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今天下了一點薄薄的雪。
「咔哒」一聲,萬嘉旅半夢半醒。
“怎麼回事兒啊萬嘉旅,你一天都在家幹什麼啊?”宋世煜踢了一腳面前的易拉罐,身後的趙一舟哎喲了一聲。
“什麼味兒啊,”趙一舟去拉窗簾,“大過年的都幹什麼了?”
沙發上被毯子遮蓋的萬嘉旅不耐煩地啧了一聲,“你倆來幹嘛啊,你們玩去呗。”
“不是聽說有人失戀了來看看嗎。”宋世煜開始把沙發撣開找地方坐,“今天去醫院複查正好也是巧了碰上了,問你呢,就一塊過來了。”
萬嘉旅的眼睛腫得厲害不願意見人,煙味跟酒味兒整個屋子都是,“找個阿姨給你收拾收拾吧。”
趙一舟掀開了沙發上的衣服,坐在萬嘉旅旁邊,“你怎麼看起來臉色這麼差?你這腳都多久了怎麼還包紗布呢?我看過你片子,就是個骨折。”
“我樂意包不行?”萬嘉旅轉了個身,“你們自己玩吧,餓了吃外賣,别理我了。”
“有病吧你萬嘉旅你在家切這麼多橡皮幹嘛呀?”宋世煜都樂了,“你以前養個橡皮我就不笑話你了,你這切了一大堆要幹嘛呀?”
“我樂意。”萬嘉旅悶在衣服裡。
“失戀啦!跟紀老師!”宋世煜用口型對趙一舟說。
“我跟我哥打賭赢了一塊表!”趙一舟笑嘻嘻地口型回複。
“去你媽的,當老子聽不見是嗎?”萬嘉旅掀了被子,坐起來了,喪得跟條狗一樣。
“洗洗去,去玩去。”趙一舟推了他一把,“瘸還耽誤玩了啊?”
“誰家做輪椅去蹦迪,有病啊。”萬嘉旅拄着拐,“趕緊看完了沒死就走吧。”
“诶我說你們倆,從前都勸我别跟他好,現在陰陽怪氣什麼東西啊?”萬嘉旅轉過頭來,“都有病是不?”
“我草,宋跟我說了一下你埋進去挖出來的事兒,我真是看紀老師都覺得,實在不行就偷偷摸摸好了得了,兩頭都别耽誤,當年那會兒一個是你小,怕你烙上同性戀的那名頭,再說了,津甯的姑娘都一圈,說實話都在傳你楊偉,我都沒好意思問。你要楊偉的話你不如同性戀。”趙一舟道,“是吧宋。”
“我草我不睡她們出毛病是吧?”萬嘉旅咬了一下自己嘴,“這幾年你們就是這麼看我的?”
“啊,”趙一舟說,“我還想問問偏方呢,不行治一治。”
“老子沒楊偉!”萬嘉旅喊道。
“什麼意思啊?”宋世煜八卦心起,“我草你們不是吧,就埋,埋,埋裡面你都?”
“我草,”趙一舟說,“真人野戰啊?”
“沒有!”
“那你看,你這不還是楊偉嗎。”
“你要是真楊偉了不行就瞧瞧毛病,都自己家兄弟,”趙一舟說,“真沒什麼這東西,一般過了35都力不從心的,我們實驗室最近搞這些呢,給你拿點藥。”
“我去你們媽的,”萬嘉旅咕噜噜地刷牙,“老子是君子!君子知道嗎!”
“哦,不知道從前的小公狗是誰,”宋世煜對着趙一舟說,“是你吧?”
“反正我不楊偉,”趙一舟說,“我都能掏出來現在展示。”
“我最近心髒差點意思,晚點展示。”宋世煜說,“嘶,其實,當時....”
“說呀,你這賣什麼關子。”趙一舟推了宋世煜一下子。
“當時萬被挖出來去醫院的時候,全身,系統,上下,全部,”宋世煜打着手勢,一擡眉,“都檢查了。”
“嘶,”趙一舟摸着下巴,“這性生活能檢查出來嗎?”
“真...”萬嘉旅急匆匆從衛生間瘸出來,“檢查了?我怎麼不知道?”
“百分之一萬做了。”宋世煜一拍大腿。
“啧,我感覺他還是下面那個。”趙一舟道,“不然不應該是這個反應。”
“行了我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你洗臉去吧,我跟舟聊天呢。”宋世煜道,“你趕緊收拾收拾玩去,打會兒麻将也行。”
“有病你們!”
“诶你看見紀老師了嗎最近,”宋世煜端着煙灰缸過來,“我前兩天過去接萬嘉旅的時候看見了,嘿,長得是有點東西,能跟我的帥氣PK一下了。”
“要不然醫院那麼多小姑娘打聽呢。”趙一舟道,“一年一年地耗着,我是聽出來了,在這等萬嘉旅呢。”
“他要結婚了。”萬嘉旅咕嘟咕嘟地漱口,“過年就去跟女的年夜飯去了。”
“要結婚了?”趙一舟楞了一下,“我沒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