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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三國英才:一失一得,湖陸昌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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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開陽,晨光微熹。

城門洞開,寒風穿過古老的石拱,卷起一陣塵沙。軍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如同急欲展翅的蒼鷹。呂小布的四千精銳軍士排列成整齊的方陣,戰馬嘶鳴,鐵甲映着初升的朝陽,泛出冷冽的光芒。

青幔華車緩緩駛出城門,車中端坐着一位麗服華裝的女子——呂小布新納的夫人步練師。她容顔如畫,眸含秋水,纖手輕撫車簾,遠眺前方無垠的道路。她的目光中既有離别的不舍,又閃爍着對未知征途的隐隐期待。随行的還有其族兄步骘以及其母,幾位侍女簇擁在一旁,不時低聲交談着此行的兇吉。

步練師的目光穿過晨霧,落在遠處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上——呂小布正背對着她,身姿如山嶽般厚重而穩固。穿越到這個時空後,這個男人用不可思議的智慧和膽識,開始了他的霸業征程。

“若能收服湖陸呂虔,則我軍可得一支生力軍。“呂小布的聲音傳來,他正與臧霸交談着。

臧霸一身戰甲,刀削般的面容上滿是憂慮。他大步走至呂小布馬前,拱手道:“溫侯,兖州與徐州多有紛争,豫州亦不得安甯。此次前往湖陸,務必小心行事。“他的聲音低沉有力,眼中閃爍着對主公的忠誠與擔憂。

呂小布俯身輕拍□□烏骓的頸項,戰馬嘶鳴一聲,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雄心壯志。他微笑道:“宣高所言極是。湖陸呂虔雖為曹操心腹,卻非不可說服之人。“

步骘策馬上前,眉頭緊鎖:“呂虔為人忠烈,恐怕難以輕易改弦更張。“他的聲音中透着一絲遲疑。

太史慈眼中精光一閃,右手按在腰間環首刀上,铿然道:“溫侯,若呂虔不降,戰則戰之,降則納之。“他的聲音如鐵石相擊,透着一股淩厲之氣。

呂小布環視衆将,目光如炬:“我與曹操本就約定一郡兩城,暫時有諸位相助,針對雒陽、益州的安置,遊刃有餘。但大漢天下需要更多人才。優先說服,不成再考慮他法。“說罷,他又轉向臧霸,語重心長地說:“我們此行,需要确保雒陽無憂,而後再圖益州、涼州、雍州之地,不知何時才會再回兖州。臧将軍多保重。“

昨夜,呂小布已私下告知臧霸:東武陽的臧洪已暗中投靠,表面仍是袁紹下屬。溫侯在兖州留有柳全郡和濟陰定陶,東郡濮陽兩座城池。若泰山有危,可聯系定陶吳資和濮陽高順,以及東武陽臧洪支援。

臧霸心中感歎溫侯運籌帷幄,面上卻平靜如水:“溫侯雄才大略,此去必成大業。朝廷新進拆分雍州,想必那邊也是波詭雲谲,溫侯仍需小心從事。泰山叢林中有我族人,可作退路。霸願鎮守琅琊,為溫侯後方屏障。“

伴随着一聲清脆的号角,軍隊開始移動。鐵蹄踏破晨曦,揚起漫天塵埃,向着湖陸方向疾馳而去。步練師最後望了一眼琅琊古城的輪廓,緩緩放下車簾,将自己的命運交付給這個叫呂小布的男人。

湖陸城外,晨霧尚未散盡,如同一層薄紗籠罩着大地。

城樓之上,一位身披鐵甲的将領巍然而立。呂虔手持長槍,目光如炬地望着城下黑壓壓的軍陣。風吹動他的戰袍,發出獵獵聲響。身後僅有千餘家兵,卻個個精神抖擻,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

“城上可是呂虔,呂子恪?“呂小布立于陣前,聲若洪鐘,傳遍四野。

呂虔雙手抱拳,身形挺拔如松,高聲回應:“正是在下!下官奉丞相之命鎮守湖陸,不知溫侯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樂進大喊道:“溫侯廣招天下英才,子恪可棄暗投明,投奔溫侯!“

“虔得曹公賞識,受托守此湖陸。未得丞相符令,不敢擅開城門!“呂虔的聲音铿锵有力,絲毫不為對方聲勢所懾。

馬忠面露不屑,喝道:“溫侯四千人馬,随時可踏平湖陸,你區區千人,怕是擋不住。“

呂虔面不改色,傲然道:“呂虔若為曹公戰死,死得其所!“語氣中透着一股甯死不屈的決絕。

太史慈催馬靠近呂小布,附耳低聲道:“溫侯,此人确實忠心耿耿,難以收服。不如四面圍城,斷其糧草,必可不戰而屈人之兵。“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呂小布靜靜凝視着城樓上的呂虔,腦海中思緒翻湧。忽而,他似有所悟,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忠義之士,天下難尋!呂将軍,我與曹丞相已有約定,湖陸本就不在其中。今日帶兵前來,隻為一見将軍風采!“

