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啊,這事可挂熱搜上好幾天,引起大量民衆遊行抗議,最後聽說是宙維的人出手,才勉強壓住這一風波。”
“這群實驗體,就應該死在廢土區,或者死在實驗室裡,救回來有什麼用,終究不還是會死。”
聽到這,葉九握緊拳頭,指節輕微作響,她會活下去的,不會成為這些人口中終究會死的實驗體。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願意去做那實驗體,天天看着身體被切來切去,灌着說不上名的藥,要是我,我絕對不幹,我甯願打打拳,賺賺外快。”
“欸,剛剛誰說的宙維,我這有條小道消息,大家聽不聽?”
“什麼?别廢話快說。”
“那位宙維的大小姐,葉瑾,背着她家人,去做實驗體了。”
“真的假的?”有人嗤笑道,“她那種活在雲端的人,也會去做實驗體?生活過得太滋潤,想不開想去體驗生活?”
“具體不清楚,但消息應該挺真的,是從一位實驗室工作人員嘴裡傳出來的,說實話挺諷刺的,我們想過好日子過不上,那群有錢人,還自願跑去變成實驗體那種“産品”一樣的存在。”
“誰說不是嘛,哦對還有一位,我剛進來就注意到她,全身都是頂配的義體,自身還是二次覺醒異能者,好好的家業不繼承,非說靠自己能力也能活,就跑來跟我們打拳。
我就笑了,她身上哪件東西不是靠着家人買的,就連二次覺醒都是靠着砸神經激活劑砸出來的。”
“哦~你說那位啊。”一人眼神隐晦的掃向一個方向。
葉九也順着望過去,那地方坐着兩個人,一時之間不知道那些人是在說哪一位。
其中一位是前面出言嘲諷她像“小孩”的魁梧男人,而他身側不知什麼時候坐着一位女人,女人身上的義體從外觀設計上看,明顯比男人的還更加昂貴。
這些人,好像有些什麼,都愛擺台面上,狠狠裝,就比如這位女人。
四肢都被義體替換,骨骼處覆蓋着流線型的黑色裝甲,閃爍着白色流光,就連下巴部分都裝着機械組件,與頸椎相連,隐約可見其中跳動的數據流。
就在葉九不自覺看得出神時,女人正與男人交談的目光突然一轉,激光一樣的銳利視線直直鎖定了她。
空氣停滞了一瞬,周圍拳手愣了一下,随即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有好戲看了,這紅白毛,竟然敢直視那個瘋女人......她最讨厭别人用打量的眼神,盯着她,之前有個家夥這麼盯着,不出兩秒,就被這瘋女人一拳打到昏迷。”
“而且,我記得那瘋女人讨厭一切紅白色的東西,今天拳擊場,因為她的到來,連紅白光都不敢打。”
“哇,buff疊滿了,這紅白毛要倒黴了......”
“别說了别說了,那瘋女人過來了。”
葉九感到一股壓力從四面八方來,仿佛陷入了一個冰冷的漩渦般,身體莫名不自覺的僵硬。
女人緩步走向她,機械義體與地面對碰,每一步都發出清脆的回響,周圍拳手感受到女人的氣場,瞬間變得寂靜無聲。
最後,女人停在離葉九幾步之遙的位置,昂起下巴,看葉九的眼神如同看到一隻渾身肮髒的蟲子般,帶着明顯的嫌棄。
女人高傲開口道:“看夠了嗎?”
她似乎并沒有期待任何回應的意思,沒等葉九回答的機會,緩緩說出下一句話,充滿難以忽視的厭惡。
“我讨厭一切紅白色的東西。”
冷光在女人眸中閃爍,“特别是像葉瑾的人,就該死。”
“紅白色還長得像葉瑾的人,更該死。”
她說這話時,高傲的表情神态,仿佛說這種話,隻是她的日常,語氣中的厭惡與冷意幾乎要将空氣都凍結。
機械軀體微微前傾,顯然,她準備動手了。
這時,一個身影攔了一下她。
是那位魁梧的男人也走了過來,瞥了眼葉九手中的号碼牌,“22号。”
他輕描淡寫地說:“這個人就交給我吧,我正好會跟這人遇上,擂台上打敗她,還能賺點錢。”
女人皺着眉看着男人,但最終什麼也沒說,二人你來我往交換個眼神之後就直接轉過身,離開。
從始至終,葉九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這兩人用行動告訴葉九,她連回答都不配。
葉九盯着那兩人遠去的背影,眼神中沒有畏懼,反而寫滿了好奇。
那位葉瑾到底是什麼情況,這也能連累她,因為長得像就水靈靈的吸引到一大波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