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演出有多少錢?”
被問到錢的事情,沈逾警惕地看向秦硯,謹慎回複:
“沒有你一分鐘賺得多。”
秦硯被他謹慎的模樣逗笑,繼續說:“以前的事情就算了,現在我是全新的我,你賺了錢,是不是得買禮物給我?”
沈逾一時間哭笑不得:“你這麼大一個老闆,要我買禮物麼?”
“怎麼就不可以了?”
秦硯看着他眼底漾出的笑意,緩緩地說道:
“我查了一下,後天是紀念日,你當然應該買禮物給我。”
沈逾在腦海裡轉了一圈還是沒想出來:“後天是什麼紀念日?”
秦硯似乎早就預料到他的反應,他臉上笑意慢慢加深,吐字清晰地說:“後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紀念日。”
沈逾張大了嘴,瞠目結舌。
活久見,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厚臉皮的人。
“這也算麼?”
“當然算了,這對我,意義非常。”
沈逾張開嘴,想要反駁,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半晌,他還是屈服了,低頭嘀咕:
“那還不如給書雁慶祝,這還是她生日。”
“我不管,反正我的禮物我要定了。”
沈逾歎了口氣,不再與他争辯。
不過秦硯确實提醒了沈逾,後天就是紀書雁的生日,紀書雁畢業之後成為了一個攝影師,目前正在國外拍攝企鵝,沈逾提前聯系了她。
“喂,沈逾!”視頻裡出現一張年輕靓麗的臉,光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有多興奮,人在他鄉,收到朋友的視頻電話是會開心。
沈逾看着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模樣,笑着道:“我沒打擾你吧?”
“沒有沒有,這幾天都沒幹活呢。”
“是麼,我想起來馬上就是你生日了,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哇,你太暖心了,謝謝你!”
沈逾心說我也是被你哥哥提醒了才想起來,這份感激他不配得到。
“我聽說......”紀書雁語氣沉了沉,支支吾吾地開口:
“前段時間,我哥要跟你離婚,但好像他出了車禍就又不想離了,你們現在......”
“他出了車禍,還沒有恢複,這個時間點确實不好離婚,萬一有沒談妥的事情,貿然離婚就糟了,反正離婚也不急于一時,沒事。”
“學長你就是太好說話了。”紀書雁忍不住為他抱不平:
“就秦硯那臭脾氣,也就你忍他。其實你也不是忍他,是沒辦法,我知道的。”
說到這,她又有些消沉:“都是我的錯,是我那天邀請了學長,才......我要是沒......”
關于這個問題,紀書雁提起過好幾遍,尤其是第一年,沈逾也想過,對于這,他隻能說,陰差陽錯,命運使然。
“那說不定你哥會看上其他人,然後就有别的倒黴蛋倒黴了。”
沈逾語氣輕松揶揄,紀書雁不由笑了出聲。
“說不定呢。”
“好了好了,别讓你哥知道你說他壞話,小心停你零花錢。”
“哼,我又不靠他養。”
兩人又說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什麼倒黴蛋?”一個聲音自身後出現。
“你什麼時候在的?”沈逾慌張轉身,秦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陽台上。
“你們說‘倒黴蛋’的時候。”
“偷聽别人說話很不禮貌。”沈逾繞過秦硯,推門進了房間。
秦硯低笑一聲,跟了上去。沈逾已經洗漱完成,本來就是趁秦硯洗澡的時候打電話,這會兒更是麻利地鑽進了被子,他人一進被窩裡就用被子将腦袋蒙得嚴嚴實實的,大半張臉藏在被窩底下,隻露出一雙淺色的眼睛。
人影出現在床邊,高大的陰影覆蓋,而後床往下一沉,一具滾燙的身體才背後貼了上來。
沈逾緊緊地閉着眼睛,他們一起睡了好幾天,每一晚,秦硯都要摟着他睡,好幾回,他都感覺到了秦硯的反應,就在他以為躲不過的時候,秦硯都沒有動作。
沒有動作是好,但他這麼貼着......
熄了燈,房間裡隻餘下一束從窗簾縫隙透進的月光,呼吸逐漸綿長。
......
一會後,沈逾悶悶的嗓音從被子裡透出:“你要不要......”
“不用,我自己知道。”
男人幹燥的唇瓣擦過沈逾的後頸,習慣了被吸吮的皮肉敏感地顫了顫。
“......”
不要的話可不可以不要抱得他這麼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