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愈：“老師，請問您怎麼稱呼。”
助教老師：“我姓李，叫我小李老師就行，怎麼了？同學？”
“好的，小李老師，想跟您說一下，我外面還有家裡人在等我，一直不出去的話該等急了，我想拿手機先跟他聯系一下。”
“哎呀，這不好辦，咱們考試結束之前是不好出去拿手機的。”考前電子設備都統一鎖在考場外面的櫃子裡，防止作弊，這是規定。
向愈：“那您看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嗎。”
小李老師：“這樣吧，剛才曲老師囑咐我了，她這邊差不多還有半個小時會過來，讓另外一位教授替她在這邊監考，你家屬叫什麼名字，我出去跟他說一聲，跟他說你時間可能要長一點，然後讓他稍微等一等或者先回去。”
這是曲老師很看重的學生，也不能太怠慢了。
也隻能這樣，“好的小李老師，那就麻煩您了。”
——
這麼久還沒出來，别是裡邊兒出什麼事兒了？他在外面瞧着大家平均時間也就十幾分鐘就完事兒了。
索琛：“同學，請問裡面剛才怎麼了。”
兩個女生結伴來的，看是個帥哥，不吝回答：“哦，設備出了點問題，好像聽說有位同學的成績被取消了。”
“……”可千萬别是他們家小魚才好。
“哎，帥哥，你也是藝考啊。”
索琛：“不是。”除此之外便不再搭話。
唉，這年頭帥哥怎麼都這麼不解風情呢？
這時候聽見有喇叭在喊：“索琛，請問索琛在嗎，哪位是？”
“您好，我是。”
“你就是向愈同學說的家屬吧，他這邊要稍微時間長一點，具體情況不方便講，你看你是再等等還是先回去？”
索琛：“他沒事兒吧？”
“哦，沒事兒，你放心吧，就是過來跟你說一聲。”
索琛：“那我等他，謝謝您。”
“好。”
索琛拿出電話來讓司機大叔不成就帶他們先去吃午飯，他倆還要段時間才能走。
……家屬？
是的，他是家屬，當然得等他們小魚出來的。
過了半小時曲紅老師進了休息室的門。
向愈起身：“老師。”
曲紅老師很和藹：“不用站起來，坐，坐。我剛看了報名表，你是叫向愈，是吧。”
“是的。”
曲紅：“哎，你這個年齡跟你這個藝考時間對不上啊，那你是……”
向愈：“我的老師是于老師。”
“于……啊！你就是之前小毅專門找我說的那個學生。”于毅是于老師的名字。
“是。”
這麼一來曲紅就明白了，怪不得他把這孩子誇的跟朵花兒一樣，确實讓人喜歡！
曲紅：“你這孩子……那你剛才怎麼不說呀？”
“您同意讓我來不就是為了公平性嗎。”要是提前說了，那哪裡還算得上是公平，您看我不就戴着有色眼鏡了嗎。
“不錯。”這孩子，專業課好，反應能力強，品行也很好。
“不管怎麼說，你這個孩子我認下了。”說着笑起來：“怪不得你不願意當我徒弟。”這不是差點兒就差輩兒了！
向愈跟着笑起來。
“你老師跟我講了一下你家裡的情況，他是看着你長大的，這孩子也是硬氣，什麼事兒從來不找我，但既然找到我了，我應下了，作為……師祖吧，就得為你的未來負責。”
“謝謝曲老師。”
“我也看出來了，你确實在舞蹈上有天賦，隻要你願意在這條道上走下去，我就願意當這個保薦人，給你兜底，聽小毅說你是……成績不太好？”
向愈撓撓頭，頭一次有點慚愧的情緒：“是。”不大好，還是有點兒擡舉他了。
曲紅笑起來，在他頭上揉了一把：“幹咱們這行兒的，成績好不好的倒也無大所謂，主要是你得喜歡，你在一百二十三中？現在住校？”
“是，老師。”
“行，現在你呢是什麼情況，什麼資質，我也知道了，我這人呢比較直接，咱也不搞那些花花柳哨兒的，你這年歲還不太夠，比其他孩子小太多了，如果現在就學籍進京大，我怕學生那邊兒會生龃龉，到時候對你影響也不太好。”
她稍作思忖：“這樣，正常呢，我還是給學校打報告，我的報告呢，學校應該是肯定會批的，你們學校那邊兒我也會讓我助理去溝通，必要的時候我親自找你們校長。”
向愈耐心聽着。
“你現在剛高一，咱們還是正經在你們學校念到高三，不管怎麼樣，你現在的情況多讀點兒書，和同學們多接觸是好的，後續的情況我來跟你們學校溝通。不過現在開始你要時刻記得，你已經算是我的學生，算是京大的人了。”
“但是孩子，可别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了，從現在開始，你的起點就更高了，你得更努力，能進京大，在我曲紅門下的，個個兒都不是等閑之輩，來我這兒，就得守我的規矩，你可以暫時不用上文化課，但是往後周三周五，你得跟着這些學長學姐們上形體訓練的大課，他們有期中期末考，但你的考試内容跟他們可不一樣。”
向愈：“您說。”
“咱們舞蹈界有幾個有名的國内，國際大賽，你都清楚吧。”
“清楚。”
曲紅喝了口水：“我對你的要求是今明兩年國内的比賽像是‘春花杯’一類的，都要報，後年開始，國際的比賽也要報，并且，必須拿名次，否則你在我這兒，畢不了業的，你可想好了。”
這個強度站在旁邊的小李老師都驚呆了。
報比賽不難，同系的學生們基本上有比賽都會報，但是必須拿名次……這哪裡是考試一樣的存在，分明是為難了！且不說國外的選手，國内優秀的孩子就有這麼多，怎麼就向愈一定能拿名次呢？
向愈呼了口氣，神色平靜，還帶着點笑意：“老師，我可以。”
心理素質絕佳，内核很強大的孩子——曲紅内心這樣評價道，觀感又好了幾分。
曲紅一拍桌案：“好！有魄力，就這麼定了，跟你于老師說你這個孩子我收下了，我之後會給他打電話的，學校那邊你也不用管，下周三早上九點，準時到京大舞蹈學院古典一教室來找我，小李老師加一下向愈聯系方式。”
向愈：“好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