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大雨後,梨花樹上的花瓣被打落許多,有些地方甚至秃了幾枝。
兩人一路逛到外院,這一路遇到的下人似乎換了一副嘴臉,各個見到沈遙時顫顫巍巍,連頭都不敢擡。
可按理說,上次她動了全府的人尋貓後,下人們應是對自己生出不滿才是。
錦書看出沈遙的茫然,“上次找貓,姑爺回來後第二日便讓管事訓話,大家都知曉了姑爺對夫人地位的重視。如今整個府中,無人敢再對夫人不敬。”
沈遙聽聞後沒有發表任何想法,隻面無表情地往書房瞥了一眼。
卻沒想到,書房中走出一個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楚繡。
楚繡将書房門關好,踱步下了台階後才看到沈遙的身影,而後滿臉堆着笑意朝着她來,恭敬屈膝行禮,找不出什麼錯處。
錦書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你怎麼會在姑爺書房?”
楚繡笑起來,看了一眼沈遙,最後捋了捋自己鬓邊發絲,道:“回夫人,奴婢自是被調去書房伺候的。爺的書房,沒有上面的準許,誰又敢進呢?”
“你!”錦書指着她,卻又找不出什麼罵她的理由。
“上次全府的下人找了一整日貓,都沒找到,憑什麼你一回府就找到了?莫不是你為了得姑爺青睐,偷了貓出府。”
楚繡一聽這話,滿臉委屈,雙眼開始泛紅,聲音也尖銳起來,“錦書姐姐怎能如此冤枉人?奴婢好心為爺和夫人尋貓,最後竟成了錯處。若錦書姐姐如此懷疑,可拿得出證據?”
錦書:“……”
看着楚繡雙眼的金豆子不要錢一般大顆大顆滾落,沈遙心底什麼情緒說不上來,最後還是從懷中掏出一抹帕子給楚繡遞去。
“好了,别哭了,這事兒我會慢慢查,自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楚繡身子一滞,低着頭沒有說話,接過那塊帕子将淚水擦去,最後柔柔弱弱道:“夫人心善,奴婢相信夫人。如今奴婢在書房伺候爺,奴婢也會幫着夫人在爺面前多說說好話,讓爺晚上多去夫人那兒留宿。”
“不必。”沈遙蹙眉,淡淡拒絕,直接轉身帶着錦書離開,回了内院。
錦書一路都在為沈遙打抱不平,“夫人自從讓奴婢盯着楚繡後,奴婢真一直都看着。她算是安分,每日管事安排的活計都老老實實做着。”
“隻是沒想到,就沒看她兩日,竟直接入了姑爺書房。”
沈遙沉默,沒有給她任何回應,隻是一瞥比自己還着急的錦書。
宋衍回來的晚了些,當他推開主院寝室門時,沈遙正沐浴完,由錦書伺候着換上幹淨的寝衣,從淨室走出。
空間似乎變得有些小,淨室傳出的水氣萦繞在兩人之間。
沈遙肌膚同剝了殼的雞蛋,臉上帶着沐浴過後的桃花腮,長發及腰,還有些微濕,未完全擦幹,肩頭的輕紗被浸濕些許,她骨架很小,肩膀也小巧得讓人不敢輕易攀折。
宋衍與她生活過很久,卻從未見過她這般私密模樣,這是隻有丈夫才能見到的模樣,此刻竟直接給他看ying了。
沈遙垂眸掃視了一眼,耳朵紅起來,雖有遮掩,卻還是能看得出來。
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