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錯,星川。”
呼名即歸。
躺在地上的青年昏迷着,西裝破碎,卻也隻擦破表皮。
“果然斬緣這種事還得讓專業戶夜鬥來啊。”神明感歎着,轉身揮手,“收工!走吧,我帶你們去拿屬于我們的報酬!”
十一月底的寒風,這樣放着不管會感冒吧。山川糾結着,還是上手欲蓋彌彰地扯了扯青年破爛的衣服,但是根本擋不住。
既然這樣,山川亮出了拳頭。
“嘭——!”
搞定,收工!
把人揍醒就不會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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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窮神神社
“這全是人家的錯嗎?雖然人家确實是和他稍微玩了玩啦。”粉發少女的臉皺成一團,聲音委屈。
“稍微?”朝日/星川/山川,三重奏響起。
壯漢捧着少女的臉,流着與他外表極為不符的面條淚哭訴着,“小福,你明明都有我這個神器了!!”
小福抿了下嘴,鼓着腮幫子說,“因為你老是不準我去這裡去那裡,好煩哦。”
“那當然了,不然厄運滿天飛了!”今天不就是嗎,跟了朝日她們一路,迫害了她們一天,再這樣鬧下去熱帶樂園都要垮了,這才強行把小福帶了回來。大黑心裡苦,畢竟他為整個霓虹操碎了心。不過幸好朝日沒有察覺,要是知道除了那個男人就連熱帶樂園也是小福惹出來的,肯定會好好宰他們一頓。
“諾,這是今天的辛苦費。”小福付給朝日五円硬币,嗲着嗓子挽留,“呐,朝日醬,已經這麼晚了要不就在我家住下吧。”
“嘛,我倒是沒問題。”朝日轉頭征詢自家神器,“你們呢?”
星川沒意見,反正也是她熟悉的地方。她拿起杯子自然地往裡房間裡走,“行啊,正好不想在路上折騰,困死了,我先去睡了。”
山川也同意了,他用那雙看誰都深情的下垂狗狗眼凝視着,“朝日醬在哪我就在哪,侍奉主人是我的職責。”
“......”朝日/小福/大黑。
有被閃到,停止散發你的魅力。
“而且......”他補充道,“我也很好奇其他神器過的究竟是怎麼樣的生活。”
這才是正常的理由嘛。三人一緻點頭表示理解。
小福托腮感歎,“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時隔四百年,朝日醬終于擁有了第二個神器。”
大黑也跟着接話,以過來人的态度攬住山川的肩,“你可要好好向星川小姐學習,她可是朝日大人的道标和祝器呢。”
“?”
大黑錯愕,“你們,什麼都沒跟他講嗎?”
朝日縮了縮頭,心虛望天。她為了兩次旅遊計劃忙得不可開交,完全沒想起來。
“簡單來說,所謂道标就是服從神明,引領主人向善,為其判明道路的重要半身。祝器就是宣誓願以性命守護主人的戰友。一位神明可以擁有多個祝器,但隻會有一個道标。”
“大黑也差一點成為祝器呢。”
“現在這樣就挺好,我要是成為祝器,霓虹的經濟就全完了。”
朝日喝着熱茶,随意道:“畢竟他侍奉的是貧窮神,幾十年前霓虹的泡沫經濟,就是你面前這個少女造成的。”
“!!!”
神明的力量,居然如此強大!如果小福大人去美國鬧一鬧......咳,這是對神明的大不敬,但是想想就很美好啊。
“喂喂,快停止你肮髒危險的想法,剛才刺啦地刺傷我了。”朝日捂着脖子,一臉痛苦地哭訴。
“啊抱歉抱歉,很痛嗎,讓我看看......”
“你這個搶我委托的混蛋居然還跑來搶我家!”
人未到,聲已至。
夜鬥破門而入,他生了一張極富欺騙性的臉—— 碎亂深紫色頭發下是少年人特有的清瘦輪廓,藍色瞳孔漏出點狡黠的漣漪。偏偏穿着黑色的套裝運動服還戴着個口水兜,整體氣質直線下滑。
身邊跟着一個金色頭發的少年,名為雪音,是夜鬥的神器,他的紅色眼瞳透出些無語。
朝日拍案而起,指着男人大罵,“如果我沒記錯,這是小福的家,而且東京又沒有寫你夜鬥的名字,這可是我憑本事拿到的業務,哪裡搶了!?”
“哈?銀發癡女,來打一架吧!”
朝日無視挑釁,她伸出手指比了個數,“雪音,你真的要跟着這個毫無廉恥的男人嗎?明明完全可以跳槽來我這裡,每個月我給你這個數。”哼,搶了他神器,看他還怎麼跟她打。
“好痛!”男人頭上冒出十字号,他扯住少年的衣領,氣得瞳孔失焦,“喂喂,我可是被刺痛了,你小子剛才心動了吧?!”
少年雙頰泛紅,眼冒金币,那是對金錢的向往,“是...是靜電啦。”
“癡女?”居然罵他的神明,山川坐不住了。
看着眼前這一出鬧劇的小福淡定擺擺手補刀,“朝日醬追了夜鬥醬幾百年呢。”
“!!!”不可饒恕!!居然敢拒絕他家的神明大人!!
大黑及時拉住山川發散的思維,“用詞準确點,是追殺。”
還好還好隻是追殺而已,他根本想象不出朝日追求誰的模樣。
不對,追殺更糟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