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跟拍的人大多不再跟拍,隻有個中年男人跟着競争。
中年男人離她座位隔了點距離,她看着側臉有點眼熟。
反應了會才想起來,是瞿禦舟的某位叔叔。
想到這,不輕不重地瞪了對面的瞿禦舟一眼。
自以為兇兇的,其實比撒嬌還撩人。
瞿禦舟喉結微動,低頭抿了口酒。
柳清搖偏偏就想要,依舊是舉牌。
那位也想要,跟着舉牌。
幾次之後。
瞿禦舟放下酒杯,起身到那位身邊,低唇說了兩句。
那位轉頭看向她,努力友好地笑了,便不舉牌了。
柳清搖心頭一跳,拍到想要的戒指,反而不高興了。
誰要他幫着說話啊。
明明就是微信都沒有的陌生人。
幾分鐘後,瞿禦舟回來,再次坐在她身側。
他什麼都沒說。
她就什麼都不問。
但沒什麼心思看拍賣品了,低頭看手機,回了幾條消息。
姐姐給她發了好幾條。
[乖寶寶,有喜歡的嗎?]
[拍到了嗎?]
柳清搖回複。
[有。]
[但是不高興。]
[因為遇見讨厭鬼。]
她敲敲打打,又把最後一句話删掉了。
哼。
但是一會兒之後忍不住炫耀。
[拍了很好看的紅寶石戒指。]
拍賣會過半,柳清搖早就沒心思看拍賣品了,也懶得舉牌。
反倒是她對面的瞿禦舟,連續拍了幾件首飾,都是紅寶石的。
有人稍稍側目,朝他們看過來,目光微詫。
柳清搖不看拍賣品了,托着下巴看瞿禦舟:“你喜歡紅寶石?”
她歪着頭,側臉的碎發貼在臉頰上,惹得人想幫她拂開。
瞿禦舟手指輕動,低頭喝了口酒。
“嗯。”
柳清搖便不再問了。
她也沒有很感興趣!
拍賣結束後還有個after party。
她起身去洗手間整理頭發。
挽着的頭發松了,她有點嫌麻煩了,自己胡亂弄了下,再次挽起來。
出了休息室遇見來遲了的小姐妹,一邊接電話,一邊朝着鏡子走來,看見她時,正好挂了電話。
上次瞿家壽宴,宋淩也來了,就站在柳清搖身邊目睹了質問瞿禦舟那一段。
她當時沒來得及說什麼,這次便停下來,逮着人細問:“清搖,你和瞿總很熟嗎?”
柳清搖不明顯地唇瓣嘟了下:“不熟,不怎麼認識。”
宋淩點點頭:“這樣啊。”
“我還以為你們很熟。剛剛進來,看見你們坐在一起。”
她來的時候拍賣會接近尾聲,不妨礙看見兩人挨得近。
如今找柳清搖除了好奇之外,也有點私心。
瞿家有一個項目,宋家想接上合作。
瞿家如今能說話的,正是瞿禦舟。
不過這位一向是不好接近。如果兩位相熟,她還能讓柳清搖幫忙說兩句。
不過柳清搖這種事又犯不着撒謊,宋淩便覺得隻是巧合,不再多想,反而說起另一樁事來。
“剛剛我看到瞿家四叔也來了,怕是又來給自己夫人拍首飾。”
柳清搖撩眼:“嗯?”
“哈,原來你不知道。”
“瞿家有名的出戀愛腦。”
宋淩最近想和瞿家合作,了解得細緻。
“瞿禦舟那幾位叔叔,全部是戀愛腦。尤其是這位四叔瞿林封,想當年追女朋友時就出了名的戀愛腦。前幾年夫人鬧離婚,他在宴會上當着一堆客人的面跪下來挽留。那位夫人嫌丢人,氣得差點扇他巴掌。”
“還有另外幾位,也都鬧出了不少樂子。不過瞿老爺子要面子,我們也就私下議論,不敢當着瞿家人的面打趣。”
“好像整個瞿家,就瞿禦舟的父母好些,青梅竹馬細水長流,兩個人都醉心事業,沒有轟動全城的追妻啥的。”
“如今看,瞿禦舟估計随了父母,聽說這麼多年連戀愛都沒談。”
“那位,好像是私人微信都不怎麼加人的。”
柳清搖扔掉手裡擦拭水珠的紙巾,小聲嘀咕:“沒人想加他私人微信。”
她耳朵有點燒紅:“也沒人想和他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