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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過去線」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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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嘉旅看着他的臉,實在搞不懂他怎麼會這麼呆闆又這麼下流,他的指尖滑過紀榆的下颌,輕聲詢問,“紀老師,我不在時候,你...”

“是想的我嗎?”

紀榆還沒說話,萬嘉旅按着他的頭點了一下。

“你好流氓啊,你就這麼想我的啊?”萬嘉旅說。

“不過也算了,”萬嘉旅嘿嘿一聲抱住了他的脖頸,沉沉地說,“我也想你。”

二人在深夜随便對付了一些中午根本沒怎麼動的菜,吃完之後萬嘉旅說,“你看你的書去吧,别管我了。”

這書桌自然比自己之前的舒服了不知道多少,他坐在電腦面前看着文獻,沙沙的翻書聲像悅耳的白噪音。

萬嘉旅的沙發被他拉過來,他的頭靠在紀榆的腿上看手機,不想發出聲音所以看得是海賊王的漫畫。

他躺了一會兒似乎還不滿意,跨坐在紀榆的身上跟他抱在一起在他的脖頸處繼續看。

他們沒有說話,似乎各自在做各自的事情,紀榆安撫着他的後背,如海的文獻在這個時候似乎也不再煩躁。

“紀老師,你一天到晚都在研究什麼呀?我看不懂。”萬嘉旅迷迷糊糊地說,“你跟我講嗎?”

“就是...我比較喜歡的課題,關于人工視覺的,簡單來說,就是在腦子裡植入一個芯片,視覺中樞就能産生人工視覺,未來可能會落地。這個芯片植入視覺皮層,就是腦子裡處理視覺信息的地方,然後可以用特殊的眼鏡捕捉到圖像,轉化為信号,但是這個雖然有潛力,但是涉及到很多問題...”紀榆把人抱在懷裡,用膝蓋颠了不讓他掉下去,“會不會很枯燥?”

“沒有,”萬嘉旅笑了一下,“你不嫌我沒腦子就行,你慢慢說,我慢慢聽。”

萬嘉旅聽了半茬,窩在紀榆的身上,“紀老師,可是我好廢物啊怎麼辦,書也讀不好。”

“哪有。”紀榆看着懷裡的人,“你隻是沒有你找到你喜歡的。”

“你連我的份一起讀了吧。”萬嘉旅說,“最好快點做個厲害的大夫。”

“紀老師,”萬嘉旅有點兒要閉眼睛了,“讀書苦嗎?”

“沒有。”

“紀老師,”萬嘉旅帶着鼻音說話,“那你苦嗎?”

“沒有了。”

“那怎麼還是瘦了呢...”萬嘉旅說話都要睡着了。

“...還好。”

“是在焦慮嗎。”

“.....有一點。”

“焦慮都是找屎吃,”萬嘉旅換了一邊挨在紀榆的脖子上,“以後,如果...還有覺得很難的時候...嗯....”

“紀老師,所有的上坡都會累。”

萬嘉旅搖晃着腳,“我好困,可以就這樣睡覺嗎?”

紀榆捏了一下他的腳,不是特别冷,“睡。”

他往紀榆的肩窩裡拱了拱,歪在他懷裡睡着了。

等他的呼吸平穩,紀榆将他抱着放進被窩,他有點兒意識一樣抓了下紀榆的手腕,他還是沒忍心在萬嘉旅在的時候去讀那該死的文獻。

他抱着人,在紗簾被風吹開的時候,看見了樹梢後的圓月,月亮不會再被鋼筋殘忍的切割,它圓滿地落入紀榆的眼中。

——

紀榆在夜裡偷偷翻了那個外國人的朋友圈。

他今天白天發了一張朋友圈,三男一女,唯一的女孩子是一個綠色短發的女孩兒。

他可以确定,這是萬嘉旅的初戀。

她笑得燦爛。

外國人的上一條朋友圈就在本來約定要來那天,他說,狗賊去找了初戀,萬嘉旅還在下面罵了他。

他說的就是萬嘉旅。

他到底去了嗎。

紀榆的胸腔泛起一陣陣的苦澀,就好像他問了,他們之間就要結束了一樣。

這像一個雷區,隻要一打開,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樣無法收回,血液會停止供養,世界會變得瘦弱,好像紀榆根本接受不了這件事情。

紀榆垂着頭坐在書桌面前,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萬嘉旅醒了,他往紀榆的懷裡蹭,“幹嘛呢,紀老師看什麼這麼出神?”他睡醒惺忪,聲音發啞。

“沒什麼。”紀榆垂着眸子看他,“餓了嗎?”

“沒。”萬嘉旅閉着眼睛,“感覺你有心事。”

“有一點點。”紀榆把人往懷裡抱了抱。

“什麼?”萬嘉旅啵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是醫院的事兒嗎?”

“不是。”紀榆最後還是問了,“你...下午說,你好好談的隻有一個,我...”

萬嘉旅忽然笑了,“又開始醋了啊紀老師。”

“你...能跟我說說嗎?”

“這東西,”萬嘉旅說,“你一肚子心事的,就這事兒?”

“嗯。”

“說倒是能說,”萬嘉旅睜開眼睛說,“喝點兒啊?”

猶豫了一下又說,“算了,你明天上班,我還得開車,不喝了。”

“想聽聽,你不願...”

