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後,風間羽栖就感覺頭有些暈的不正常,眼皮有些要控制不住的合上。
對身體失去控制的感覺讓他微微皺了皺眉,而且現在面前三個人還沒走,他不可能直接當着三個人的面睡着。
風間羽栖握緊了手讓指甲陷進手心,刺痛讓他稍稍保持着清醒。
“現在,你們可以走了。”他勉強維持着原本的神色,不讓眼前的人看出異樣。
這句話說的很強硬,從他的語調可以聽出話語裡毫無回轉的餘地。
[印象值……]
[關鍵角色……]
過于疲憊的情況下,風間羽栖甚至沒法仔細去看系統的提示,他盡力的做出了一個冷然的神色,表示自己想讓面前人離開的意圖。
雖然有些疑惑他态度的轉變,但剛剛獲得代号的三人還沒有得意忘形到要挑釁一下這位主考核官。
在門被最後離開的人貼心的關上時,風間羽栖控制不住的靠在沙發上,但他仍然死死的握緊手心,讓刺痛刺激着神經。
在昏睡之前他必須搞清楚狀況。
‘系統,’他在心裡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系統嚴肅着語氣回答:‘之前你的靈魂受過一次傷,所以疲憊已經快超過靈魂能接受的阙值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旦過于疲憊我很可能會控制不住的昏迷?’比起睡着風間羽栖更願意用昏迷來形容自己現在的情況,他感覺自己的感官知覺的敏感度都降低了——這是馬上要昏迷的前兆。
很危險的情況,在系統說他現在的狀态要睡十五個小時時他其實沒太在意,以為這種困意是可以控制的。
——但如果這種昏睡不能控制,也就表明他很可能在并不安全的環境下睡着。
風間羽栖感覺意識已經在慢慢沉入黑暗,甚至感受不到手心裡的刺痛。
但他無法反抗,陷入了昏睡當中。
寂靜的屋外傳來了腳步聲。
系統:‘!’
系統:‘宿主——’
但風間羽栖此時根本聽不到系統的呼喚。
銀發的高大男人輸入了密碼推開了門,看見沙發上的人一愣。
“蠢貨,”男人嗤笑一聲:“竟然在這裡睡着了?”
風間羽栖沒有回應。
銀發的男人皺了皺眉,目光落在風間羽栖蒼白的臉色上。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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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羽栖有些愣愣的看了一眼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從衣服擺放的形狀看,這件衣服的主人大概是直接不耐煩的把衣服丢到自己身上的。
系統沒有在他醒來後尖叫着提示,說明一切還在可控範圍内。
風間羽栖坐了起來,身上蓋着的衣服滑落,他微微抓住衣服一角,衣服上還帶着淡淡的煙草味,風間羽栖幾乎一下子就認出來了衣服的主人。
‘系統,’雖然是疑問但是風間羽栖的語氣很肯定:‘琴酒來過了?’
這間安全屋的地址和密碼琴酒是知道的,畢竟他們之前搭檔過,不過風間羽栖有些意外的,他們已經不是搭檔了,琴酒竟然還會來這。
他睡的那麼死,琴酒竟然沒乘機開槍打醒他反而給他蓋了衣服,風間羽栖神色微妙。
而且要是琴酒問起了怎麼辦……要不然拿大病初愈搪塞一下吧?
系統:‘是的,而且他也是關鍵人物。’
‘啊……’風間羽栖發出一個意義不明的感歎詞,思考了一下組織裡的關鍵人物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但是顯然,系統的判定不是他能控制的,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他昏睡之前已經過了十六個小時。
風間羽栖閉了閉眼,覺得這個時間足夠能讓敵人完成試圖殺他、發現他不是人、然後把他帶去實驗室研究的一系列絲滑操作了。
‘所以說,沒有什麼辦法讓我不陷入昏睡嗎?’風間羽栖語氣虛弱。
系統:‘有的。’
風間羽栖睜開了眼,覺得一瞬間有了希望。
系統:‘在沒那麼疲憊的情況下,宿主可以把睡眠拆分成幾個時間段,而在這種情況下雖然宿主仍然感覺不到外界發生的事,但如果發生了什麼,我是可以叫醒你的。’
也沒好到哪去……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在任務空隙在組織同事的眼皮下睡着,風間羽栖就歎了口氣,不過好歹是可控範圍。
随後他照常看了看手機裡的信息,畢竟那麼長時間過去,組織裡可能會有人找他。
果不其然,他的新任下屬綠川明給他發了消息說他已經去組織的基地裡獲取了代号——蘇格蘭威士忌。
綠川明發的信息很詳細,裡面包括了其他兩個人的代号和現在的職務。
安室透——波本威士忌,諸星大——黑麥威士忌。
‘怎麼都是威士忌。’風間羽栖看到代号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系統貌似也想吐槽什麼,但迫于規則壓力,隻能發出一串沉默的省略号:‘……’
至于分組方面,蘇格蘭和波本歸于情報組,而黑麥則是去了琴酒的行動組。
風間羽栖沒有什麼意外,安室透是情報人員而且之前和貝爾摩德有接觸,進情報組很正常;綠川明在獲得代号之前就成為了他的下屬自然要和他在同一個組。
而黑麥威士忌諸星大……琴酒那邊缺一個狙擊手,在綠川明進入情報組後諸星大也隻能進入行動組。
不過,看到信息裡“組織基地”這幾個字時,風間羽栖想起來了,身為考核官的話,完成了考核任務之後他還要去基地簽個字。
——為了方便組織在新人出問題時抓到對應考核官。
一想到自己通過的三個新人都可能是卧底,風間羽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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