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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華宮内殿,一片死寂。
蕭瀾淵一身寝衣,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臉色慘白如紙,仿佛一尊沒有生氣的玉雕。
沈玄将一支支金針紮入女帝的頭顱……
宮宴結束後,呂樂丹估摸着是動了胎氣,一回到念悠宮,便把所有的太醫都喚到了念悠宮。
還揚言,若是腹中胎兒有個三長兩短,便要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陪葬。太醫一個個都吓得在念悠宮殿外候着。
待淩霜找到劉太醫,帶他踏入乾儀宮内殿時,看到的便是女帝頭臉盡是金針,如同刺猬一般的摸樣。
沈玄輕輕挽起女帝的寝褲,接着往三陰交紮針。
劉太醫進一步看清女帝的身體時,大驚,女帝不僅是頭顱紮滿了金針,就連身體的神門穴,内關穴都紮上了金針。
劉太醫早就聽聞被聖上從掖庭接回來的琰後醫術了得,沒想到竟如此冒進!
他着急地制止沈玄繼續往女帝湧泉穴紮下金針的動作,說道:“琰後娘娘,聖上體質過于虛弱,您下針太狠,恐怕聖上難以承受。”
沈玄針灸時過于專心緻志,根本不知道劉太醫來了。
聽見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吓了一跳。剛要紮入穴位的針猛地收了回來,轉過身看向方才跟自己說話的男人。
“你是?”
男人一臉的擔憂,面容看着年紀不過三十,但鬓邊的發絲已斑白。
站在男人身邊的芙蓉連忙幫着回答:“這位是劉顯劉太醫。”
“劉太醫?”
這就是蕭瀾淵跟她提過的,為了找出化解女帝身上寒毒之法,白了頭的劉太醫!
沈玄對他微微颔首,輕聲道:“方才劉太醫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