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對方的語氣,江序也沒再開口。等夏長青緩後,又想個沒事人繼續逛街,倆人逛了很多地方。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序本想問要不要一起吃完飯回去,可夏長青想都沒想,就否決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回到家的夏長青隻覺腦子混亂。
她回想起白日裡江序說的話,覺得奇怪。
真的隻是朋友嗎,那為什麼葉山山不曾對自己說這些。
對了,葉山山。想到這,夏長青就覺奇怪。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了醫院,她先去探望了還躺在病室裡的夏潤,再去了解下病情。
可毫無進展,明明所有生命體征都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醒不來。
夏長青又打聽了下關于葉山山的病情,醫生告訴她,一個人性格大變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摔壞腦子的人數不勝數。
聽到這,夏長青心生愧疚,若不是自己當時和吳思卉打起來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但好在,葉山山沒出什麼好歹,父親生命體征也都正常。
或許,一切變得正常都是時間問題。
那天和江序出去玩後,夏長青就沒怎麼出過門。
直至假期最後一天,夏長青背上畫具準備外出寫生,她忽然發現自己畫架上的畫闆托不知所蹤。
翻找一番自己的畫室後,依舊沒找到。詢問保姆後,說可能放在倉庫去了。
但當下保姆不在家,夏長青便自己去了倉庫。
倉庫裡雜物堆積,翻找一通後都沒找到自己的畫闆托。正當她準備離開時,突然發現角落裡有個被丢棄在那兒的畫闆托。
她走過去,将東西拿起來,發現早已生了灰塵。
她吹了吹這些灰,被嗆得睜不開眼睛。
眼前這個畫闆托最明顯處有串英文标記,應該是曾經誰找人專門定制的大牌。
隻可惜已生了鏽,夏長青思慮片刻後,決意拿出去扔掉,不然若是有誰不小心割傷,還得打一陣破傷風。
她找來一張紙巾,小心翼翼包裹住一處。走到垃圾桶面前時,她剛打算扔進去,突然發現畫闆托側邊有串字。
仔細一看,上面寫的居然是:
to:吳思卉。
夏長青心中一驚,這是送吳思卉的。
為什麼送給她,竟然還是定制的,那又是誰送的?
夏潤嗎?
可除了夏潤沒有第二個人會東西給她,少頃,夏長青氣性湧上心頭。
她恨不得立刻将這東西扔掉,但為了證明進一步的猜測,她将這東西又細細看了個遍。
然後又在最角落發現了一串英文标識。
但上面的字符竟是fish這個英文字母。
這是白稚魚的英文名。
在夏長青六歲半時,白稚魚就是以這個名字獲得“珠花世界”的最佳設計師的名譽,而用的設計系列就是那天吳思卉直播時,身上帶的牡丹款系列。
隻不過吳思卉那天帶的是母親的草稿,然後被存在了夏潤的書房裡。
可怎麼會是母親的英文。
難道是母親送給吳思卉的嗎。
這怎麼可能,吳思卉這麼惡毒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得到母親禮物相贈。
夏長青目光微微錯愕,對眼前的事情感到疑惑重重。
她将畫闆托又給拿了回來,還找了個盒子将這東西裝好。
為了搞清楚什麼情況,她去到夏潤的書房,一般情況來說,若是大牌定制那麼一定會有專門的卡片。
她将夏潤書房翻了個底朝天,但都沒有找到任何相關的東西。
她又去看了大牌的英文,寫着:
Magnolia——Forest.
夏長青搜了下後面的牌子,這是位老手藝人的制品,想要定制一套都是可遇不可求。
眼前的東西可謂是珍品,但母親為什麼要送這麼稀罕的物件給吳思卉呢?
無論如何,夏長青百思不得其解。
但好在能夠找到是誰做的,隻要能找到這個人就能知道當時為什麼母親要做這套。
夏長青繼續往下看,資料上顯示了一張慈祥的老爺爺照片,但卻沒有他的姓名,隻有他産品的代号——Forest。
看來,隻能打電話問張小強了。她什麼都沒想,一個電話打過去,沒一會兒,電話就通了。
張特助疑惑地問:“夏小姐,有什麼事嗎?”
夏長青剛欲開口,頓時反應過來,不能直接問這東西,不然對方恐怕又要有所隐瞞,畢竟當下吳思卉身份特殊。
她若無其事的說:“我想換套我的畫具,你有什麼推薦嗎?”
“夏小姐,我是特助,不知道畫具有什麼講究,你直接上網每一個都來一套都行。”
夏長青一噎,話語一轉,“我倒是看上一個定制的品牌,張特助,你幫我定一套吧。”
張特助:“夏小姐,你請說。”
“Forest,森林。相信以你的能力來說,肯定能幫我找到聯系方式的。”
此言一出,張特助沉默了須臾,才回答:
“好的,夏小姐,我幫你問問。”
接着,夏長青說完感謝便挂斷了電話。
另一頭,張特助請示了夏潤。夏潤倒也沒想太多,就同意讓張特助去找聯系方式。
等了許久,夏長青才收到張特助的短信,對方發來一串電話和姓名:
188XXXXXXXX,江德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