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幾位同事都已漸漸走遠,餘美珍放開林二的手道:“林二,請最好是尊重别人,那也就是在尊重自己。沒有什麼事,還是趕緊走吧!這一生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不想走是吧!那好,既然你不要臉敢來這裡,也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你敢承擔法律責任,那我就認命了。什麼名譽和名聲,我真的不會太在意了。”轉瞬之間餘美珍臉色大變,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擡腿就走。
林二的确吓了一大跳,而趕緊上前幾步抓住餘美珍的衣角道:“對,對不起,我,我真的錯了。請給我一次機會,好讓我将功補過,求求你了,美珍。”說完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熊樣。
見他手還一直抓着衣服不放,餘美珍急了而提高音量道:“你到底是想幹什麼,放手呀!這是在車間讓同事們看見可不好。有什麼……可以讓你将功補過呀!快說,不然馬上又要開機了。”話落瞪了他一眼,心裡那口氣呀!可别提多難受。
林二裝出十分可憐且真誠:“其實,我真沒什麼可以補過,就是想把所有的舞教會就行。這,這能不能算是,算是将功補過。請相信,絕對再也沒有壞心眼,就是打死再也不敢那樣做。請最後再相信我一次,好嗎?餘美珍。”樣子是非常地誠懇更為可憐。
而此時開流水線鈴聲響起:“好,我相信你,最後一次,今天肯定是不行。明天晚上就我倆,在舞廳拐彎處見面,好了,你回去吧!我要開工了。”說完餘美珍朝工位快速走去。
聽餘美珍這樣回答,林二簡直高興地跳起來:“好好,明晚再見,不見不散,拜拜!”目送餘美珍回到流水線上的工位,轉身輕松走出車間。
第二天晚上餘美珍同林二再次見面,兩人迅速進了狀态,也完全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純粹就是在教舞與學舞之中。而随着那音樂那舞步那美妙的肢體接觸,不得不令餘美珍又再次淪陷。竟然沉靜在林二的溫柔箱中,甚至到了無可自拔魂不守舍的地步。
自那以後近半年的時間裡,餘美珍先是三天兩頭找各種理由請假,到後來竟是一整天一整天。再到後面甚至就連請不到假,也就幹脆不請不來上班,在外面同林二等人私混在了一起。直至到最後竟然幾乎就住在林二家裡,過起兩人世界的生活,俨然一對新婚蜜月時期的夫妻如膠似漆。
就在兩個月前一個星期天的下午,餘美珍依舊如往常一樣在中午十二點左右醒來。雖然林二家庭條件相比自己家裡還要差不少,加上他又無正當職業整天就知道遊手好閑。爸媽早就幾乎不認這個兒子,一日三餐自己解決,根本就再也端不到父母家的飯碗。不過還好林二是一個單獨加建的房間,父母家的大門以改開到另一條弄裡進出,隻留下一個獨門獨戶的房間交給林二,算他的家與全部的家産。
随着時間的推移餘美珍也漸漸地清醒過來,原來林二這夥人專門是靠玩女人搞女人後,再從她們身上撈和詐取錢财。對宋小紅,江小倩這樣的人,就得逼着她倆想辦法去廠裡偷瓷器賣錢。說是共同在一起花銷,還有甚者以結婚置辦家具建房買屋等大事。騙與協迫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甚至騙到沿海開放城市,去以出賣□□來掙錢。可到頭來所賺來的錢,也幾乎落入到他們這些人的口袋中。
但時至今日林二在自己面前還從未提到過錢字,也能看出他是出于真心喜歡自己,并答應等條件一成熟就領證結婚。雖然是很艱苦,将來的日子也不知道怎麼過。那幹脆就這樣過一天就算混了一日吧!反正生已是他的人,那死也一定做他家的鬼。如果不是時不時找紫霞幫忙,不是還找過幾次張軍的話,那起床後呀!鍋都不用揭開。因為斷米斷油更别提買肉和買菜,來維持家裡正常的一日三餐。
洗漱一盡的餘美珍接過林二送上的一碗堿水面條,上面除去一點油花與醬油的顔色外,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佐料。一人一大碗一天也隻有兩餐,如手下兄弟搞的好還時不時買上幾斤肉。再提上一兩條魚和買些新鮮辣椒與其它蔬菜,大家在家裡加餐。而酒也會有,不過就是最便宜的那種散裝的白酒,三塊錢一斤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