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到劉儲滿意的神情,翁柏又覺得這靈石花得值!
“洗劍峰已經廢了,留在那裡完全是浪費時間。你倒是知趣,張管事,這人我們離火峰要了。”
劉儲收下儲物袋,沖不遠處拿着弟子名冊清點的張昌清知會了一聲。
雜役弟子雖然大多是由飛星樓分配,但若有各個峰頭有想要的人也可以指定,并不麻煩。
張昌清忙翻了翻冊子,看見離火峰還有五個雜役弟子名額,便點點頭,待他接過翁柏的身份牌時卻遲疑了。
“這……不知洗劍峰可知曉您要調走翁柏一事?”
就算洗劍峰現在情況糟糕,可它還是内門七峰之一,飛星樓斷沒有直接将洗劍峰的雜役分給其他峰頭的道理,張昌清隻是個小管事,不敢做主。
“洗劍峰恐怕沒空管這種小事吧?紀真儀還沒回來,翟亭之還在忙着照顧霜寒劍尊,噢……他已經不配被稱為劍尊了,葉霜寒已經是個廢人了哈哈哈。”
劉儲昂起下巴,竟是完全不把洗劍峰放在眼裡。
若是平時,他還不一定敢明目張膽這樣,可現在當着翁柏這個從洗劍峰“棄暗投明”的雜役之面,他可得好好展現離火峰的底氣。
師尊已經在準備突破出竅期,一旦成了,他們離火峰定然能進入七峰之一。
況且劉儲自己已經是化元後期,未來幾年就可以到金丹期,前途無量。
而從前那位高高在上的霜寒劍尊卻已經落到了金丹期甚至再難進階,想想還真是讓人……開心呢。
“廢人?這是一個天恒宗内門弟子能對内門七峰之一的峰主說的話嗎?”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劉儲循聲望去,見說話的人穿着外門弟子的天青色素衣,眼中便帶上了輕蔑:“你一個外門弟子也敢這麼和我說話?!”
扶微眼中燃燒着怒火,“有您這位離火峰師兄無禮在前,我不過是效仿您罷了,想必離火峰的規矩便是這般,不知聶堂主知道會作何感想?”
劉儲氣得臉色鐵青,聶堂主正是三殿之一渡罪堂的堂主聶梵音,她最是看重紀律禮法,這個小小的外門弟子竟然敢搬聶梵音來壓他!
“三百年前,霜寒劍尊一人一劍闖入北荒救出被困魔獸潮中的數千道友,舉世皆贊其大義。”
“兩百年前,霜寒劍尊入瀾滄秘境救出意外被困秘境中的同門,沒記錯的話其中也有許多離火峰弟子。”
“一百年前,霜寒劍尊随宗主一起加固護山大陣,護佑宗門平安……”
“霜寒劍尊的善舉還要我多說嗎?”扶微步步緊逼,“這樣一位舉世皆敬的劍尊,你身為天恒宗弟子受其庇佑,卻當衆稱其‘廢人’?!”
“是啊,雖然劍尊受了傷,但怎麼能這麼說劍尊呢?”
“劍尊也是被魔修暗算才……”
扶微的聲音不大卻傳遍了整個飛星樓,原本在一旁看戲的其他弟子們也随着他的話面露愧色,這些日子他們也沒少把霜寒劍尊的事情當成談資,現在想想真是太不應該了……
翁柏見此情形心道不好,再讓事态發展下去,他想進離火峰就沒可能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個雜役弟子!”翁柏眼尖看見扶微手裡拿着的木牌,當即替他的新主子出頭,今日是離開洗劍峰的絕佳機會,翁柏絕不允許出任何岔子。
“張管事,你這飛星樓便是個雜役弟子也能大呼小叫了嗎?”
扶微連個眼神也沒給翁柏,這種劍尊一落難就找門路離開的牆頭草,多看一眼都惡心。
劉儲原本被扶微說的啞口無言,無法反駁,這時候發現扶微不過是低微的雜役,以為他是想走捷徑攀關系的修士,便自以為找到了把柄,當即冷笑道:“這麼為葉霜寒出頭還以為你是洗劍峰的人呢,沒想到也是個想借着雜役弟子身份撈好處的廢物啊。既然都願意當雜役了,不如來我離火峰,你雖然長得難看,但是也勉強能給我當個洗腳小厮……”
“嘭——”
一道火花炸在劉儲腳下,猝不及防,劉儲被吓得後退了好幾步。
“老遠就聞到了你嘴巴傳來的臭味!”
一束着高馬尾的紅衣少女飛一般闖入了樓中,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她不着痕迹地對有些意外的扶微眨了眨眼,随即笑嘻嘻地靠近劉儲,“噢!原來是離火峰的劉師兄啊!來,師兄方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給師妹我聽聽罷!”
随着她的靠近,劉儲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敢同方才那般頤指氣使。
因為這少女不僅是洗劍峰二弟子同時也是蓬萊島島主之女,紀真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