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斷向裡面施着無聲咒,通過嘴唇的顫動,赫敏發現她用的是混淆視聽,裡面的聲音慢下來一瞬間,依舊傳來的毒牙刺進血肉的悶響,也許還有血液從動脈噴濺的聲音。于是她打開了第二瓶福靈劑,她的身體在不斷顫抖,也許是恐懼或正承受某種壓力,眼看着那些金色的液體即将撒出來時,她竟然拿出了欣歡劑一起灌了下去。然後她輕輕念出了一個三人組都沒有聽過的咒語。
裡面的聲音再次停頓了一瞬,這次,納吉尼的獠牙啃咬在老舊受潮的木頭家具上。然後它重新纏上了伏地魔的手臂,一起移行離去。而女人正伏在地上溺水般的喘息。三人組猶豫地看了她一眼,還是朝着西弗勒斯跑去。
按照計劃,西弗勒斯給出了自己的記憶和眼淚。然而,當他再一次凝視着那雙屬于莉莉的綠色眼睛時,他的視線越過哈利的肩膀,看到了一個好像曾經有些熟悉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感觀随着血液的流失無可挽回地倒退着。
他感到她冰冷失溫的指尖,先是握住他的手,又慢慢攀緣住他的脖頸直至臉頰,像一條向上失血的河流;她哭着想讓他喝什麼東西,話到嘴邊變成了“西弗勒斯,難道你蠢到連吞咽都不會了嗎?”他無力回應,但同樣毫無溫度的唇貼近他遍布血腥味的口腔,灌入一口苦澀生鹹的藥劑。
到底是誰呢?
永遠穿着瑩瑩孑立的漂亮裙子,永遠在用自己假裝出來的天真昭示着世界的殘忍。
身體的劇痛透支着西弗勒斯的神經,他卻依然固執地攪動着自己的記憶,七月底的寒風、那些痛徹心脾的……但不是這一段……它應該發生在幾年之後,在彌漫着蒸汽的陰濕的地窖中……在昏迷前的最後一秒,他終于抓住了兩個詞彙——令人作嘔、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