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澤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到寂無雲跟前。寂無雲兩隻胳膊都受了傷，琴澤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他嘴邊，“張口。”

寂無雲張口吃了那一勺，眉頭皺起來。

“怎麼？難吃？”琴澤其實料到會這樣，因為廚房的東西他都不會做，隻有這些幹面片看上去是最好做的，于是他就燒水把它們煮了，水煮面片肯定好吃不到哪裡去。

“不，”寂無雲看着他，認真地說道，“是很難吃。”

琴澤的臉蛋兒一下就紅了，“别的我不會做……要不，我去外面看看……”

“不用。”寂無雲兩眼緊盯着琴澤，樂得看他臉紅的模樣。他能想象得出來琴澤在廚房裡好不容易找到鹽，又怕放多了太鹹，最後小心翼翼地捏了那麼一丁點的情景。

琴澤看着碗有些犯愁，正想着這三更半夜的到哪兒弄吃的去，就見寂無雲朝着碗揚了下下巴，示意他這個就可以，他趕緊拿起勺子繼續喂。

這麼斯文又硬朗的吃相估計隻有寂無雲才做的出來，不，這不是做出來的，而是天生的……琴澤天馬行空地想着，直到勺子塞不進去了，才發覺寂無雲閉着嘴在看他。

“怎麼了？”琴澤問。

“燙。”寂無雲緊緊盯着他的眼睛看。

“哦！”琴澤趕緊吹吹勺子，臉紅到了脖子根。

寂無雲吃完，琴澤立刻問道:“你的面具呢？”

“扔了。”寂無雲就着琴澤的手喝了一口茶漱口，“今後不用了。”

看來寂無雲以後是打算一直以真面目示人了。琴澤從他冷冷的語氣可以得知這并非一個讓人高興的決定。

“那……你以後别老盯着我看成嗎？”琴澤咕哝着。

“好。”寂無雲答應的也幹脆。

琴澤偷偷擡眼看他，發覺他還在盯着自己看，便問:“你都答應了，怎麼還盯着我看？”

“你不盯着我看，怎知我盯着你看？”寂無雲一臉理所當然。

琴澤點點頭，似乎洩了氣:“你是師父，你厲害，我說不過你。我去打洗腳水。”

寂無雲原本想逗逗琴澤，可琴澤的反應卻并未讓他感到滿意。

琴澤打來洗腳水，替寂無雲脫掉鞋襪，把腳泡進水裡，就聽寂無雲問道:“腿傷如何？”

琴澤一愣，接着一邊替寂無雲揉腳一邊說，“都好了。你看我的武功是不是長進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