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布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高順沉吟片刻,接着說道:“溫侯,如今陷陣營同時承擔攻城與防禦兩種職能。這兩者雖并不矛盾,但也讓陷陣營士卒的裝備、訓練分散了側重點,導緻耗資更為巨大。屬下以為,未來或可将陷陣營的主職調整為防禦主力,以重裝步兵為核心,在攻城守地中成為我軍不可撼動的中堅力量。而進攻時,則另組一支輕裝、靈活、善于突襲的特種作戰部隊,與陷陣營形成互補。這支部隊不必裝備過重,但需訓練有素,尤其擅長夜襲、奇襲以及戰場滲透。”
呂小布聞言,目光中閃過一絲贊許,随即緩緩說道:“仲達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陷陣營本就是我軍最可靠的防禦屏障,無論是守城還是掩護撤退,皆能起到以少制多的作用。但在進攻時,我們确實需要一支更加靈活、快速的部隊來配合主力作戰。若能将這兩者結合,我軍将如虎添翼。”
他說到這裡,語氣一轉,目光變得更加深沉:“仲達,我知道過去雖然倚重你,卻始終沒有将陷陣營的絕對指揮權交給你。這并非因為懷疑你的能力,而是……我那時不夠信任你的忠誠。”
高順聞言,微微低下頭,語氣中帶着一絲自責:“屬下明白,溫侯昔日未将陷陣營全權交予,實乃屬下不善言辭,與軍中将領和士族交情不深,未能獲得溫侯完全信任。屬下對此從無怨言,隻恨自己無法盡展所能。”
呂小布微微一笑,語氣變得柔和起來:“仲達,你為人剛正清廉,治軍嚴明,從不飲酒,不受饋贈,這些我都知道。你的性格決定了你不會主動去拉攏關系,也因此讓人覺得你不夠親近。但如今,我已完全明白你的忠誠和能力。今日起,我将陷陣營的絕對指揮權交予你,不僅如此,我還會任命你統領一支全新的特種作戰部隊。新部隊的編制、訓練、裝備,全都由你親自負責,隻需對我一人負責。仲達,我相信你。”
高順聽到這裡,渾身一震,他性情冷靜少言,但此刻眼中卻忍不住泛起了幾分激動的光芒。他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聲音略微顫抖:“溫侯……屬下不善言辭,但今日之恩,屬下永銘于心!陷陣營以及未來的特種作戰部隊,屬下定當以性命守護,絕不辜負溫侯的信任!”
呂小布上前一步,将高順扶起,語氣中滿是鼓勵:“仲達,過去你雖不擅交際,但你的實力和忠誠已然征服了所有人。今日我将陷陣營和新部隊完全交給你,你便不必再有任何顧慮。仲達,以後陷陣營就加交給你了,希望陷陣營以後也可以像張遼的并州狼騎一樣,成為讓敵人聞風喪到的存在!”
高順深吸一口氣,神色變得更加堅定:“屬下必竭盡全力,将陷陣營打造成我軍不可撼動的鐵壁,也必将新部隊訓練為敵軍聞風喪膽的利刃!”
呂小布環顧議事廳,看向高雅,忽然語氣一轉,問道:“高兄,不知廣陵高家是否與陳留高氏、渤海高氏有所淵源?我聽聞你們似同出一脈,不知是否屬實?”
高雅一怔,随即微微一笑,拱手說道:“溫侯果然博聞強記。實不相瞞,我廣陵高家确實與陳留高氏、渤海高氏同出渤海一脈。渤海高氏自漢朝以來,便是世代名門,曆代英才輩出。我雖身處廣陵,但家族淵源卻與渤海密不可分。沒想到溫侯竟對高氏之事如此了解,屬下佩服!”
“那可不,畢竟渤海高氏出了高歡以及北齊這個奇葩。所以自己當時就略微研究了一下高氏。”呂小布心道。
呂小布看着高雅微微一笑,語氣中帶着幾分意味深長:“高兄不必妄自菲薄。你廣陵高家雖遠離渤海本族,但仍在地方士族中頗有威望。若你與渤海、陳留高氏再續宗族情誼,廣陵高家未必不能重現輝煌。而且高家名将代代相傳,你族弟仲達(高順)便是我軍不可或缺之大才,連陷陣營這樣的精銳都能統領得井井有條。可見,尚武之風早已刻在你們高家血脈之中。”
高雅聽到呂小布提及高順,心中不由感慨,對呂小布的賞識愈發感激。他連忙說道:“溫侯擡愛,兄長仲達确實是我們高家的驕傲。至于渤海高氏與陳留高氏,如今雖各自為主,但若溫侯有意,屬下願以高家的名義嘗試聯絡他們,為溫侯謀取更多的助力。”
呂小布微微點頭,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很好!渤海高氏如今高幹、高柔皆為袁紹所用,雖暫時未必能為我所用,但未來若有機會,彼此聯絡未必不能化敵為友。至于廣陵高家,你既為家族代表,便需多為高家争取聲名。若有機會,我願以溫侯之名,為廣陵高家與其他高氏牽線,令你們高家勢力再度壯大。”
高雅聞言,頓時心中一陣激動,連忙拱手說道:“溫侯大義!若真有此機會,屬下定當盡全力促成家族聯絡,為溫侯開拓更多的助力!”
張超繼續說道:“溫侯如此重視賢良,不由得想起我之前的功曹臧洪,臧洪此人才幹智略全比我強,我特别喜歡他,他可謂海内之奇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