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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劫财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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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一丁在戚家的宴上喝了不少酒,終将合作事宜敲定,臨走前,戚家備了好多土儀相贈,吉州刺史廖泉更派人将馬車送至城門口方罷。

連帶着各州縣一把手親自作陪,這得是給吉州添了多少稅收的商業計劃啊。

孫一丁頂張微醺的粉面,盤坐在中間,兩手攤在膝上,腦袋随馬車颠簸晃得極有節奏,她雙眼閃亮迷離,面容和氣,始終盯着縮在一角的田桑,把她盯得毛骨悚然,恨不得找條縫欠進去。

在戚家半日她雖稀裡糊塗,但闖了禍她是知道的,于是說話都不敢大氣,“你家主子醉了,你,你扶兩把!”田桑瞅眼坐在對面的仇媪道。

“我沒醉!”孫一丁微擡手,依舊端正坐着,盯着田桑。

“醉了,你扶扶!”

“我沒醉!”這句說罷,孫一丁幹脆沿着軟席懶懶爬到田桑身上,捧起她的腦袋癡癡笑笑就說起這‘百貨’那‘帝國’的胡話。

田桑沒心情理會,隻一心惦記她那幾個小的是否還等在廬陵縣城外往南五裡的迎風亭,于是探頭出去催促車夫趕路,順帶将頭藏起來。

到了迎風亭,等車夫收缰,傳來一聲尖銳的馬嘶過後,田桑就急着撇下孫一丁,欲跳車去尋人,剛出去忽又着急折回,她瞪起兩眼,木木讷讷對仇氏講:“有,有賊!”

仇氏大驚,過來抱住孫一丁,“啊?劫财還是劫色?”

田桑驚甚,沒等她反應,就看一柄锃亮的劍刺穿車身,恰在她胸前一寸。劍不停抽動,貌似卡住了,她剛要驚叫出來,又看車頂被另一個刺客一劍掀翻。

這回是叫出來了,田桑情急,從懷裡假意掏出一拳東西,喊聲‘十香軟筋散’,接着往頭頂撒出去,等殺手被唬退,田桑連忙驚叫着站起來,見到頭一名沒了劍的殺手正和車夫纏鬥,于是趕緊接了孫一丁主仆下車。

仇氏抱着自家主子就縮在車轱辘邊,渾身抖得一步都邁不了,田桑隻好趁機拔出嵌在車廂上的劍,即便這樣,她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鬼使神差上手往刀刃上輕輕一劃,想試試這古代截殺場面的真假。

直到神經反射弧傳回的痛感随一注紅豔豔的鮮血暈開,她的心才立時糾起,慌成一片,渾身細胞頓時戰備,鼻孔微張,雙眼冒突,呼吸急促。

擡頭看車夫已經被踹暈,放眼望去,這麼寬的路偏偏此時一個人也沒有,眼下二對一,又顧着身後那兩個被吓得肌無力的大媽,她已無處可逃,索性雙手緊握住劍,接連幾口深呼吸,顫顫巍巍擋在孫一丁主仆面前,“大,大哥不至于,劫财劫色啊?”

兩名殺手穿着普通,隻用塊粗布蒙了口鼻,他們沒說話,埋頭棱眼,一步步謹慎逼近,友朝田桑亮劍,都是殺意。

“先前翠竹山下那茅屋裡殺我的刺客是你們吧?還有前幾天山裡偶遇野狼那次?”田桑換個方式又問。

信息對口,兩殺手即刻住腳,對視一眼,于是從衣袖裡亮出臂間藏了毒針的袖匣,‘嗖嗖’就是兩針。

沒曾想,田桑胡亂揮劍,竟都擋下了,卻還沒等她露個完整的驚笑嘴臉,手裡的劍就被拿劍的殺手一劍挑落。

這下完完全全成了砧闆上的魚肉了,别無他法,就在又幾針飛來時,田桑回轉蹲身直将兩老的護在懷裡,死前仍就不忘罵孫晟。

孫晟果真經不起她罵,幾百裡也要趕來受着,于是一匹馬直直飛奔過來,将兩殺手沖散,孫晟從天而降就落在了田桑面前。

是那股熟悉的帶點皂香的淡淡的舊書卷氣,她一轉身,二仰頭,來人衣袍接連拍在她的臉上,一挺高聳的鼻峰下兩個傲慢的鼻孔問候了她,側顔俊俏如昔,身形偉岸蓋世,令她着迷,此人正是孫晟。

