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人進門了,他們倒在窗台下,風間羽栖趴在降谷零的身上,從房間裡向外看是看不到他們的。
——前提是他們不發出動靜引起房間内的人的注意的話。
降谷零被風間羽栖砸的扭曲了下表情,平心而論風間羽栖并不重,但是此刻他的胸口被風間羽栖的下巴重擊。
他微微低頭看趴在自己身上的風間羽栖,很顯然身上的人也撞疼了,下巴上紅了一片,眼睛裡彌漫着一點生理性的淚花——如果他們摔倒不是因為風間羽栖突然縮手,降谷零說不定還會覺得他這幅樣子挺可憐的。
雖然他此刻很想詢問柏圖斯為什麼要縮手,但房間裡的人開始交流,他隻好屏住了呼吸。
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降谷零認出了在房間裡講話的人——是他的同期,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他們怎麼會找過來?如果是其他人的話被發現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問題,最多就是解釋起來麻煩一些,但是現在身邊還有一個組織的代号成員柏圖斯,如果萩原和松田他們見到他時下意識的喊出了他的名字,暴露了他們認識……因為這個猜測,降谷零感覺心髒都跳的快了幾分。
精神狀态高度集中的時候,身上的人的存在愈發的明顯。
好冰……能隔着一層衣物明顯的的時候感受到身上的人體溫低的有些不正常,之前隔着手套體會過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風間羽栖洗了手,原來是一直都這樣嗎?
在剛剛摔倒的一瞬間,他下意識的攙扶住了風間羽栖的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掌心下的身體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
靠的有些太近了,安室透都能感覺到自己因為緊張急促的心跳聲。
降谷零垂眼,可以勉強看到身上的人顫動的睫羽,可以看出風間羽栖也并不适應這樣的接觸。
察覺到他的動作,風間羽栖微微擡眼和他對上目光:[放手。]風間羽栖用口型對他說。
波本的手一直按在他的腰上,風間羽栖有點不适應的動了動,衣服發出一點悉悉索索的摩擦聲。
降谷零察覺到他想下來,手指按的用力了些,制止住了風間羽栖的動作,用口型回複:[有聲音,會被發現的。]
風間羽栖:……
為了不讓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發現,他沒有再動作,波本按在他背後的手存在感更加明顯。
更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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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推開門,房間裡的景象顯然出乎他們的意料,角落裡的人被五花大綁,此刻還昏迷着。
萩原研二先踏出一步去看炸藥:“松田,你去看看那個人怎麼樣。”遇到案件的時候萩原研二也沒有以往的笑意,對對松田的稱呼都從“小陣平”變成了“松田”。
松田陣平點了點頭,走向角落裡的人。
萩原研二觀察了下炸藥,炸藥的外殼被人拆開,裡面的電線被人剪斷過,此刻計時器已經暫停,地上有一個被丢棄的遙控器,背後的電池也被人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