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神色變得更加嚴肅了一些:“但是和家族總會的不同,那裡的空間是極其不穩定的,比起穿梭,它更像是不斷地在切割重疊這一片區域。”
“所以,如果選擇在這裡作戰的話,必須要有承擔全軍覆沒的可能性。不是被外界覆滅,而是,被這一片區域吞噬。而且,這片區域出現的時間是不定的。”
“我們這次運氣絕佳,恰恰碰上了這片區域顯露在我們的視野之中,但是如果能夠有一個極其了解空間變化的人,我們就可以掌握整個這一片區域。”他的眼中有着些許瘋狂的光芒。
這是一場賭局,也會是一次最絕佳的機會。
衆人對他的這個說法,既有贊同的,但也有覺得過于冒險,戰場不是兒戲,所以,像這種靠機會的決定,并不受到推崇。
“好了,各位先回去休息吧。”佘尋微微一擡手止住了衆人的争論。
衆人也三三兩兩地一起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談論着剛剛他們所讨論的事情。
——
另一處。
莎奈接過了遞信人手上成堆堆地信,感歎道:“這些都是家族那邊寄來的信?”
“莎小姐,這些都是。麻煩您了。”遞信人還需要去給幸存和共主派來的人遞信,所以就将家族的信全部都交給了莎奈。
莎奈是代表着莎族,全力支持着佘族的。所以莎奈也跟着參與了這場戰事,雖說她的在武力值上面不算拔尖的,但也不至于受到什麼緻命傷。
所以,在平時他們在讨論戰事的時候,莎奈會更多地去管轄後勤工作。
莎奈熟練地将家族本家和旁支的信都分開來,旁支的信她留給了其他後勤的人來處理,那些信又多又雜,而且并非是家族本家的信,她整理起來過于慢了點。
很快,家族本家的一摞信就被清理了出來。
忽然,莎奈看到了幾封給自己的,有幾封是來自莎族的,而還有封是來自英族的,不用猜,定然是英泊的。
莎奈拿起了英泊的那封,糾結了一番,還是先放下,她得先去把其他的信送給其他人。
——
“小初漸,你的信。”莎奈笑意盈盈地将信遞給了初漸。
這段時間的戰争下來,初漸多了幾分棱角和沉穩。
他本來雙手抱胸地靠在一旁,看着其他人圍着篝火邊在劃拳打鬧,卻忽然知道了有一封給自己的信。
初漸才剛剛伸手打算接過,卻又收回手,在自己幹淨的衣服上面擦了擦,再接過。
一瞬間,他剛剛還有些冷冽的眉眼瞬間舒展開來。
是佘雨霖寫來的。
莎奈沒有繼續打擾他看信,本來佘族也沒有多少信,她也是最後才送到佘族的。
等到莎奈走到主帥的帳篷的時候,手上就隻有一小點信署名給佘尋的信了。
她微微撩開帳篷,就看見還在看地圖的佘尋:“佘家主,你的信。”
佘尋聽到莎奈說的後,立刻閃現到了她的面前,接過了她手中才剛剛遞出來的信。
莎奈不理解為什麼佘尋會對信如此看重,但是佘尋自己知道,他在期待着那個她,寫來的信,就算隻是生氣的話。
可是佘尋快速看了一遍寫來信的人,卻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名字。
他捏了捏手中的信,将那些信随意地放在了桌上,背對着莎奈,重新看向地圖,低聲說道:“多謝莎奈小姐了。”
莎奈沒有察覺到佘尋細微的情緒變化,隻是皺着眉看着自己手中還剩下的最後一封信,有點困惑地自言自語:“這個什麼都沒有标注的,好像也是佘族來的。”她一邊往後退,一邊翻轉着信,希望可以找到到底是寫給誰的。
“等等!”佘尋也聽到了她說的話,他立刻看向都已經快走到帳篷外的莎奈,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莎奈有些茫然地看向佘尋。
佘尋看向了莎奈手上的這個信,說道:“這個也留下來吧。”
既然佘尋都這樣說了,莎奈也不會拒絕,她将信放下後就離開後,留下佘尋一個人沉默地看着這一封沒有著名的信。
佘尋的手指在信封口處捏了捏,還是小心地拆開了信。
是想念,還是質問,亦或者......佘尋自己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期待着萬俟柒寫點什麼。
下一秒,信封裡面的内容終于漏了出來,是一張空白的紙,上面什麼都沒有。
佘尋沒有說話,隻是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真的隻是一個寄錯了的空白信啊。
佘尋放下了空白的信,一隻手有些狼狽地撐着頭,一隻手随意地放着桌上。
他放在桌上的那個手恰好放在裝空白紙的信封上面,佘尋忽然感覺,那裡面似乎還有東西。
佘尋立刻重新拿起信封。
一瓣已經枯萎了的藍色玫瑰花瓣,慢慢落在了佘尋的面前。
忽然,佘尋聽見了外面圍着篝火邊傳來的歌聲。
“在烽火連天的異鄉,鐵甲寒光映思鄉。故鄉的古堡高牆,玫瑰盛開,夢回舊時光。”
“戰馬嘶鳴,劍影刀光,親人的容顔,心間難忘。愛人的發絲如金芒,穿越戰火,溫暖我心房。”
“長劍在手,誓言未忘,為榮耀,為愛,為家鄉。待到歸時,月挂林旁,共飲那,葡萄美酒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