“有什麼呀,簡單的很,”萬嘉旅仰在床上,看着天花闆出神,“那會兒我媽沒了之後我就沒人管了,沒事兒幹,上網,天天上到大半夜,那天晚上上完網出來,下雨我有點餓了就去吃炒飯,吃炒飯的時候就碰上了,那會兒她好像回國吧,完了我半夜打車想去看看我媽,結果那些開出租的一聽我要去陵園就不肯拉我了,還罵我呢,這姐姐就是那會兒來的。”

“比我年紀大,陪我去看我媽,買不着花,她偷了别人家的盆栽,”萬嘉旅笑了一聲,“他媽的還說是什麼優秀學生會幾國語言家裡大教授,帶着我去偷花送我媽,沒香,她給我媽點了根煙,說一個意思。”

紀榆也不說話,萬嘉旅睜開了眼睛看他。

“我還想聽。”

萬嘉旅就開始笑,“然後後來我碰上她,她在街上畫畫,醜的十塊,帥的一百,非得說我帥,叫我給她開張,完了開張了高興了,送了我一瓶酒,我倆沒杯子,這大姐拿把匕首切了個礦泉水瓶,說幹杯,完了喝酒了啊開不了車了,就去打遊戲機,跟人吵起來了,我倆跟人打了一架就跑了。”

萬嘉旅在這個時候冷嗤了一聲,“這大姐牛啊,去夜市擺攤,讓老子給她幹活兒,賣臭豆腐,又說我太閑了給我找工作,讓我去鬼屋扮鬼,我還讓人打了一拳,工資一分錢沒拿到,還賠出去好幾千,反正後來。”

萬嘉旅歎了口氣,“後來她就跑來跑去,反正,就那麼就沒了。”

“沒了。”萬嘉旅看着紀榆。

“你...是不是以前,很喜歡...”

“啧,那不是年紀小嗎?”萬嘉旅說,“去他媽的,人都找不到,誰腦子有毛病跟她好啊,一天心都吊在嗓子眼,那殺手殺我一槍打過來發現嘿嘿我心都沒在那。”

“你...”紀榆有點兒想問,你的心會為我吊在嗓子眼嗎?

萬嘉旅喝了口水,看着紀榆,“怎麼了紀老師,看起來這麼傷感呢?”

“嘉嘉,”紀榆把他抱在懷裡,水杯都翻出來不少水,撒在床上,紀榆悶在他的肩膀,“我是不是很無趣。”

這問題倒是把萬嘉旅難住了。

說有趣,那紀老師這樣子跟有趣也不挂鈎啊?

有無趣,那現在他這模樣看起來好像有點難過?

萬嘉旅垂下眼皮,水杯現在也沒地方放,他蹭了蹭紀榆帶着耳釘的耳朵,在他耳邊說,“紀老師,你讓我覺得安全,而且,我覺得我。”

“真的愛你。”

紀榆的輕聲的氣息都在發顫,碎開,他用力地抱着萬嘉旅,他想說他也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好沒資格。

“紀老師,你怎麼了?”萬嘉旅問。

“沒有,”紀榆閉着眼鏡,連鏡片都潮濕,他抱着懷裡的人,“嘉嘉,我...”

“說呀。”他在懷裡軟軟的。

“我想一直給你做飯。”

“...笨蛋。”

他按滅了燈,在夜裡萬嘉旅哼着什麼不知道歌詞的曲兒哄着紀榆睡覺。

這不太常見,一般來講都是紀榆哄着抱着他睡覺。

很好睡,就是睡醒了不高興。

因為他走了。

他心裡一頓失落,他早上起不來,下午又貪睡,一個晝伏夜出的動物确實适合大半夜獨自開車。

紀榆看了下時間,淩晨三點十五分,他應該在開車。

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醒了啊我的紀老師。”他似乎叼着煙,口齒不清。

“嗯,你到哪了?”

“剛走沒一會兒,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萬嘉旅問。

“就是醒了。”

“怎麼啊,舍不得我啊?”萬嘉旅調笑。

“嗯。”紀榆說,“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跟我說。”

“哎呀異地戀好苦呀,”萬嘉旅開始發牢騷,“半個月隻能見我的紀老師一次诶。”

紀榆說不出來安慰他也安慰自己的話,“嘉嘉。”

“嗯?”

“我...”紀榆又開始舔嘴唇,他垂着眸子,指尖摸到萬嘉旅殘留的被單溫度。

“說呀。”他那頭似乎換了火機。

“想你。”

“就這點屁話弄得跟要登基似的,”萬嘉旅笑了一聲,吸了一口煙,“我也想你。”

“忙完了...”

“嚯,你們那有忙完的時候?”萬嘉旅說,“你好像在那許願呢。”

“你有什麼願望嗎?”紀榆低聲說,“就是...我可以實現的那種。”

“我?”萬嘉旅笑了一聲,“我就這種心想事成的富二代能有什麼願望啊。”

他愣了一下,又說,“非得說的話...”

紀榆豎耳聽。

“多年以後,還能跟你一起睡覺。”

紀榆的耳骨都開始發燙。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确信不是在做夢,他在沉默裡躊躇許久,似誓言一樣說,“會的。”

紀榆躺在床上,他的指尖在嘴角流連,他看着完全不同的宿舍,暖色的燈光下他在也不用在那個這個季節會漏雨的房子裡讀書,似乎再也不用因為求學的機會而在深夜迷茫,有人為了他畫了圖,有人為他舉着旗,他唯一需要做的事,隻是做好他自己想做的事。

他有點簡陋,他有點着急。

紀榆沉進全是萬嘉旅青蘋果味道的被窩裡,他在此時想起從香辣蝦打工店萬嘉旅把他接走時車上放的歌,這曲子萬嘉旅偶爾會哼,但是他總是想不起來,今天他又哼了一次。

那首粵語歌的歌詞當時被煙盒遮蓋:

于某次閑話,聽聞你餐點童年及理想。

到夜燈打烊,手機滿電不想送你歸家。

浪漫的大戲開場,付出換親吻作賞。

無量愛化萬般苦,燭光滅了見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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