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到這裡，可以回去了。”

向愈起身，從容不迫：“感謝曲老師，老師再見。”

“等等——”

向愈停住腳步。

“老師最後問你一句，你是真的想走這條路嗎，是真的喜歡嗎。”

向愈語氣堅定：“是。”

曲紅欣慰一笑：“去吧。”

向愈關上門，曲紅還愣愣地盯着門看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良久，又歎出一聲笑。

小李老師缺忍不住皺眉：“曲老師，您這麼要求一個高一學生……會不會太苛刻了。”

曲紅放下水杯看向他：“高一學生？選了這條路，首先證明他有實力，其次他必須要有壓力，有壓力才能有動力，我都這個歲數了，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力，這孩子，絕對是個‘有勁兒’的，你認為的苛刻，對他來講，他不一定這麼想，你可别小瞧他，這孩子确實很不一樣。”

“您的意思是說，您對他寄予厚望？”

“寄予厚望？”曲紅笑：“你且說說我對你們哪一個不是寄予厚望啊？”

“可今兒個他跳舞的時候，我在他身上，看見了我年輕時的影子。”

聰明，自信，張揚，肆意，簡直樣樣都像。

如果說對所有學生都是寄予厚望，那對向愈的感覺大概是……

這孩子，日後能承我衣缽。

這條路他但凡能穩紮穩打地走，我就願意護他前路坦蕩。

别說，小毅這回還真是幹了件好事兒，給她送了個前所未見的好苗子。

向愈換了衣服，往出走的路上，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哥！”

索琛幾乎是瞬間分辨出了這是向愈的聲音。

索琛迎上去，把衣服給向愈套上，擰開水杯讓他就着自己的手先喝了兩口：“先喝兩口暖暖胃，這都快中午了，你可算出來了，沒出什麼事兒吧？”

向愈搖搖頭，又點點頭。

“那是怎麼了？”

向愈沖他笑：“等久了吧，咱先走，回去說。”

總歸現在人好好的出來，沒事兒他也就放心了，結果如何，索琛并不甚在意。

司機大叔還在等他們上車的時候，孫禮依然睡得昏天黑地，周吾已經開始刷題了。

周吾一把給孫禮推醒了：“我天，您倆人可算回來了，給琛總發消息，他也不知道裡邊兒情況，怎麼樣了呀！愈哥！”

孫禮半夢半醒地：“啊對，怎麼着了情況現在是？”還是個倒裝句。

連司機大叔都一臉期待地看着向愈。

向愈看了看衆人，最後眼神定格在索琛眼睛上，一字一句：“我……我能上京大了！”

“……”

“……”

“……”

“哇！哇靠啊啊啊啊啊——”後知後覺爆發出一陣大家都很為他高興的笑！伴随着互相擊掌聲。

索琛一高興，攬住向愈放懷裡一頓揉搓：“我就說我們家小魚最厲害。”

孫禮：“行啊，愈哥，咱這也算沒白早起陪你過來考試。”

周吾：“……那還不是主要人家琛總陪的。”

孫禮：“哎，話不能這麼說，咱也捧了個人場，對不對？這人氣旺的時候絕對不一樣！”

嗯，你睡覺的時候人氣……挺旺的，打呼噜，放p，磨牙，吹氣，那可真真是一個頂4個啊。

向愈點頭：“李子說得有道理，謝謝你們。”

索琛：“咳咳。”

向愈搡他一把，笑得牙不見眼：“特别得謝謝我琛哥。”

索琛：“呦，還記着我呢，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向愈逗他：“那怎麼能，您的大恩大德我當然忘不了，往後給您當牛做馬。”

索琛：“咳，當牛作馬就不必了，您這天生少爺命少伺候一會兒都不成，嬌氣。”

你要是願意……給我當對象就行。

孫禮小聲嘀咕：“那以前也沒瞅着人家愈哥怎麼着啊，還不是你自己慣的。”

索琛：“李子你跟那兒說什麼呢？你大點兒聲說。”

周吾趕緊攔住：“他說咱中午吃啥！”

向愈：“對，汪汪不在，給趙乾打個電話吧，今天我請。”

周吾：“好嘞！我打電話！”

索琛不贊同：“向小魚，跟這兒打我臉呢？跟哥出來能讓你花錢？”

司機大叔笑：“行了，你們可别争了，你媽早就跟我交代好了，今天中午帶你們出去吃，這不，都訂了位置了，你們有别的關系好的同學也都叫來，地兒大着呢。”

索琛：“喲，她請了，那我們不客氣了。”

向愈拿出手機：“那就謝謝阿姨了，我給小然也打個電話吧。”

索琛一把搶過去。

向愈：？

索琛：“……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