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十七本體消失的這件事,除了一些必要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
觸手眉頭的活動範圍被限制在書房和卧室之間。
觸手坐在在花園裡,它的行為舉止和霍十七天差地别,為了避免被人起疑,還是獨自留在這裡的好。
在它不遠處就是花藤。
最近它的一切異常都被他看在眼裡,這對于他來說并不算什麼好消息。
至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好像有一些猜想,不過這個猜想需要一些驗證。
花藤段這早上剛剛烤出來的小蛋糕,走到了觸手的面前。
自己的陽光被遮擋,讓原本躺在那的觸手感覺有些不滿。
它睜開眼,剛想破口大罵,一睜眼,就看見了花藤那清秀的臉。
平心而論,漂亮男人觸手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
但是那些人都沒有給它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沖動。
所以,幾乎是下意識地,它就想伸出自己的觸手,然後摸上那如玉般的臉。
不過好在它還算有理智,沒有真的這麼做。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花香,這個香味就那樣直白地勾着它,讓它想要抱住眼前的人。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觸手就打了一個激靈。
它條件反射一樣從躺椅上跳了起來,“站住,你就站在那别動——”
聽到它地聲音,花藤停下了腳步。
“姐姐……是不是我最近哪裡做的不好呀,你不願意看見我?”
少年地語氣可憐巴巴的,眼中似乎閃爍着委屈,但是又強裝鎮定的樣子,讓觸手心裡最柔軟的一部分爛成泥了。
它其實很想說,并不是他的問題。
現在的問題是,真正的“霍十七”他媽的還不知道在哪呢。
之前能肆無忌憚地調/戲花藤,完全就是它仗着霍十七能收拾爛攤子,現在好了,再調/戲下去,沒人給它收拾爛攤子。
“那個……我最近有點事,你……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在自己的房間呆着吧。”
這句話剛出來,它就想咬死自己。
這都說的什麼屁話?
但是再在這裡呆下去,它遲早要出破綻。
霍所以它也不等花藤說話,準備轉身就走。
結果還沒走幾步,就被人壓在牆壁上。
明明是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半大小子,但是身形卻高了霍十七一頭。
鼻尖陡然濃郁起來的花香,讓觸手的心神一顫,幾乎是下意識地,它伸出手想要阻止他的繼續靠近。
花藤緊緊地抱住它,将腦袋埋在了它的頸窩,溫熱的呼吸打在了它的皮膚上。
它和霍十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雖然她每次總是嘴貧和它吵架,可是每次它惹出禍,都是霍十七在擦屁股。
包括它第一次看見花藤,忍不住就把人家引誘,然後滾床單這件事。
霍十七知道後也不過是在地下室警告它而已。
但是這次,它面臨着到底是遵從自己的原始的欲望,還是和不給霍十七惹麻煩。
幹燥的口腔讓它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
不甚明顯的後街微動。
這一小小的細節,幾乎是一瞬間就被花藤捕捉到了。
不過他沒有動,隻是微微地勾起自己的嘴角。
但是埋在頸間的腦袋卻不停地蹭着懷裡的人。
語氣委委屈屈,“姐姐,你最近都不理我……可是我想見姐姐……姐姐……”
這略帶着哭腔的聲音讓觸手的心神再次顫抖。
它張了張嘴,擡起的胳膊又放下,擡起又放下。
最後隻能垂在身邊,艱難地開口:“你……我……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再抱着我是要出事的。
後面這句話它沒有說出來,而是等着他聽明白它的話中意思。
可是花藤好像完全沒有聽明白它的意思。
他不停地蹭着它,甚至還想親吻它。
“姐姐,你不理我,這裡好疼……”
說着,少年拉起它垂在身邊的手,放在了胸前。
這個動作,讓觸手的渾身都僵硬住了。
因為它的手下,是劇烈跳動着的心髒。
它下意識地捏住了少年的衣服,把他的衣服捏出來了不少褶皺。
少年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頸間,轉移到了它的耳邊,濕熱的呼吸打在耳垂上,帶來一陣輕顫:“姐姐,你看,它在為你跳動……”
觸手完全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隻知道自己的身體要炸了。
它想把自己的本體釋放出來,然後用粗壯的觸手纏繞着他的脖子,親眼看着他因為無法呼吸而被迫張開的嘴,裡面會有它的吸盤吸了無數次的小舌。
會是豔紅色的,會是濕漉漉的,會是靈活的,陪它玩耍的……
“霍十七”那雙黑色的雙眸閃過紅色,又變成黑色,又變成紅色。
不停地轉換,将它内心的掙紮表現得淋漓盡緻。
突然,它的眼睛猛然睜大了。
因為少年悄悄地含住了它的耳垂。
和它想的一樣,比它的體溫略高的溫度。
這個動作好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觸手的理智徹底崩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