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漫胡亂罵了一通還覺得不解氣,他真想抓起江樂風的衣領狠狠地給這小子一拳,他修漫什麼時候低聲下氣過,什麼時候主動追求過别人。他不喜歡自己就算了,居然敢懷疑自己對他的心意。
真是該打。
修漫罵完就轉身走了,沒别的原因,他覺得他要是再和江樂風待在一起他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揍這小子一頓。
江樂風真是太氣人了。
江樂風被修漫一番連擊,毫無還嘴之力,修漫都離開好一會了,他才回過神來。
他眨眨眼睛,消化着剛才修漫說得那些話。
然而努力再三還是消解不了,他苦笑了一下,随後也站起身來離開了廣場。
兩人不歡而散之後,修漫兩天沒給江樂風發過信息,倒是江樂風因為班主任的交代主動找了他一次,讓他周一帶上戶籍複印件去學校。
修漫立刻陰陽道“不是不想讓我喜歡你嗎,在我面前表現什麼?”
江樂風無言,遂沒回。
修漫更生氣了,瞪着江樂風頭像那張證件照磨牙。
周一他帶上了複印件到了學校,江樂風一如既往地站在門口背書。修漫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進了教室。
過了一會,他帶着複印件去了辦公室。
萬晴看他來了,改考卷的手停了下來。
“帶了嗎?”她問。
修漫點點頭,把東西遞給了她。
萬晴拿過複印件點點頭。
修漫這輩子當真實現了戶口本上隻有他一個人的宏偉志願,因為原主是個孤兒,而且一窮二白。萬晴顯然也才想起來,看着修漫作為戶主的那一頁複印件輕聲地歎了口氣。
“那件事你别太放心上,雖然審核不過,但是上面的人也沒有找你麻煩的趨勢。保送的事你也不用太在意,如果你高考發揮正常,以你的水平考上A大是完全有可能。”
修漫聽着萬晴語氣掩蓋不住地同情和惋惜,不忍心告訴她這些對自己來說根本沒差,反正他在這待不到上大學的時候。
他點了點頭,想着離開。
“你去吧,幫我把何耀東叫來一下。”
“哦。”修漫說着離開了。
回到教室他直奔何耀東的座位,居高臨下地敲了敲何耀東的桌面。何耀東從題海中擡起頭來,看到面前的人是修漫時,他眼中閃過一絲詭異。
“怎麼了?”
“班主任叫你。”修漫對于自己當傳聲筒這件事沒什麼好感,滿臉寫的都是不耐煩。
然而這在别有用心之人看來就是另一番表情,何耀東心裡咯噔一聲。還不等他回複,修漫已經離開了他的座位。
修漫回道座位,在外面站了許久的江樂風也回來了。
周耀感受到一陣輕微的晃動,他低頭看到了自己的同桌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的,正在瘋狂抖腿。雖然兩人不是一張桌子,但是連在一起,難免受牽連。
周耀看着自己桌面上出現了東西位移,終于忍不住出聲提醒修漫。
“同桌,你受什麼刺激了?”
周耀熱心一問,把修漫本就極差的心情推向了頂峰。
“沒有。”修漫頭也不回的說,臉色更加難看了。
“那你别、别抖腿了呗。”周耀又說。
“.......”這下修漫回頭了,兩人相視沉默。最終修漫不耐煩地“啧”了一聲之後,妥協了。
周耀看着安靜的桌面松了口氣,但是看着修漫一臉失戀的苦大仇深樣。他狠狠地咽下口水,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一直幫助他解題的同桌排憂解難。
“同桌,你是不是被甩了?”周耀問得一臉誠懇,情真意切,毫無嘲諷之意。
雖然說者無意,但是聽者就不一定了。
修漫轉頭咬牙切齒道“你他媽放屁呢,我怎麼可能被甩。”
“也是,那你這是,失戀了?蔣銀上學期失戀表情跟你現在差不多,不過他是被甩了,他不許我說他被甩了,所以我一般對外說他失戀了。”
“.......”無辜躺槍的蔣銀回過頭,“你他媽少說兩句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