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嘛，想到沈榭，時雨薇的唇角彎了彎。

時可馨撇撇嘴，“别說的你好像多老一樣，明明才比我大兩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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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見不到面，每天時可馨都要和陳俊生打電話視頻。

幾乎每個晚上，他們兩個都是伴着彼此的呼吸聲睡着的。

北城的落雪和往年沒有區别，每一年的新聞都說這是曆史上最大的雪。

時可馨白天在家裡練習演技，吊嗓子練台詞，一有時間就去之前老師的舞蹈室鍛煉形體，每天也是不閑着，老師留的作業，她早早就完成了。

宋明蕊約她出去玩的那天，她想了想，自己确實很久沒有和好朋友們聚過了，答應下來，給陳俊生發消息自己晚上要出去玩。

陳俊生回消息特别快：【呀，要出去玩呀】

他說：【和誰呀】

【去哪裡呀】

【現在還愛我嗎】

【玩完回來還會繼續愛我嗎？】

這是從前網上一個很有名的段子，時可馨沒忍住笑起來，【行了啊你，我和蕊蕊一起出去，還有幾個高中的好朋友，就是吃個飯，然後去唱歌】

陳俊生拿着手機也笑起來，【好的，遵命老婆大人！】

他說：【那我也要申請一下】

時可馨：【去哪？】

陳俊生說：【和朋友小酌一杯】

【老婆大人同意否？】

時可馨怎麼會不同意，【同意了！】

她說：【不過你要乖乖的哦】

陳俊生那邊回了一個“小兔子乖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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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雪下的這麼大。”宋明蕊一邊喝着度數不高的果啤，一邊還有心情和好友侃大山，另外兩個女生家住得遠，在雪更大之前先離開了。

她們兩個好久沒見，幹脆留下來看雪。

書吧裡賣酒，壁爐裡的火燒的正旺，昏黃幽暗的壁燈，宋明蕊忽然笑了，“好像是在瑞士的那家小店，也是差不多的燈光，就這樣在窗子裡看外面下大雪。”

時可馨聽了直翻白眼，“真想給你們這些有錢人一巴掌。”

宋明蕊還笑，身上一股酒香，湊在時可馨肩膀上，笑哈哈的說：“家裡有錢還不好，以後我養你啊！”

時可馨笑着觑她，一仰頭，提着瓶子，少女纖細漂亮的脖子上銀色的項鍊漂亮閃耀着，她咕嘟咕嘟兩聲，灌了兩口，然後一擦嘴，眼睛亮晶晶的，“爽！”

宋明蕊也笑。

酒的度數不高，她們卻有些醉了。

宋明華接到電話過來接她們兩個，打着雙閃的車子開進書吧的街道上，亮起的車燈前方，像是千山暮雪一般亮起的光線内，雪花紛飛。

書吧的老闆給他開門，笑着說：“你再不來，兩位大美女怕是要把我這書店給拆了。”

宋明華顯然跟他很熟：“說這話，你也不怕宋明蕊第二天起來，真過來把你這個書吧給拆了。”

喝多了的少女們已經睡着了，趴在窗前的長桌上，宋明華和老闆一人扶着一個，把她們放到車上，因為太晚，宋明華直接帶她們回了自己家。

“要不要告訴可馨的家裡一聲，不然擔心怎麼辦？”宋明華的媽媽幫她們洗漱幹淨換好睡衣，看着在被子裡睡得香甜的女兒和幹女兒，不忍心叫醒她們。

宋明華比較能狠下心，他扒拉宋明蕊，氣得宋明蕊直罵人，“你是不是故意的，混蛋，要幹嘛？”

“你和時可馨家裡說了沒？晚上在這過夜？”

一聽這話，宋明蕊更生氣，一下把身子轉過去接着睡了，咕噜一聲：“早就告訴了！再叫我你死定了。”

宋明華對站在身後假裝自己什麼也沒幹的媽媽無奈攤手聳肩。

她走過來拍了拍自己兒子，笑的眼睛彎彎，“沒辦法，兒子你就多承受一點吧，不能讓妹妹讨厭媽媽吧。”

“……”

宋明華認命的叫醒醉醺醺的時可馨，讓她解開了手機，找到了手機裡的媽媽，想了想，時間太晚，想起宋明蕊說的她還有個姐姐，找到了姐姐的号碼，按下了撥通。

夜半的時候，鄒容擔心時可馨，在家裡的窗前看雪，手機上時可馨發了消息，說晚上去好朋友家裡住了。

“擔心她？”時雨薇問。

鄒容說：“知道她和明蕊出去了，可還是擔心，可能就是愛操心吧。”

愛總是這樣，流向不缺愛的人，時雨薇笑了下，“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眼前閃過她自己一個人走很黑的夜路，沒有一個人等待關心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她的emo。

時雨薇接起電話，“喂，可馨。”

宋明華拿着手機，“……你是，時雨薇？”

時雨薇心裡隻有兩個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