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趙洵還是帶着遊廷尹走了。
又過了一刻鐘,幾個兩手提着溫水的侍衛站在了嚴靖澤卧房前,隊伍的末尾還有一個被一個壯士扛在肩頭的大浴桶和木梯子。
為首的端着個裝着新衣與洗浴用的木瓢和毛巾向内行禮道:“公子,水來了。”
遊少卿:“請進罷。”
衆人推門而進,皆不看遊少卿,隻忙活嚴靖澤交給他們的任務。等到安排好,衆人退去,遊少卿才從榻上下來,繞過屏風緩步走向另一個屏風後的浴桶。
昨夜他實在太累了,支撐不下才暈過去,現今還要頂着全身酸痛沐浴,還要瞞着趙洵。早知如此,他就該狠了心讓嚴靖澤走,今日再帶上先前嚴靖澤送給自己的簪子和白玉環,也算做是回應。
如此想着,他懊悔地踏上了木梯,進了木桶去。
水的溫度剛剛好,不大燙也不大涼。上百片的玫瑰花瓣鋪在水面,遊少卿一坐下,一些花瓣就粘上身來。他擡手撥開一些,另一些又粘上來,他幹脆放棄,任由它們自生自滅。他順勢将浴桶邊沿的洗浴毛巾用手一揮,落了水,又攬過貼上自己胸膛,執着往上移動擦擦脖頸。
另一邊的嚴靖澤在書房同各位将軍商量着出軍對策。
大約過了一刻鐘,嚴靖澤帶着一副愁容回到了卧房。在進卧房前,他整理了一下衣裳,收起了不悅的面色,推門而進。
聽見開門聲,遊少卿穿衣的動作霎時停住,“誰?”
嚴靖澤脫了外套扔到桌子上就直奔他來,笑着說道:“是你夫君。”
遊少卿松了口氣,繼續手上動作,“這麼快就回來了?”
此時嚴靖澤已然蹦到了屏風後,從遊少卿身後環住他,将頭靠在了他的肩上,“你不也洗挺快嘛?原本我還想着你不方便趕快些回來幫你洗呢。”
遊少卿愣了一下,随即反駁他,“我沒那麼嬌弱。”随即拍了一下嚴靖澤攬住自己腰的雙手。
嚴靖澤心領神會地松了雙手,但還是轉到遊少卿身前,抓住他的雙手,深情款款,“少卿,再洗一遍罷,我幫你,昨夜太莽撞,在你體内……”
“打住!”遊少卿還沒等他說完就果斷拒絕,嚴靖澤不要面子他可要,他低頭道:“你洗罷!”他說着就轉身,擡腳欲向前走。
哪知嚴靖澤看着他,攔腰就将他抱起,對外頭人喊道:“來人,換熱水傳早膳!”
“是!”
天旋地轉,遊少卿都要暈了。他閉上雙眼适應一會兒,極其無奈地開口,“我已泡了許久,再泡下去,身體就腐爛了。”
嚴靖澤努嘴,“哪能那麼容易腐爛,我看你就是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遊少卿執着地回他,“你自己泡去,放我下來!”
嚴靖澤微微一笑,調戲他,“你親我一口,我就放你下來。”
遊少卿不假思索地微微起身輕輕啄了一下嚴靖澤臉頰,而後臉上帶着點嬌羞,開口道:“放我下來。”
此時開門而進的幾人剛好看到這一幕,紛紛紅着臉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