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龍寺又出了一位“佛子”,怕是又要吸引一大批信衆,難道少林寺也要學那地鼠門那套破皮無賴行為來吸引大姑娘小媳婦?
想到這裡,慧明大師一張老臉都泛起了雞皮疙瘩,試想一下,少林十八羅漢在外鐵骨铮铮的漢子,大庭廣衆之下,悄悄撩起衣袍,露出腹肌……咦!傷風敗俗!傷風敗俗之極!!
等“佛子”的名号傳到楚笙耳邊的時候,他正站在一個肮髒、散發着難聞臭味的地窖裡面,地上是随處可見的排洩物,紅的、白的、黃的、黑的,糞水幾乎鋪滿了整個地窖,有些地塊表面已經凝結成塊。
最令楚笙從生理、心理上感到不适的是,最裡面有十幾個衣不蔽體、傷痕累累的女子。這些女子神情麻木,呆呆地看着一步步走過來的楚笙,眼睛裡面沒有一絲光澤,有的甚至還下意識拉開衣服,将身體打開。
“乖,我乖……”
“别打我,做什麼都可以……”
“娘,娘……”
“咚咚咚”有什麼尖銳的利器正強烈敲擊着楚笙的鼓膜。
楚笙雙眼不自覺通紅,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污濁的味道一股腦沖進腦中,眉頭也不帶皺的,他慢慢蹲了下去,語氣輕輕柔柔:“别怕,我不會傷害你們的。我救你們出去。”
姑娘們隻是呆呆地看着他。
“來,閉上眼睛。”
姑娘們一個個都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楚笙伸出右手,從右向左畫一個圈,一道紫芒從他手中出現,指向人群中傷勢看着最重的一位姑娘,如此重複幾遍,姑娘們表面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全部愈合。
心哀莫大于心死,悲莫過于無聲。面對如此神迹,姑娘們依舊麻痹不仁,無絲毫反應。
要是普通百姓,早就大呼小叫“神仙下凡”,但眼前的這群姑娘們□□上的傷勢是治好了,心靈上的疤痕一輩子也治愈不了。
楚笙一口氣從背包裡掏出一碗碗“[風語·鹹骨粥][風語·三鮮粥][風語·皮蛋瘦肉粥][風語·雜錦魚球粥][風語·魚片砂鍋粥]”,将這些輔助類食品擺在姑娘們前面。
食物的香氣終于使得姑娘們神情有了些許波動,一個個掙紮着朝着泛着熱騰騰香氣的碗撲去。
“你是誰?如何尋得此地。”
伴随着一聲呵斥,同時一根木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楚笙背後襲來。
楚笙轉身,擡手輕松握住。
偷襲人臉色大變,但依舊色厲内荏地說道:“此地乃龍華寺關押賊人的重地,你乃何人,為何擅闖此處,還不快快報上名來。”
楚笙也不回答,反而轉身安撫身後的姑娘。
姑娘們從聽到這個聲音起就顫抖着身體縮在角落裡,手中依舊緊緊扒着粥碗不放,隻是口中吞咽的速度更快了。
“别怕,我會救你們出去的。”
再回身,楚笙氣息陡然變得危險,眼睛漸漸眯起,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前面的光頭和尚。下一刻,身影驟然出現在光頭前面,單手托起光頭脖子,将人使勁按壓到散發着惡臭的糞水堆裡。
光頭和尚劇烈掙紮,“你……”黃黑湯水進入口中。
“唔……”又馬上閉上嘴巴,整個人像隻癞蛤蟆一樣四條腿亂蹬。很快,窒息,瀕臨死亡的感覺來臨,光頭和尚雙手抓住脖子上的大手,奮力拍打,雙眼突出,“饒……命……”
半晌,楚笙才放開手中力道,冷眼瞧着光頭和尚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劇烈咳嗽,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
“好好的寺廟成了淫窟,誰是主謀?”楚笙站了起來,餘光微微一瞥身後,居高臨下地诘問:“還是說整個寺廟從上到下都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昨日見了蕭輕舟之後,楚笙就離開慶城縣,掏出“霸紅塵”,快馬飛奔幾十裡地。眼見天色昏沉,黑雲層疊,恐要下雨,瞧着山上有燈光閃爍,就上了山。
到達山頂,天空已是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楚笙一眼便瞧見了前面建得氣勢恢宏的寺廟,他剛跑到寫着“龍華寺”牌匾下,暴雨如傾盆灑落。
雨越下越大,半晌還不停歇,瞧着能下到後半夜,楚笙隻能入寺廟借宿。
睡至半夜,楚笙突然驚醒,夢醒了無痕,隻覺心中怅然,便出了廂房在寺内随意逛逛。這一逛,他就發現有兩位僧人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從一個廢棄院子裡出來。
楚笙下意識覺得不對勁,等他們走遠後,便進了這座小院。院中隻有一個枯井,邊沿處還有幾個腳印。
“冤枉啊,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都是主持威脅我的啊,我不想幹,他們就拿刀對着我的脖子,我都是被逼的……”光頭和尚瘋狂賣慘,妄圖撇清關系。
可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光頭和尚還沒說完,身後吃了飯恢複了力氣的姑娘們猶如餓狼般撲了上去,發洩似地撕咬、毆打。光頭和尚早已沒力氣躲閃,慘叫幾聲很快便沒了動靜。
楚笙眼神冰冷地瞧着這一幕,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