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沒辦法？”

楚越搖頭，“是朋友就别問了。”

“那我換個問法，如果黎總他也喜歡你呢，你還會走嗎？”

“呵，你在說什麼鬼話？平白無故的，他為什麼喜歡我？”

“可他對你很好，我覺得……”

楚越打斷他，“他對我好，那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不是的，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但感情這回事，沒有配不配得上，”周行舟認真看着他，“真要論配不配的問題，那就得把真心剖出來，稱斤論兩，兩邊一樣重，那就配得上；一邊輕一邊重，那就是配不上。”

“少爺，你可真是‘何不食肉糜’。對我這種底層得不能再底層的人來說，如果不是拼命站到現在這個位置，而是随便哪個工地搬磚或是送外賣，你覺得我這輩子能跟黎總說上一句話嗎？”

到那個時候，别說一顆真心了，就是十顆一百顆也白搭。

“還有，我沒有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否則我努力個什麼勁。我跟他之間，從來都是他點頭就可以。”楚越笑着說。

他不怕黎自初看不上他，看不上他再努力就是了。他可以花十年時間走到他面前，也可以再花第二個十年跟他并肩。

可惜。

楚越歎了口氣道:“可惜我眼下已經不想這些了。他這樣金貴的人，不該跟我攪和在一起，晦氣。”

周行舟沉默下來。

他看着楚越的表情，莫名覺得他現在一定很難過。

“你還進去嗎？”他問。

“嗯，黎總還在。不過我妹妹要來找我，得晚點。”楚越回。

“哦我記得，你說過，做模特對吧？”

“是。”

“我想見見，陪你一起等。”他不是很想把楚越一個人扔這裡。

楚越面無表情，“大哥，你有對象。”

“就隻是看看，不做什麼。”

“你最好是......”

兩人在停車場蹲了兩三分鐘，阮栀才來。

“越越。”

周行舟跟着他扭頭看過去，見一個身材高挑眉眼大氣精緻的女人沖着這邊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手裡還拎着一隻塑料飯盒。

她跑到近前，發絲有些亂，鼻頭微紅，氣喘籲籲。

楚越幫她整理好跑亂的發絲，放軟語氣：“慢點，又沒人催你。”

阮栀把東西塞給他，說：“我門禁時間快到了，你趕緊拿着，我得走了。”

說着話的功夫，周行舟突然插話進來：“怎麼是你？”

楚越和阮栀同時扭頭去看他，待阮栀看清旁邊的人後，冷哼一聲，對楚越說：“你怎麼跟他混一起，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楚越左右看看，挑眉問阮栀：“他得罪你了？”

“他為了讓自己女朋友穩坐冠軍寶座，出十萬要我退出比賽。”阮栀沒好氣地說。

“冠軍獎金才五萬，我給你翻了一倍，自認為是個很有誠意的交易。”

“周先生，别告訴我你不知道冠軍可以被送去歐洲深造。花十萬就想買斷我的夢想，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老師對她很好，也親口說過對她寄予厚望，而她自己做夢也想站上T台，所以她絕對不可能答應周行舟的要求。

“你不是缺錢嗎？”周行舟說。

聽他女朋友說，這個叫阮栀的一開始就是奔着五萬冠軍獎金去的。

“拿了冠軍，我一樣有錢，不勞周先生費心。”阮栀自信地說，說完，她拍了怕楚越懷裡的塑料飯盒，叮囑道：“記得吃啊，放不住，我走了。”連眼神都沒給周行舟一個。

“回吧，好好訓練準備比賽。”楚越說，“對了，我記得你後天有空，我帶你去遊樂園玩。”

“好呀好呀，走了。”

阮栀走後，稍微有些冷場。

楚越瞥了周行舟一眼，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拿錢砸人了？跟你女朋友學的？”

他女朋友他見過，人家來公司找過周行舟，是典型的富家千金長相。

周行舟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也不是。”

“哼，别想打我們家阮栀的主意，我們家阮栀也是有人護着的。”

“我知道。”

“走吧，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