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鉛筆在二十分鐘後發出脆響。切原堅持認為"虛拟語氣"是網球裡的假動作,并用球拍比劃着要演示"if I were a bird"的扣殺姿勢。真田的太陽穴暴起青筋,幸村卻支着下巴輕笑:"很有創意的聯想,不過赤也......"他指尖敲了敲牆上的挂鐘,"離這張卷子及格還差28分哦。"(日本好像30分及格的說)
"哥哥,你額頭在冒冷汗。"裕太小聲提醒時,不二周助正在解釋第15道完形填空。第三根鉛筆斷成三截,因為切原突然發現"lie"的過去式不是"lay"而是"lain",當場表演了抱頭鑽桌底的絕技。"這和說謊有什麼關系嘛!"他的哀嚎驚飛了窗外銀杏樹上的麻雀。
當時鐘指向四點整,不二周助面前已經積了四截鉛筆殘骸。切原的卷子上歪歪扭扭爬滿注解,像被貓咪抓亂的毛線團。"其實......"不二用最後半截鉛筆戳着"in spite of"的例句,"裕太剛才說想去買新出的遊戲光碟......"
"請務必讓我們盡地主之誼。"幸村變魔術般掏出書店的限定櫻花羊羹,"柳,給不二君續杯冰美式。"正在統計錯誤率的軍師擡頭,黑洞洞的眼睛裡閃過數據流的幽光:"根據計算,完整講解這份試卷還需要2小時47分。"
不二裕太永遠記得那個秋日的午後。當他抱着《銀河鐵道之夜》結賬時,聽見二樓傳來兄長難得慌亂的聲音:"突然想起今天要給仙人掌換盆!"旋轉樓梯上掠過米色風衣的殘影,不二周助拽着他逃向店門的模樣,像極了被暴風雨追趕的蒲公英。
“唉,不虧是不二,還真是有耐心啊,接下來……就交給龍馬了,沒有問題吧?”幸村拿起赤也好不容易訂正完的卷子,看着什麼盯着痕迹,字很漂亮,隻是有的地方下筆有些重,還真是為難不二君了,但是一張卷子明顯是不夠的,幸村看向立海大衆人,除了龍馬其他人更本不敢眼神與他接觸,沒辦法隻能靠龍馬了。
最後的最後,越前忍住把試卷糊在赤也臉上說出:“再也不想教切原前輩學英語了!”
聽到這句的立海大衆人隻是面色凝重的拍了拍越前的肩膀,少年你還是太年輕了,明年他們就不在了,隻能靠你了。
顯然意思到什麼的龍馬,癱在椅子上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臉,喊出自己口頭禅“Mada mada dane”以示最後的抗議,但又不能真的不管,自己認可的學長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