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宛筵看了會兒,就走進卧室揉揉妹妹的頭發,幫她一起扔東西。
她還覺得有點怪異,确認道:“他真這麼做了?”
瞿禦舟是瘋了嗎?哪怕他再狂妄,兩家還是互相參加壽宴的關系。
潛規則這種事,她還是有點不信。
柳清搖睜着漂亮的大眼睛狠狠點頭,眼下的小痣上還帶着兩分氤氲的水汽。
“對。”
柳完筵看着妹妹這模樣,心軟得不行,馬上信了。
除了送的珠寶首飾,親自買的桂花糕,瞿禦舟這些天還陸陸續續給她送了很多東西。
垃圾桶都快填滿了。
柳清搖想起來了什麼,跑到角落裡拉開年前從劇組裡帶回來的行李箱。
裡面是瞿家老爺子壽宴時,瞿禦舟說賠禮,送給她的。
她看都不看往後面扔。
反倒是柳宛筵好奇:“這小盒子裡裝的什麼?”
“我能看看嗎?”
柳清搖沒心情打開:“不知道。”
“你看吧。”
柳宛筵打開了盒子,先是不禁深吸一口氣。
柳清搖回頭:“怎麼了?”
“你自己過來看。”
她本來不想看的,但是好奇心戰勝了憤怒,别别扭扭過去看了。
“嗯?”
幾個月沒打開的盒子裡,靜靜放着一顆極為漂亮珍貴的寶石項鍊,旁邊搭着顆紅寶石戒指。
哪怕是見過許多珠寶,也不得不承認,盒子裡的這兩顆紅寶石年代久遠,成色極好。
這是一大一小兩顆天然的紅鑽,沒有多餘繁雜的花紋雕琢。僅僅是寶石本身,就足夠吸引全部的目光。
柳宛筵喃喃:“這是他什麼時候送你的?”
柳清搖想了會兒:“瞿家老爺子的壽宴,有人惹我生氣了,他拿來賠禮。”
“我和你說過。”
柳宛筵把項鍊邊上搭着的紅寶石戒指拿起來看:“你是說你生氣了,他就把寫着瞿字的家傳戒指送給你了?”
柳清搖:?
她接過戒指看了眼,指環上果然寫着瞿字。
“啊,他為了潛規則我,也太拼了吧。”
柳宛筵将盒子放下。
“你再說一遍他今天怎麼做的。”
“把黑卡給我,說和我試試。”
這整件事都怪異荒謬得不行。
柳宛筵出去打了個電話。
-
酒店大廳外,幾個小時前。
瞿禦舟緩緩擡起手指,緩緩磨蹭了下偏紅的側臉。
柳清搖那一下氣得很,但他感覺不到疼,目光不受控制地跟着她,直到她離開。
他氣場冷,隻擡了下眼,大廳外站着的女演員匆匆往後退。
周圍沒人拍照,助理抱着他的外套躊躇地站在一邊。
然後是他從小認識的好友,何故苼。
何故苼人都傻了,張口隻能吐出兩個字:“不是,哥們。”
瞿禦舟并不打算解釋,垂着眼動了下手指。
她身上香得厲害,他手指上,都沾連了香氣。
何故苼見他沒解釋,堵着人湊過來問。
“不是?哥們?”
“這你都不氣?”
“被扇就被扇了?”
瞿禦舟長得好,雖然看着誰都眼神冷漠,但還是被追求過很多次,隻不過沒答應過誰。
被姑娘攔下來表白是常有的事。
何故苼第一反應是,他拒絕了人家姑娘,拒絕得沒留面子,所以被扇了巴掌。
“這也太過分了。”
但這臉挨了一巴掌,居然沒醜,還有點那種,叫什麼詞來着?
他想不出來沒繼續想。
瞿禦舟性格其實不算好,甚至可以說極為冷漠。
何故苼:“那姑娘,你——”
他好朋友不會打回去吧!
瞿禦舟淡然開口:“她不是故意的。”
正打算勸兩句的何故苼:“啊?”
他好朋友最近性格好了不少啊。
挨了巴掌還這麼好說話。
“抱歉,先走一步。”
瞿禦舟沒有多說,拿上衣服走了。
“哦。”
十分鐘後,助理咳嗽兩聲,問車後排的男人。
“要給您買點藥塗一下嗎?或者遮一下?”
挨了巴掌挺顯眼的其實。
“不用。”瞿禦舟拒絕得很快。
“哦。”
瞿禦舟垂眸想了點什麼,讓助理撥了通電話。
“幫我查一下今天頒獎典禮的嘉賓。”
有哪裡不對。
柳清搖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才拉黑她。
“好。”
助理整理好名單,試探地問:“那明天的會議,您?”
“不去。”
“和老爺子說這兩天我都有事,讓他叫别人頂上。”
助理點頭:“好的好的。”
少爺從來沒有這樣翹班過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