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結束之後,時間仿佛按下了加速鍵,随着天氣越來越冷,一晃學校裡面的事也逐漸忙了起來,大家都在開始準備臨近的期末。
宋烯和陸辭決兩個人不是一個專業,在學校裡其實能見的機會也并不算多,除非是有時一個下課早,去蹭課順便等另一個人一起回家。
隻不過最近陸辭決那邊也忙,宋烯偶爾還要兼顧社團的事,這種情況就比較少了。
再加上,宋烯最近其實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陸辭決似乎真的對“大佬”這個稱呼會下意識地有反應,但對方似乎在有意掩蓋這件事。
雖然不清楚是出于什麼原因,但自從之前發現這一點之後,宋烯很多次都會嘗試在喊家裡貓的時候也去留意陸辭決的反應。
然而幾次之後,這招就失效了,陸辭決明顯已經有了防備,也讓宋烯再也抓不到什麼細節了。
大佬剛剛接到這裡的那一次,兩人一起洗貓的時候,宋烯曾提起那個魂穿大佬的人,在提到了對方也是因為“車禍”所以才魂穿時候,宋烯腦子裡其實在那一霎猛地跳出過某個猜想。
既然曾經大佬身體裡那個人是失憶的狀态,不記得自己名字,那麼會不會那個人就是陸辭決?
雖然還有很多其他地方對不上,比如時間點,再比如這人雖沒有先前的記憶,但也該記得後來和宋烯相處時的事情,可是宋烯幾次提起時,陸辭決卻并沒有承認過。
一時半會宋烯想不清是為什麼。
可這種探究欲如果是得到了正面的否定或是任何回應也許還會偃旗息鼓,但偏偏越是這種試圖掩蓋或者說是下意識地躲避行為,卻越是讓宋烯的好奇日益增長。
再加上宋烯心裡确實也一直還在記挂着那人,所以隻要抓到了一點能聯系得上的線索,他就想暫且先忽略那些對不上号的細節,想要去探究。
于是兩人最近這陣子就這麼試探加回避的拉扯了有段時間。
宋烯經常都會旁敲側擊地提起和原來魂穿大佬那個人的相處過程。
一開始陸辭決還會偶爾評價幾句,或是讓宋烯别再糾結這件事。
可是後來随着最近兩人都忙了起來,宋烯想起提這些事的時候,多半都是等已經回到家學習完,躺在床上的時候。
也不知是時間選的不對,還是地點選得不好,結果就是最近每次都是以宋烯冷不丁地試探為開頭,以陸辭決忽然湊過來的吻為結尾。
就比如上個星期臨睡覺之前,宋烯忽然想起來了把原來洗完澡的大佬抱上床睡的事,他正在給陸辭決講自己最一開始還擔心會壓到它,但是有次半夢半醒,就感覺到大佬似乎舔了他的手指。
當時的陸辭決原本胳膊搭在宋烯的腰上,呼吸勻稱,閉着眼睛。
他們兩個其實除了上一次沙發上的那個小插曲之後也都一直相安無事。
可宋烯提起這個,卻明顯感覺出來陸辭決攬着他的手臂一緊,順勢将他拉過去緊緊摟在懷裡。後頸位置貼上來一片溫熱的觸感,陸辭決似乎是親他又似乎是咬。
宋烯下意識就閉了嘴。
隻感覺到黑暗中這種輕微的痛感轉移到了耳後、臉上、然後是嘴唇。
宋烯被撩撥得心神恍惚,甚至有些懷疑對方這種行為的動機。
陸辭決這到底是跟那個人在較勁呢?還是說“懲罰”他要一直問那些事。
總之,宋烯不太敢問了。
于是他就這麼又安分了幾天。
轉眼臨近聖誕節,宋烯每日去學校圖書館複習的次數也多了起來,有次從圖書館出來時沒顧上穿外套,還感冒了。
這麼一來,宋烯也就更加沒再提過這種“危險”話題,他擔心傳染給陸辭決,平時一整天都戴着口罩。
Z市有個還挺知名的遊樂場,聖誕的前兩天秦予航原本還嚷嚷着要來找宋烯他們玩,結果宋烯這感冒持續了幾天也沒見好,這活動也就臨時取向掉了。
“你這可真是太不給力了啊小宋。”秦予航在電話那頭開玩笑抱怨了句,“好不容易要去找你玩,你就重感冒,陸辭決呢?沒給他傳染上?”
“沒。”宋烯看了眼時間,捧着電話來到了圖書館外面,才說:“我每天都戴着口罩呢,要不你元旦放假過來?”
“那也成,到時候估計也都考完期末了。”秦予航說到一半,想了想又問,“哎不對,元旦陸辭決你倆不回家?要不然到時候再說吧,我去了提前告訴你,反正離的近。”
宋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