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宮主要回魔神宮?”
季修竹得知殷景曜要走的消息,特地來問問,怎麼說殷景曜都是彩雲間的貴客,還是他帶來的。昊天鐘的鈴铛被毀,他還不知道怎麼和辛湄解釋,隻能好好招待這位少宮主,希望能幫忙在辛湄面前說些好話。
“怎麼?難不成九阙琴的事情我也有份?也要把我留下來不成?”殷景曜斜了他一眼,語氣帶着嘲諷。
季修竹幹笑兩聲,“怎麼會呢?隻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還沒來得及帶少宮主看看南境風光。”
“我可沒空看你們這風那光的,九阙琴都丢了,難保幕後黑手不會盯上昊天鐘,我自然要回去禀告父親。”
殷景曜漫不經心道:“至于母親怎麼看待你弄壞了鈴铛的事情,我就管不着了。”
“少宮主說笑了……”
季修竹真是頭都大了,最近真是諸事不順,一個葉霜寒一個殷景曜,都難應付得很,偏偏季浮把他倆都交給自己照看,實在費心。
“行了,我明日便走,不必送了。”殷景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趕季修竹走。
羅裡吧嗦,礙眼。
季修竹離開後,殷景曜忽然朝着身側空處出聲詢問,“他怎麼樣了?”
那處的空氣忽然扭曲了一瞬,一道漆黑影子現身,卻是一位影刃,“影主到了幽冥塹之後便失去了蹤迹,不知去向。”
“你們就是這樣保護哥哥的?影寒鋒知道你們這麼沒用嗎?”殷景曜不悅。
“黑蝶最近一次發出訊息是在一個叫做赤明城的地方,但我去查了,影主現在并不在赤明城。”
“不過……”那名影刃頓了頓,“前段時間赤明城前任城主将城主之位讓出後,攜摯友雲遊西方,據描述,他那位摯友的模樣倒很有可能便是影主。”
“赤明城城主?那個莫名其妙的佛修?”殷景曜皺起眉,“我怎麼沒聽說哥哥有和尚朋友,去查查他們去哪裡了,影千尋和影千機是哥哥的心腹,想辦法從他們口中打聽消息。”
“是。”影刃領命而去。
這個魔修并非影刃核心成員,許多消息都不得而知,殷景曜倒也沒有全把希望放在他身上,離開彩雲間之前,他還是得想法子再見葉霜寒一面。
那日湖畔,葉霜寒沒有對殷景曜動手,而且提出了一個難以拒絕的合作邀請,就算被手下留情,殷景曜也還是很讨厭這個道貌岸然的劍修,若不是為了哥哥,他絕不可能答應和葉霜寒合作。
隻是沒想到,合作還沒有開始,葉霜寒倒是先被留在了彩雲間,也不知道他毫不反抗,老老實實被這些妖族留在這裡,到底在想什麼……
“葉岚!你這是把彩雲間當家了不成?”
身輕如燕的風玄真自外面掠來,半蹲在打開的窗台上,饒有興緻地盯着葉霜寒。
“都來了?”
葉霜寒神情毫不意外。
風玄真從窗戶上跳下來,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聶前輩、素前輩帶着崖周和溫瑜都去見彩雲間掌門了,我先來看看你,怎麼樣?修為都恢複了?”
溫瑜是天恒宗最擅長法陣的人,早年也曾來彩雲間交流過,想必對于彩雲間法陣的加固很有想法,被季浮拉過去商量倒也正常。
崖周是劍修,一身劍術狂暴霸道,正合适對戰,而聶梵音是分神期,素天音又是大乘期大能,有他們相助,應對此次魔修來犯便多了不少把握。
葉霜寒微微搖頭,他的修為至今沒有回到巅峰期,仿佛有某種無形的力量将其分割出去了一般,始終沒辦法完全恢複。
“宗主讓我等前來相助,卻沒多說,我方才來時聽幾個妖族嘀咕什麼九阙琴,不是說丢了嗎?”
風玄真目光有些探究,似是玩笑般說道:“不會真的是你拿了,宗主讓我們抓你回去吧哈哈哈……”
葉霜寒目光有些無奈的笑意,早已習慣風玄真總是這樣沒個正形的樣子,“你不偷跑到我這裡來,自然能聽到季浮掌門和大家商量的事了。”
風玄真聳聳肩,他最不耐煩聽那些前輩你來我往,特地來找葉霜寒躲個清靜。
“九阙琴還在彩雲間,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存放。”
當着彩雲間幾位核心長老和天恒宗這次來的幾位仙尊的面,季浮拿出水鏡,與萬裡之外的荀聽白取得聯系。
“那為何傳出消息說和霜寒有關?”素天音有些不悅,雖說知道這恐怕也是權宜之計,但是畢竟有損葉霜寒的名聲。
“素道友放心,這件事尚未傳出彩雲間,隻是白氏一族最近有些異動,似和外界有聯系,我們才順水推舟,假借此事留下了霜寒劍尊。”
季浮和辛氏家主辛漓對視一眼,白鴻隻怕生了異心,九阙琴還在的事情,不能讓白氏知道。
“可是如果幕後勢力得知九阙琴已經丢失,又怎麼可能來攻打彩雲間呢?”崖周也十分不解,既然那些魔修是為了神器而來,神器丢了,他們來了豈不是白跑一趟?
“蓬萊便是前車之鑒。”荀聽白難得神色嚴肅,“他們不僅是要盜走神器,還要挑戰各大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