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賀珵禹饒有興趣地彎了彎唇,“是嗎?”
“嗯,他不會無緣無故對我這麼冷淡,一定是盯上了更大的魚。”賀宴銘很認真地看着賀珵禹,“這條魚,就是你。”
賀珵禹嘴角都沒壓住。
賀宴銘生氣地着急道:“你不信我?”
“信。”賀珵禹笑着說。
“信你還笑?”賀宴銘不滿意地嘟嘟囔囔。
這時,賀珵禹的手機震了一下,他看完手機上的信息後,笑容一下子斂去大半。
他收起手機,對賀宴銘說道:“我就不送你回家了,你叫司機來接你,或者自己打車回去。”
賀宴銘見他表情嚴肅,“啊?是出什麼事了嗎?”
“嗯,去抓個小騙子。”賀珵禹答。
“帶我一起去呗。”賀宴銘感興趣道。
賀珵禹眯了眯眼睛:“太危險了,不适合你。”
“那你注意安全。”賀宴銘下車前叮囑道。
“嗯。”賀珵禹點頭。
“哦,對了,叔叔,今晚你叫我去酒會,到底是想讓我見誰啊?”賀宴銘站在敞開的車門邊問。
賀珵禹笑了笑:“沒誰,就是有段時間沒見你了,想見見你。回去吧,到家給我發信息。”
“哦。”賀宴銘迷迷瞪瞪地關上車門,再次擔憂起賀珵禹的身體和精神狀态。
他叔叔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直接地表達感情了。
車上,賀珵禹看着窗外。
今天他讓賀宴銘去酒會,就是想通過賀宴銘确認一件事,沈初時是不是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現在結果有了,可對于那個名為“沈初時”的謎團,他卻越來越沒有頭緒了。
酒吧裡,沈初時千等萬等,終于等來了知道劉威下落的人。
那人是個小明星,叫方溪,見到沈初時先是驚訝了一下:“你是哪家公司的啊?我之前怎麼沒見過你?是新人嗎?”
沈初時剛要回答,熊岩搶先說道:“他不是你們娛樂圈裡的人,我哥們兒。”
“哇哦,條件這麼好,不進娛樂圈可惜了。”方溪說。
“不可惜,我沒有藝術天分。”沈初時還是很清楚自己的技能點都加在了哪兒。
“要什麼藝術天分,你光是站在那裡,都會有大把資源主動找上門。”方溪羨慕地說道。
沈初時抿唇笑笑,直接切進了主題:“聽說你有劉威的下落。”
方溪點頭,說劉威現在應該躲在一個東南亞的小國家,“肯定是犯事了,不然不會跑這麼遠,可我沒有資源,時間上又不允許,所以沒辦法再往下查。”
“哦。”沈初時點點頭,原來已經跑到國外去了,難怪熊岩找了這麼久。
“你們有辦法嗎?”方溪問道。
沈初時現在自身難保,于是看向熊岩。
熊岩捏着下巴,也有些為難:“那邊我也沒有資源,隻能說試試,不行的話,我找我爸幫忙?”
沈初時知道熊岩現在被管得很嚴,熊爸會不會幫這個忙還不好說,太大張旗鼓,可能會驚動到沈恒川。
“我再想想。”他謹慎道。
“好,那我就先自己試試。”熊岩說。
三人又碰了個杯,幾杯酒下肚後,方溪情緒就有些控制不住,說話時都帶着哭腔:“那可是我辛辛苦苦,花了五年時間,從群演到跑龍套攢下的錢,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那些錢都是我的血汗錢啊。”
沈初時表示理解地跟他碰了個杯:“我懂。”
雖然不是同一個行業,但從底層慢慢爬上來的那種艱辛,他也體會過。
“你不懂,你們都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哪裡懂我們這種普通人,想要出頭有多難。”方溪搖搖頭。
“嗐,你以為我們就沒有煩惱了嗎?”熊岩也喝嗨了,丢了一顆花生米進嘴裡,“當初我爸剛發達的時候,把我轉到一個貴族幼兒園,在那裡,他們都看不起我,說我是暴發戶的兒子。小時,小時就不說了,反正也過得不太好。一直到高中,我們兩都是被别人孤立的對象。”
沈初時沒有太多關于原角色的記憶,聽完才知道,原來這就是小熊把他當成好朋友的原因。
“你們也這麼慘啊?”方溪吸吸鼻子。
“好了,别難過了,你現在不也熬出頭了嗎?”沈初時主動跟方溪碰了碰杯。
方溪點點頭,淚眼婆娑地看着沈初時:“你說得對。”
沈初時笑笑,抿了一口杯裡的酒。
“初時。”就在這時,喧鬧的舞曲中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見鬼了,是喝多了嗎?他怎麼聽到賀珵禹在叫他?
他脖子仿佛生鏽般,一點點轉過頭去,見到了站在卡座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賀珵禹。
“初時,原來這裡是你的宿舍啊。”
沈初時:我去,真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