“帶我娘走!”孫晟冷冷留下這句,就沖上去戰鬥了。

按情理,這句話是對田桑說的吧,可帶餘下兩人逃走的卻是仇媪,因為那一刻,田桑的魂兒已然飄了。

未雨這才趕到過來幫忙,他們帶上車夫,又重新架起馬車走了。

等上了車,田桑回過神往車外一看,才發現孫晟手裡拿的居然是一根樹枝,殺手似乎對孫晟留有餘地,隻想擺脫他去追馬車,可孫晟即使被劃了一劍也不肯放兩人走,他舊傷未愈,又添劍傷,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田桑看他拼死的模樣,有些出神,直到孫晟見血,她才回神,又從車上跳下來。

果然,殺手是沖她來的,他們見田桑又現身,于是兩人果斷騰出一個刺向她,就在殺手要得逞時,孫晟擺脫另一個殺手,将手中被削得僅剩筆杆長的樹枝砸出去,沖過來抱住田桑,将她抱開。

田桑摸到了孫晟臂上的血口,觸感溫熱,手瞬間就被染紅了,她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隻從孫晟身後看到突突刺過來的兩劍,接着鬼使神差又抱住他将自己換到了受劍那面。

就差一步,有七八名官差及時出現,兩賊不敵被打傷,悻悻逃了。

兩邊亮明身份,才知他們是廬陵縣衙的差役,領頭的正是縣尉左天鴻,他們簡單的勘察了現場,并沒發現半點有用的痕迹,稱回去禀明他們縣令後自會跟安複縣衙接洽給孫家個交代。

左天鴻知道是孫晟,從頭到尾都很客氣,又好心看了他臂上的傷口,臨别前還給了一瓶金瘡藥,最後悄悄指着他們今日外出公幹帶回的屍首提醒田桑小心,因為自從安複縣那起拐賣案後,被救回的幾名女郎已經相繼死去大半,雖然查明都是自盡,但偶發性過大,懷疑是先前沒獲救慘死的女郎們的冤魂作祟。

兩相别過,孫晟就拉起田桑乘車走了。

孫一丁見到兒子手臂上的傷霎時酒醒,抹了淚,親自往他傷口上撒了藥粉,撕下裙内幹淨的細麻布給他包紮。

田桑愧疚看着他右臂上翻開的皮肉,心驚肉跳。

孫晟臉色不太好,咬牙忍着疼也看着她,等傷口包紮好,不等孫一丁關懷,就吩咐未雨一人駕穩馬車,他自己則和田桑同騎一匹馬在後頭說話。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強勢的男友力,田桑有些緊張,可她知道,能讓這男人不顧君子禮教跟她授受相親,事兒肯定小不了。

果然,孫晟冷冰冰的開口了:“真想剜出你的心來看看,裡面究竟是何模樣!”

“什,什麼?”田桑攥緊馬鞍,有些不安和失落。

“早聽聞戚家跟皇城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你就這麼任性的綁了貴人去戚家,就沒想過會連累幾個小的,連累羊老,連累孫家!”孫晟緊緊貼着田桑的耳朵,語氣從未有過的嚴厲。

田桑确實沒想到,如今打了一身的寒顫,恍然才想起白果果三人或許還在林子裡等她,于是焦急轉過頭問:“對了,方才迎風亭……”

孫晟卻冷漠打斷她,“放心,來時撞見,已經讓未風送他們回去了。”

田桑松了口大氣,緩緩,低聲道了句謝。

“你來浦苗鄉短短數月便已天翻地覆!你的作為,你的見識,你的一切通通都是謎,一舉一動總能牽一發而動全身,不知何時,我們所有人似乎都在你鼓掌間慢慢往一個驚天的漩渦裡靠近而不自知!”

田桑想解釋,卻一時之間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所為一切不過權宜,你的生死,你的一切我并不在意!”孫晟用最冷靜的語氣說了最狠的話,“今日回去,你便收拾東西滾出浦苗鄉,丫頭我自會關照,若不從,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田桑莫名難過,她想說些什麼,按照自己先前想好的那樣,跟孫晟坦白,可沒等她開口,孫晟就一把抱起她的腰将她甩到另一匹馬上。

許是用力過度,孫晟突然捂住胸口,卻又悄然掩飾過去,定一定心神便告訴未雨,說此地不宜久留,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浦苗鄉,他騎馬在後頭壓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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