紹下來,秦硯幽深的目光終于落在了陸弋陽身上:“那這位呢?”
“他......”沈逾張嘴想要介紹陸弋陽,卻忽然發覺不知道該如何介紹他,正躊躇,陸弋陽自我介紹。
他陰沉沉的眼緊緊地盯着秦硯的眼睛,滿臉表情陰郁:“我是陸弋陽,我是小魚哥的粉絲。”
“沈逾都有粉絲了,真厲害。”
秦硯一隻手放在沈逾後腦,很是自然地作出了誇贊。那副虛僞的模樣讓陸弋陽内心極其作嘔,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秦硯,拳頭用力拽緊。
秦硯卻仿佛毫不在意他這号人物,和大家寒暄了一會後,秦硯抓起兩人相扣的手,在沈逾手背上親了親,語氣親昵:
“吃午飯了沒有?”
沈逾蓦然打了個寒顫,頂着幾人好奇打量的目光,他脖頸漸漸生出一層羞恥的顔色,連耳根都開始發燙,隻能僵硬地說:“還沒有。”
段堇欽活躍寶寶,立刻跳出來說:“馬上就去吃了。”
“那就好,我下午還要回公司,不能陪你們一起吃飯,我可以跟沈逾單獨待一會麼?”
又是段堇欽回:“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走,那我們去休息室。”
沈逾跟着秦硯恍恍惚惚地走進休息室,他甚至沒注意到為什麼秦硯對音樂室布局這麼熟悉,硬化的大腦無從思考,隻能讓他做出最基礎的反應。
“你怎麼過來了,嗚!”
親吻如驟雨襲來,沈逾被迫仰着臉,後背緊緊地貼着牆壁,唇舌被撬開,含糊的津液從合不攏的唇角落下,随即被男人粗暴地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