呂虔冷笑,眉頭微挑:“溫侯莫要花言巧語!下官知曉溫侯與丞相約定,卻也知曉溫侯野心勃勃,絕非隻滿足于一郡兩城之人!“

呂小布轉向樂進,拍了拍他的肩膀,“文謙,你去會會這位忠心耿耿的呂将軍!“

樂進眸光一閃,提刀上前,刀鋒在陽光下閃爍着寒芒,高聲道:“呂将軍,樂進請教!“他帶領三百精銳沖出陣去,如同出鞘的利刃劃破長空。

呂虔見狀,立即翻身上馬——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他動作矯健,長槍在手,氣勢如虹:“樂将軍,請!“

城門大開,呂虔率三百兵沖出,如同一道黑色洪流。樂進神色冷峻,揮手将三百士兵分成三隊,陣列整齊。

兩軍相遇,電光火石之間戰成一團。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撼地。

樂進如同一位戰場上的藝術家,指揮若定,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麾下的三隊人馬仿佛一具有機的身體,左右翼不斷交錯穿插,忽前忽後,忽左忽右,打得呂虔軍陣一片混亂。呂虔雖勇猛非常,如同一頭猛虎在陣中沖殺,卻在戰術上明顯不及樂進。不過十餘回合,其陣型已被完全打亂,如同一盤散沙,難以凝聚戰力。

“好個文謙!“呂小布在陣後觀戰,看着樂進那行雲流水般的指揮,眼中閃爍着欣賞之色。

“樂進将軍指揮如神,呂虔怕是防不住了!“潘璋感歎道。

太史慈點頭:“樂進将軍排兵布陣之法,确實勝呂虔一籌。“

戰場中央,樂進與呂虔已交手數十回合。樂進刀法淩厲,出手迅捷如電,每一招都精準地攻向對手的要害;呂虔槍法剛猛,一往無前,長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弧線。兩人你來我往,兵器相擊之聲不絕于耳,火花四濺,宛如天上繁星墜落人間。

“呂将軍槍法雖精,卻終究難敵樂進!“馬忠眯起眼睛,看着戰場中央的激烈對決。

樂進刀勢如虹,直取呂虔咽喉,刀鋒劃過空氣,發出刺耳的嘶鳴聲。

呂虔急忙側身閃避,馬背上身形晃動,卻仍被刀鋒擦過肩甲,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金屬碎片四濺。他咬牙怒喝:“樂将軍武藝确實高強,但忠義二字,豈是你等可懂!“

樂進冷笑,刀鋒再次劈出:“呂将軍,曹操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效忠?我主溫侯英武蓋世,若将軍歸順,必有重用!“

“笑話!“呂虔槍勢更猛,如同暴風驟雨般朝樂進襲來,“丞相待我如子,知遇之恩,豈能背棄!幾日前我與你樂進也都是曹公帳下,想不到短短幾日,你便投奔他人,何談忠義可言!“

這一句話如同一把利劍刺入樂進心中。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刀法愈發淩厲,連連逼得呂虔節節後退。刀鋒所過,宛如一道道閃電在空中劈過。眼看呂虔已是強弩之末,樂進抓準時機,一刀劈下,将呂虔坐騎前腿斬斷。

戰馬發出一聲凄厲的嘶鳴,前腿一軟,重重栽倒在地。

呂虔墜馬,身體在空中翻轉,重重摔在地上,長槍脫手,飛出數丈之遠。他掙紮着想要爬起,卻發現右臂已然脫臼,劇痛難忍。眼看樂進舉刀再次劈來,呂虔閉目等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死而無愧于曹公。

“住手!“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呂小布忽然策馬上前,高聲喝止,揮手制止樂進。聲音如雷,震得四周将士皆是一驚。

樂進立即收刀,退至一旁,臉上汗水淋漓,胸口劇烈起伏,顯然這一戰也并非輕松。

呂小布翻身下馬,緩步走到呂虔面前,伸手将其扶起。“呂将軍,你輸了。“他平靜地說,語氣中沒有半分嘲諷,反而充滿了敬意。

呂虔咳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戰甲,卻仍挺直腰杆,眼神堅定如鐵:“溫侯要殺便殺,呂子恪絕不投降!“

呂小布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欣賞與感慨:“好氣節!但是你所謂樂進不忠的言論,我很是不滿。你我皆是大漢子民,以天子為主。曹操何德何能令你如此效忠?我倒是覺得你呂虔認賊作父,才是對大漢的不忠。“

呂虔聞言,頓時語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從未從這個角度思考過忠義二字,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駁。

呂小布蹲下身,拍了拍呂虔的肩膀,語氣柔和了幾分:“今日不為難你。湖陸之地,你既然受到曹公所托,我也不會強求。本以為你是一個人才想要收攬,奈何時機不對。你走吧,我們也會離開湖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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