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嶽這才想起還有正事,他看向身後的江賦臣,沉聲道:“小江大人可認識這幫犯事的家奴?”
江賦臣看向周鵲。
周鵲随即道:“爹,這些人我都審過了,和江賦臣無關。”
“那就先綁了送去京兆府。”
周鵲:“爹,還是别送了。”
周康嶽不解地看向周鵲:“你小子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見周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周康嶽很快了然,并屏退了四下,連那群犯事的家奴也被一并帶了下去。
竹林裡隻剩周鵲、江賦臣和周康嶽三人。
“爹,人是我安排的,是我看上了曹姨娘,于是派人擄走她,你不用查了。”周鵲應得十分爽快。
周康嶽驚呆了,又拉着周鵲在角落裡嘀嘀咕咕。
“你看上了曹氏?你不早說?為了納妾曹氏,你可知我和你娘吵了多少架?早知道爹就讓給你了。”
周鵲驚得一聲輕咳,聲音顫顫:“爹不想納曹氏?”
“廢話,爹我又非好色之徒。”周康嶽剛想自誇兩句,轉念一想又覺不對,“你不是好男風?你怎麼會看上曹氏?”
“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我的打算。”實則是周康嶽來得太快,周鵲壓根沒來得及想好周全的說辭。
“你莫不是看上了江賦臣,想讓他同你一般聲名狼藉,娶不到妻室?”
周鵲愣了一下,對于周康嶽的腦洞大開表示震驚:“爹你想的挺深刻啊!”
“可他不行!”周康嶽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為何不行?”周鵲的思緒被周康嶽攪得很亂,眼下也不過是下意識地回應。
周康嶽聞言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周江兩家幾代宿敵,你選誰都行,唯獨他不行。”
周鵲自然認可,不再反駁:“把我的人交給我處理,剩下的事爹就别管了,我自能妥善解決。”
“行吧!”周鵲辦事一向不拖泥帶水,周康嶽信得他。
父子二人很快談妥。
周康嶽臨走前又認真打量了一下江賦臣,果真是器宇軒昂,也難怪他那貪圖美色的兒子會瞧上他。
他拱手道:“小江大人,今日是我府上失禮,還望勿怪!也懇請切莫将今日事外傳。”
“自然!”江賦臣從容回禮,舉止淡雅。
“老夫先走一步,你倆慢聊吧!”周康嶽說完,又深深看了一眼江賦臣,轉身大步離去。
江賦臣看着竹林小徑裡越走越遠的周康嶽,沉聲道:“小周大人和周大人說了什麼?總覺得周大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想聽?關于我倆的小謠言。”周鵲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
江賦臣似乎意會到什麼,随即道:“不想聽,還是給彼此留點體面吧,在下先行告辭!”
周鵲聳了聳肩,也不跟他客氣什麼:“那就慢走不送了!”
江賦臣離開後沒多久,茶宴也接近尾聲,周康嶽和唐憂琴送走了客人後,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
此刻毓秀堂内,氣氛沉悶壓抑。
厲氏和年氏臉色鐵青地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很是驚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