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長進。”寂無雲知道琴澤有意避開跪針氈這事不談，便順了他的意，誇得毫不含糊。

洗完腳，一隻鴿子落在窗外咕咕咕叫。琴澤把它抱進來交給寂無雲。寂無雲從鴿子腳上取下書信，又寫了一張字條讓它帶走。

“是給顧長老他們的書信麼？”琴澤問。

“嗯。”寂無雲點頭，視線又落在琴澤膝蓋上。

琴澤替寂無雲脫掉外衣，見衣裳已經被劍割破無法再穿了，就道:“明兒我去給你買些衣物。”

“你不去看看花幫主？”寂無雲問。

琴澤邊鋪被子邊說:“有青淩在你放心。”

“青淩？”寂無雲一看到青淩和尉遲駿在救花聿容，就認出了他就是在琉璃谷中送血的人。雖然他當時近乎昏迷，可還是記住了青淩的臉。

“就是剛那個穿夜行衣救花幫主的人。”琴澤說完，發現寂無雲還在看他，明顯在等他的下文。

琴澤臉又一紅:“呃，我……我在外面的時候，發生了許多事，等你傷好了再慢慢說吧。天亮還早，你睡會兒吧。”

寂無雲不置可否，卻也不再看琴澤，開始盤腿打坐。

琴澤替他放下床帳，輕輕熄了燈，就在桌邊的凳子上坐下。

過了沒多久，寂無雲準備躺下休息，帳子突然被掀開了。琴澤脫了鞋子站在那裡。

寂無雲挑挑眉，吃不準他想幹什麼，就見琴澤迅速地鑽上床，繞到背後，猛地抱住他。

“多謝你拜托花幫主照顧我！”琴澤隻說了一句。在無嶺峰時的那些歡聲笑語都已不在了，他想抓住僅剩的，獲取些許安慰。

背後突如其來的暖意，讓寂無雲一時間不置可否，并未掙脫。

過了不多時，琴澤松開手，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寂無雲低聲問:“還不走？”

琴澤突然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雪白的脖子，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着灼灼光華:“誰知道你當真是寂無雲還是别人假扮的？”

新傷加上對血的甘甜回憶讓寂無雲立刻煩躁起來，他盯着琴澤，突然撲上去，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摁倒制住。

脖子上的劇痛和緊張讓琴澤下意識攥緊拳頭。他翻來覆去地想:寂無雲想要的這樣東西全天下就隻有他能給，這種感覺當真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