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醒了暈，暈了醒，不知道費了多少時間總算爬完了十幾步路的距離，爬到了少年的身邊。

中了這個毒不會疼死而是會瘋掉。他狠狠地搖晃着沉睡中的少年，希望在殘存的一絲理智還沒有崩潰前能找到解藥。否則，他随時可能咬舌自盡。

少年自然是沒有醒來，由于二人幾乎緊緊挨在一起，毒發的症狀減輕了許多。顧城摸遍了少年全身，連根掉發都沒找到。

他靠着少年，筋疲力盡，不知什麼時候也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洞口已經有光照射進來。

“你醒了。”少年坐在一邊，拿着洞音神箫抛着玩。

“什麼時辰了？”顧城坐起來，渾身每根骨頭都酸痛無比。

“快午時了。”少年随口答道。

顧城猛地撲過去抓住少年喝道，“給我解藥！”想起寂無雲他的心立刻揪起來。

“沒有。”少年眨眨眼，有些疑惑地看着顧城。

“什麼？”

“你不是把我全身搜了個遍麼，找到了嗎？”

顧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幾乎是一瞬間，他便下了決心，抛開一切也要回到寂無雲身邊。于是他站起身就往洞外走。

“你去哪？”

“……”顧城的耳朵自動忽略了少年的存在。他睡醒了，約定完成，各不相欠。然後他在一陣毒發中倒下。

“喂，你不想活了嗎？”少年過來抱起他，俊俏的臉龐不帶任何表情。

顧城閉上眼，心中悔恨不已。他沒有體諒寂無雲，結果自作孽地落得這般尴尬的境地，真是應該跪下來向他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