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算你運氣好。”
“以後乖點嗷。”
柳清搖挂了經紀人的電話,發了條微博。
【無關緊要,繼續拍戲。】
既然真相已經查明,她也無心多關注。
她很忙的好不好。
隻是臨去劇組前,路過散落在地的行李箱,不高興地将扔着禮物盒的行李箱往旁邊推了推。
劇組依舊忙忙碌碌地趕進度。唯一不同的是,宋寒老實了,也不陰陽怪氣了,撞見她就低頭看劇本。
柳清搖懶得管,把投資人送來的零食箱推遠,專心鑽研劇本。
劇組人手一份,都是市面上大家最喜歡的款。
導演看着零食箱發呆,搞不清楚這位到底是在追,還是追到了在哄啊。
算了,不管了,吃一個。
嘿嘿,好吃。
又過了大概兩個月,這部戲的拍攝接近尾聲。
在這兩個月裡,柳清搖才沒空關注什麼瞿禦舟。
姐姐因為前不久宴會的事,問了句。
[不熟嗷。]
[不認識。]
姐姐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沒有再問。連聽到的那句“他素來待人疏遠,但感覺那天在宴會上對你很特别”都咽下沒說。
柳清搖的最後一場戲是小郡主告别男女主,和哥哥一同前往邊關保家衛國。
小郡主不再鬧着要出去玩,眼裡也沒了笑意。
她垂着眼,将肩上的披風解下,遞給旁邊的侍從,飲了公主姐姐手中的酒,轉身上馬。
這是小郡主的最後一個鏡頭。
此後,她随着哥哥留在邊關,鮮少回京。
經過之前的醉酒戲,導演對柳清搖很有信心。
這場戲難度大,但他相信柳清搖能做得好。
果然,柳清搖一次過。
鏡頭外的人都随着她入了戲,她反倒出戲快,喊了咔之後就收了表情,去攝像機後看效果。
“過過過!”導演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他太滿意了好嘛!
晚上是柳清搖的殺青宴,劇組定了蛋糕。
蛋糕上寫着小郡主的台詞,柳清搖唇角染着笑,切開小郡主的台詞。
燈光下,精緻的臉蛋笑意盈盈,鼻梁不畫而秀挺,紅唇嬌小。不刻意的一個眼神,都能讓人愣神片刻。長睫扇動,眼尾的褐色小痣生動,她是無心,但撩人。
她明天還有個慈善晚宴,代替姐姐參加,得提前離開劇組。
吃了蛋糕後就上了車,朝趙夢栖揮手。
“下回見。”
後面見面的次數應該還有很多,除了宣發活動,導演還很自信,這部戲必然拿獎,到時候慶功宴不醉不歸。
柳清搖挑劇本眼光一直好,也知道,他不是自吹自擂。
大概率,會拿獎。
慈善晚宴在柳家老宅附近,她回了趟家,把劇組帶回來的行李箱随手扔在角落。
比起劇組酒店房間的簡單,她家裡的房間是濃濃的極奢主義。
窗簾是淡粉色蕾絲花邊的,玩偶要堆滿整個床,落地鏡要鑲嵌一圈的碎鑽。素來又是喜歡亮閃閃的首飾,更是收集了數不清的珠寶。
她懶懶地脫了鞋,光着腳踩過意大利頂級手工地毯,進浴室洗了澡,靠在浴缸裡泡了很久。
到雪白細嫩的皮膚都染上淡淡粉色,才松松懶懶地套了浴袍起身,歪在床上打遊戲到深夜,倒頭睡去。
這次慈善晚宴的舉辦方是某個知名酒店集團,來晚宴的大多是老錢或是金融新貴。
柳清搖搭了身低調的齊肩黑裙,将長發松松挽着,簪了根墜着翡翠的發簪。
經過上次的事,柳家人不再低調,在場不少人認出了她。
柳清搖應付幾句,禮儀上挑不出錯,但也不熱意應酬。
比起将目光頻頻落在她身上的那幫穿戴精英的金融新貴,她還是對拍賣品更感興趣。
在劇組時為了哄她來,柳宛筵特意說看中什麼随意拍,姐姐送你。
柳清搖指骨彎曲,微微抵着瘦削的側臉,偏頭看珠寶解說。
額前落了幾縷碎發,更顯得她神情專注,楚楚動人。
幾分鐘後,她對面的座椅被輕輕拉動,男人寬肩擋着幽藍的光,純白的桌布上投下深黑的陰影。
柳清搖撩起眼,淡淡地掃了眼,看清是誰,刻意地往後退了幾分不理他。
他們有段時間沒見。
大約是慈善晚宴,瞿禦舟比平時的打扮更為休閑些,西裝衣領是斜着折下的款式,但不顯得吊兒郎當,依舊是冰冷的氣質。俊美的面容在幽藍的燈光下更顯疏離。
“好久不見。”瞿禦舟主動搭話。
柳清搖低聲應了句,沒注意到從她進來開始,這位不沾風月的瞿家繼承人目光就在不受控制地跟着她。
兩人一時無話。
柳清搖平時不是安靜的性格,但這次就偏偏半句話都不和他說。
哼,反正是連微信都不需要有的陌生關系。
她目光停在解說的戒指上。
正在介紹的是一款紅寶石戒指,是原主人當年被初戀男友追求時收到的禮物,款式很好看。
柳清搖勾了勾唇,舉牌。
她對首飾其實沒什麼藝術品味上的欣賞,小時候鑒賞課也全部在睡覺,就單純喜歡亮閃閃的合眼緣的首飾。
而這款戒指,碰巧就很合她的眼緣。
搖搖想要,搖搖會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